正文 317顧茉涵的處境 文 / 輕紗遮面
果然是一切都準備妥當。
他皺了皺眉頭,而後揮了一下手,大聲說道:「出發!」
隊伍這才浩浩蕩蕩的向著沙漠進軍了。
這時,對面屋簷之上閃過一個黑色的人影,在閻江陵的部隊離去之後,也迅速的向另一個方向而去。
那人的輕功很是了得,很快就到了松洲兩里外的一處密林外,到了此間,他先是蹲下身子,四處看了看,這才捂著嘴,發出一陣布谷鳥的叫聲,密林裡也傳出一陣鳥叫。
這時,他才緩緩的站起身子,過了一會兒,便有幾個人從密林裡走了出來。
為首的沉聲問道:「可打聽到什麼消息?」
「回世子,那顧逸塵果然說的是假話,顏十四幾人如今已經進了沙漠。顧逸塵如今派了閻江陵去追了。」
那黑衣人抱拳回道。
「看來,我們也必須要快一點兒進入沙漠,不能讓顧逸塵搶了先。你繼續跟著他們,其它人跟我走,回去報告世子爺去。」
那首領說完,吹了一聲口哨,密林裡飛奔出幾匹馬兒,他們快速上馬飛奔而去。
剛剛報信的那個黑衣人也向著沙漠的方向而去。
他一路上邊走邊留下些記號。
同一時間,另一個地方。
一群人正匍匐在一處丘陵之上,遠遠的看著閻江陵的人馬從他們眼前經過。
為首的人戴著一副銀質面具,雖然隔著面具,還是能看見他眼光裡的陰鷙。他冷眼看著閻江陵的人快速的從眼前經過。過了一會兒才冷聲說道:「扮作商販的樣子,跟上他們。」
「是。」
身後的人頓時答應一聲,便去準備了。
而此時,還在知府後宅裡的顧茉涵此時正坐在屋子裡愁眉不展,她的脖頸上的傷看起來很嚴重,傷口上裂開一條參差不一的口子,由於是鈍器所傷,因此,傷口很是難看,滲出的血液此時已經凝固,看起來有些發黑。
更增添了一份猙獰之色。
然而,她卻不管不顧,自顧自的坐在椅子上,然而,她的耳朵卻一直留意著外面的動靜,稍微有什麼風吹草動就緊張的站起來,生怕那個惡魔又突然回來。
閻江陵剛剛走後,她就通過窗戶縫兒仔細的看了看院子裡的佈局,發現這裡有許多的侍衛把守,想要逃出去根本是天方夜譚。
因此,她才如此著急。
就這樣,不知不覺天色漸漸的暗了下來。
這時,門外傳來一個女子的聲音:「侍衛大哥,我是來給裡面的姑娘送吃的來的,能不能開一下門?」
「進去吧,她在裡面呢!」
那侍衛說著一把推開了門。
顧茉涵緊張的抬頭,果然見一名侍女端著一個食盤走了進來,說道:「姑娘,吃一點兒東西吧!」
顧茉涵有些警戒的看了她一眼,又看看那食物,她如今誰也不敢信。生怕有人給食物裡下毒。
那侍女似乎看出她的心思,笑了笑說道:「姑娘放心吃吧,知府大人下午時分就出去了,聽說要去抓什麼人,大概這幾天都不會回來的。你這幾天可以放心的睡覺吃飯。」
「真的?」
顧茉涵聽了這話,突然眼睛一亮,急忙問道。
那侍女見她的樣子,不由的笑了笑說:「是真的!」
顧茉涵還是有些將信將疑,不敢去吃那飯菜,然而,餓了好幾天,肚子早就咕咕叫了,如今看見美食怎麼能不饞呢?
於是,她不得不在美食的誘惑中不住的提醒自己不能吃。
那侍女彷彿明白了她的心思,又笑了笑說:「如果姑娘還是不放心,那奴婢就吃一口,這樣您就放心了!」
說著就要去拿筷子,顧茉涵見她由此舉動自然不再懷疑,一把拿起筷子說道:「不用了!」
接著就大口大口的吃了起來。
顯然,閻江陵臨走的時候交待了什麼,那飯菜做的還是蠻可口的,不但有兩個小菜,就連米飯也是上等的米做的。
如今這樣的亂世,能吃上這樣一頓飽飯,對顧茉涵來說簡直是奢望,因此,她很快的就把飯菜吃的一乾二淨。
那侍女見顧茉涵吃完,就來收拾碗筷,顧茉涵直到此時似乎才意識到身邊還站著一個人,想起剛剛自己的吃相,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那侍女也回她一個善意的微笑,這才端著食盤下去了。
顧茉涵吃了一頓飽飯,心裡比剛剛舒服多了,再一想道閻江陵暫時不能回來,頓時放鬆了許多,也有了閒情逸致欣賞這個房間,她環顧一下整個房間,進門是一個玄關,進來就是一張梳妝台,紅木的質地,梳妝台對面就是一張床,也同梳妝台一般的材質,鏤空的木質花紋,看起來還不錯,粉色紗幔罩在床上,看起來有一種迷離之感。
一看就知道這間房間是經過精心佈置的。沒想到閻江陵那個看起來粗枝大葉的人,竟然也會弄這些風花雪月的東西。
顧茉涵想到這裡,隨手拿起床上一隻玩偶欣賞了起來,那玩偶是用一整塊布做的小娃娃,烏黑的頭髮像是用墨汁染上去的。
臉上是兩團紅色的紅暈,也像是用然染料染成的。胳膊和腿都很細,很小,身子卻尤其大,整個玩偶看起來只有手掌那麼大,看起來卻很是可愛,一看就是那個對女紅不太熟悉的人做的,因為那針腳很是粗大。
顧茉涵將那玩偶放回到床上,心想,原來這間房間是有人居住過的,怪不得收拾的這般整潔,不過,那個人是誰?她如今又在何處?
想到這裡,顧茉涵突然渾身一涼,莫不是,那人死了?
若不是那樣,依著這房間的佈置,應該也是閻江陵很重視的人才對,如何會將這房間讓給自己居住?
人往往在一個人的時候就容易胡思亂想,尤其是在一個陌生的地方。更何況,顧茉涵原本就做賊心虛,那麼多溢香閣的姑娘經常都回出現在她的夢裡,因此,她對這一類事情很是敏感。
因此,一個人在這裡越想越怕,越想越怕,以至於後來竟然嚇的拔腿就跑。可到了門口,卻根本打不開門。
叫侍衛開門不現實,可不叫侍衛開門,她的確太害怕了。
想到這裡,她不管不顧的敲起了門:「侍衛大哥,侍衛大哥,這個房間好可怕,能不能給我換個房間?」
她用祈求的語氣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