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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一百二十一章 讓三招 文 / 沈祈陌

    立時,這兩名練氣大圓滿修士的身體一僵,一臉驚詫的望向自己的身體,結果並未發現什麼異樣,便栽頭倒了下去,死時眼中充滿了恐懼。

    在血淵的這十年時間裡,鍾戲生修為雖然沒有突破到築基期,但他卻已經可以將被意志空間增幅過的神識外放,此刻他的神識強度就算是一般的築基期一層修士也望塵莫及。故而剛才他才會被魔衣城的族人誤以為是築基期高人。

    精神刺乃是由神識凝聚而成,然而鍾戲生的神識又經過意志空間的增幅,再加上他已經將精神刺修煉到極致,這重重放大之下,足見其威能有多強大。

    古往今來,能將一個入門的低級法術發揮出如此巨大、足以滅殺練氣修士的威能,也只有鍾戲生一人而已。

    方才精神刺正中目標,以他們二人的靈魂境界,根本就無法抵擋這個層次的攻擊,立即身亡,即便此刻七彩大陣對法力的限制還未真正煙消殆盡,精神刺在此地也只能發揮七層的威能。

    幹掉兩名修士之後,鍾戲生已經來到了城牆下,負手而立。他知道,剛才進去的只不過都是一些小蝦米而已,真正的大魚還在外頭。

    就在這時,前方傳來呼嘯聲,兩道黑光從城堡外的某一個暗處閃爍過來。

    鍾戲生凝眸一看,居然兩個長得一模一樣的侏儒,眼中充滿暴戾之氣,而且都是築基期修士。

    緊接著,又有數十名衣衫各異的修士往這邊飛來,為首的有一名身穿青衣的少年,長相倒也還算一表人才,但所有表情都寫在臉上,想來是那種做事不經大腦的人。

    另一個是一名長相靈秀的女子,雙目清澈如水,還有一身異域風情的裝扮,倒是充滿了一種別樣的美。若硬要從她身上挑出一點毛病來的話,也只有對方臉色略微蒼白了一些而已。

    「閣下面生得很,不知是何門何派的修士?為何要傷我三家族的族人?」焚木爾臉色一沉,他見這白衫青年除了剛才瞟了一眼自己外,目光便一直放在印柔的身上。

    好歹他也是築基期修士,而且還不是一般的築基期修士,不但擁有一個築基期修為魔靈,手下還有幾十名練氣大圓滿修為的族人,對方竟然還敢**裸的無視自己,這讓焚木爾心中生出一股莫名的怒火。

    雖然,在外界築基期修為以上的修士不能進入血淵。但是,這不代表血淵就不能存在築基期修士,也就是說,修士一旦來到血淵中,就算修為增加至元嬰期也不會受到限制的。要不然血淵深處就不可能存在化形期妖獸、以及相當於元嬰期的鬼王了。

    所以,所有外界進來歷練的煉氣期修士,只有那些在血淵中突破到築基期的人才是真正的主宰。也就是說,除開血淵中本身的威脅,比如說空間裂縫、妖獸、鬼物這些外,築基期修士在血淵內就能立於不敗之地。

    「何門何派?對呀!我到底是何派修士呢?」鍾戲生沉吟起來,細細一想之下他才發現,自己真沒門沒派,甄廷環早就將他在靜幻宗除名了。再說像靜幻宗這種三流宗門,說出來對方也不一定知道。

    「你敢耍我!」焚木爾瞬間就氣炸了,那短小的胳膊一震,氣勢悍然飆升,一股築基期特有的精神威壓從他身上席捲而來。

    「等等!我想起來了。」鍾戲生做出恍然大悟狀,打斷了即將要發飆的焚木爾。

    「我擦!快說!」焚木爾胸口上下起伏,暫時把心中的怒氣壓了下去。他打算等會對方要是說不出個所以然來,定要對方知道『花兒為什麼這樣紅』。

    「在下沒門沒派,散修一枚。至於為何要殺你們的族人,此事說來話長。」鍾戲生搖了搖頭,很是歎息的道。

    「那就長話短說!」焚木爾暴喝一聲,他已經能明顯感覺到自己的心臟已經到了爆裂的邊緣。

    「因為我是來幫七彩城堡的。」鍾戲生故意神秘西西的說道,最後還對焚木爾一陣擠眉弄眼。

    「額……」和想像中相反,焚木爾非但沒有直接跳出來,反而愣在了原地。

    不光是焚木爾,其他族人也均是如此,全都愣住了。良久才恢復過來,接著三大家族的所有族人均以看白癡的眼神看著鍾戲生。

    不知道何時,突然一聲嘲笑聲轉來,「哈哈哈,就你一個練氣大圓滿的渣渣?還想幫七彩城堡?哈哈哈……笑死我了,這是我石湯這輩子聽到最好笑的笑話。」

    石湯眼中露出嘲諷之色。就在鍾戲生方才出現的時候,三家族為首之人便已經查探過鍾戲生的修為,除了靈魂境界達到築基期之外,法力境界還停留在在練氣大圓滿,也就是說他和在場的眾多族人一樣,都是練氣大圓滿修為。

    雖然眾人都看不穿鍾戲生的修為,不過聽石湯這麼一說,頓時引起了一陣陣哄笑。除了印柔外,所有人就連鼻涕都快笑出來了。

    這也難怪,修士除了法力要達到進階要求之外,靈魂境界也一樣,只有兩者都成功進入下一級,修士的修為才算是真正的突破。

    像鍾戲生這種情況,雖然靈魂境界已經進入築基期,但是法力境界依舊停留在練氣大圓滿境界,發揮出來的實力也只是練氣大圓滿而已。

    焚木爾也是良久才反應過來,接著便聽他那尖細的聲音道:「那你說說,你想怎麼幫七彩城堡呀?」眼中滿是戲謔之色。

    「要不這樣吧,咱們兩個單挑?這個還是算了,我打不過你;要不群挑?這個也不好,群挑我太吃虧了。」鍾戲生掰了掰手指,有些傻傻分不清楚的道。

    「原來是個傻子,你們看,我就說他腦子有問題嘛!你們還不信。」看著對方那呆傻的樣子,石湯忍不住嘲笑道。

    「要不,我把你們全都殺光!」這時,一句冰冷刺骨的聲音突然從那白衫青年口中說出。

    感受到這句話中的蕭殺之意,眾人臉上的笑容突然凝固住了。如果此刻誰還在認為對方是傻子的話,那麼除非他自己也是傻子。

    焚木爾眼中漸漸泛起凶光,尖細的聲音透著冰涼:「你到底是何人?」對方不是傻子,並且還敢在自己這麼多人面前說這種話,那麼只有一種可能性:對方有恃無恐。

    「呵呵!」鍾戲生這一次沒有說話,反而換成詭異一笑,和這幾人都拉開了距離。

    鍾戲生越是這樣,他們就越忌憚。焚木爾心中先是一凝,回過頭和印柔對了個眼色,接著又說道:「那本少主就先會會閣下的高招,為免他人說我焚木爾仗勢欺人、以大欺小,本少主就先讓你三招,如何?」

    在他二人看來,這白衫青年來路不明,看他的服飾也不像是南疆的修士。再聯想到之前的對話,他們猜想這白衫青年肯定是有恃無恐,至於他是怎麼個有恃無恐法就不得而知了。所以焚木爾才說出讓他三招的話,意在試探鍾戲生的深淺。

    此話一出,三家族的族人也是起了一陣議論。不過在印柔的示意下,儘管每個人眼中都是嘲諷之色,卻沒有起哄。

    鍾戲生卻神秘兮兮的道:「這個就不用了,焚少主的一番好意,在下心領了。等會開打的時候焚少主一定要使出必殺技,切莫手下留情哦!」

    「你先動手吧!三招之後,本少主不會手下留情。」焚木爾眉頭一皺,大聲道:「就讓本少主好好的領教領教閣下的法術神通。」

    「那你可要準備好啊,刀劍無眼。」鍾戲生嘴角揚了揚,轉身朝城堡外走去,邊走邊說道:「你我還是到外面來解決吧,免得焚少主你吊炸天的法術殃及池魚。」

    鍾戲生才剛走到外面,忽然聽到破風聲傳來,猛地回頭一看,焚木爾與他的魔靈一起快如魅影射來,頃刻間就站在了兩三丈外。

    鍾戲生心中微微一驚,暗歎好快的速度,都快趕上瞬移了。

    別看焚木爾小胳膊小腿,頭上無任何毛髮,顯得滑稽之極。但那雙銳眼卻戰意盎然,只聽見他沉聲道:「動手吧!」

    所有人的目光立刻集中在了城堡外這塊空地上,不少人見他倆已經遙遙對峙起來,直接跑到城牆上近觀。

    鍾戲生大袖朝天一甩,立刻從袖口射數十把青色飛劍,盤旋飛舞在他周圍。

    焚木爾目光閃動,暗自慶幸剛才沒有莽撞行事,由衷的讚歎道:「好俊的御劍法訣,如此多的飛劍,這得分出多少縷神識來操控?就算是築基期一層修士的神識恐怕也分不出這麼多分吧?」

    話聲未落,數十把飛劍化作青芒,已經快若迅雷的射來。焚木爾不敢大意,打了個靈力護罩,兩個人影瞬息間化作一道,從地上拔空而起,堪堪避開激射而來的飛劍。

    鍾戲生冷笑一聲,驀然指訣一掐,射出的飛劍快速轉回,匯同所有飛劍泛起青芒直刺蒼穹,追向焚木爾。

    高空中響起了尖細的喝聲:「憑這幾把飛劍就想傷到本少主?癡心妄想!」只見扶搖直上的焚木爾忽然變向,折角橫射出去,與一群青色光影擦身而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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