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博覽 > 穿越重生 > 至尊狂妻:邪王的小魔妃

正文 243一條繩上的螞蚱 文 / 輕紗遮面

    顧欣蘭趾高氣昂地回到屋裡。

    南夕夜正拿著一本書在看,看見她進來,急忙站起身來,問道:「剛剛誰來了?公主。」

    「你還關心這個呀?除了我的皇弟,還有誰肯來你這窮酸的地方!」

    說完頓了一頓,接著又說:「他明日生辰,請你過去赴宴。」

    「赴宴?都什麼時候了,他還有心情弄生辰宴會?怕是又要出什麼ど蛾子吧?」

    南夕夜放下手中的書,不由得說道。

    「怎麼?難道你怕了嗎?」

    顧姓蘭嗤笑一聲,譏諷地問道。

    「怕?如今有你在手,我還有什麼好怕的?你最好給我記住,你如今可是我的人,明日,他若是敢玩什麼手段,我饒不了你!」

    藍夕夜一改往日卑躬屈膝的樣子,冷冷說道。

    「你……」

    顧欣蘭被噎的說不出話來,看著藍夕夜瞪大了眼睛。

    「別這樣看著我,你以為我還是以前的那個整日裡圍著你轉的南夕夜嗎?別以為我不知道你跟顧逸塵打的什麼主意?你們想要利用我,我南夕夜豈能不知?」

    頓了一頓,他接著又說:「你如今可要記得,我才是你的夫君,我若好,你便好,我若不好,你也不可能好過!你若幫著顧逸塵來對付我,到時候吃虧的可是你自己。別忘了,咱們倆如今可是一條繩上的螞蚱,你還是好好想想清楚吧!」

    說完南夕夜抬腿向門外走去。

    他看起來質彬彬,但剛剛冷眸中的寒意卻令顧欣蘭不由得打了個冷顫。

    顧欣蘭突然覺得他不認識眼前這個人了,他不可思議的看著南夕夜的背影漸漸遠去。發現自己從未瞭解過這個人。

    原來他以前在自己面前表現的全是假的!

    到了此時她才徹底的明白過來,原來那一天的事都是他精心謀劃的。

    什麼愛呀想呀的,全是他編出來騙人的。他真正的目地只是想要得到自己,利用自己做他的砝碼。

    顧逸塵其實早就警告過她,可她卻不相信,她以為憑著自己的美貌和地位,藍夕夜一定是真心愛她的。

    因而,在那一天的事情發生的時候,她雖然傷心,但還是接受了這樣的現實,同意嫁給了他。

    卻沒有想到,這一切果然只是他的陰謀。

    看來,他早就已經計劃好了,自己只不過是他用來作為他牽制顧逸塵的人質。

    顧欣蘭意識到這一點的時候不由的渾身發涼,藍夕夜能如此說,定然是有十足的把握,然而,她是瞭解她的弟弟的,對於親情一項涼薄,他怎肯為了一個已經嫁出去的姐姐犧牲自己的利益?

    如此一想,顧欣蘭頓時六神無主起來,看來,如今的她已經被這兩個男人給推到了風口浪尖,只怕是一個不小心,不被這個殺了,也會被那個殺了。

    一邊是想要利用自己的夫君,一邊是把權力看的比親情重要百倍的弟弟,她如今誰也靠不住,可為了自己的性命照想,她卻不得不暫時屈服在藍夕夜的淫威之下。

    她這是恨啊,恨自己當初為何如此天真,還以為藍夕夜對自己是真心。

    顧欣蘭想到這裡,不由恨的用拳頭敲了敲自己的腦袋,腦中不由得閃現出那天的畫面…

    那時南夕夜為了巴結顧逸塵,擺了宴席請顧逸塵來赴宴,然而,顧逸塵卻懶卻故意將她派了來。

    她那時雖然對藍夕夜無甚好感,然而顧逸塵卻說藍夕夜既然喜歡她,就讓她先將他吊著,或許以後這個人還有用。

    卻沒有想到,那次宴會上,自己被藍夕夜勸著多喝了幾杯,便覺得有些昏昏沉沉,渾身燥熱,彷彿身上有幾百隻螞蟻爬過一般。

    而自己帶來的幾名侍女卻不知何時全都不見了。

    後來,藍夕夜將她扶進一間屋子,她腦子懵懵懂懂,只聽得他跪在地上說著什麼,而她,似乎一直在笑,一直在笑……

    後來,就……

    這一切的發生來的太過突然,清醒後,她不知該如何面對,赤腳下地,就要拔劍刺死藍夕夜。

    那藍夕夜竟然又雙膝一屈跪在她的面前,一番賭咒發誓,說會一輩子對她好,求她嫁給他云云。

    當初,他那樣對她,她還真的以為,他是真心喜歡她,才會情難自禁。如今想來,這一切只不過是他的計謀而已。

    她可真傻!

    顧欣蘭苦笑一下,她一直以為是她才操縱著藍夕夜,到此時,她方才明白過來,其實一直都是他在操縱著她,他如同獵人一般,設好了局,看著她一步一步的走進他的陷阱。

    而她卻還一直沾沾自喜,因為藍夕夜果真是被自己的美貌和智慧所迷住了,傻傻的以為,自己才是主宰這一切的人。

    真是可笑!這世上的男人那一個會因為女人而放棄自己的權利和利益呢?尤其是生在帝王之家的人。

    只怕是自己才是最可笑的那一個,居然還相信海枯石爛,天涯地角的愛戀。

    如今,恐怕她已經被藍夕夜給控制了吧。

    想到這裡,她四下裡看了看,果然看見門口的樹上露出一抹黑色的衣角,而對面的房頂之上也有著幾處暗影。

    呵呵,她可真傻,真傻!

    顧欣蘭無力的坐在房間裡的椅子上。從這一刻起,她必須得為了能活下去而不得不做一些事情了。

    想了片刻,她終於走出了房門,在書房中找到了藍夕夜。

    見她進來,藍夕夜的唇角勾出一抹似有若無的弧度,問道:「公主這麼快就想通了?」

    顧欣蘭扭了頭,不想去看他臉色那抹傲然的表情,彷彿早就知道自己會屈服一般。

    她覺得自己受到了無以倫比的屈辱,這令她很是不爽。從前,她何曾受過如此委屈?

    不過,只是片刻,她強壓住心頭那抹厭惡,回過頭來,說道:「明日,我陪你一同赴宴。」

    說完,轉身便走,身後藍夕夜卻說:「這就對了嘛!咱們倆怎麼說也是夫妻,外面天氣涼,怕是要下雪了,公主多穿些,免得受了涼,若是凍壞了身子,我可是要心疼的喲!」

    顧欣蘭的腳步頓了一頓,聽他說完這番話,心頭湧起一股難以抑制的厭惡之感,也不回應,加快腳步而去了。

    身後藍夕夜歎息了一聲,自言自語道:「盼,浮生流離有所安,只影成雙佳人伴,醉墨一場花與雪,過往雲煙隨風散。」

    卻是一首詩。

    暗淡的光影裡,一人,一屋,一書,念一首傷感的詩,不知此時,藍夕夜的心中想的卻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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