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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四十一章 滅魂花,天血袍 文 / 沈祈陌

    這要長得多娘炮才會被讓人誤以為是女的?也難怪鍾瀾風會鬧這麼個烏龍,要不是這貨臉上總是一副懶散的模樣,還有那嘴角上揚的招牌動作,換做是別人同樣也會以為他是女的,鍾戲生苦笑道:「爺爺,我叫鍾戲生,不是女的。」

    「戲生?人生如戲,名字取得好,都長這麼大了?當年爺爺離開邑郡的時候你娘還只是和你一般大呢!」鍾瀾風情不自禁的把鍾戲生攬入懷裡,在爺爺身上,鍾戲生感受到了血濃於水的親情,體會到無法割捨的情懷。

    「都怪戲生沒有用,讓爺爺一直在這裡受苦,而我們卻不得而知。」鍾戲生這一刻徹底領悟到了親情就在眉眼顧盼間,就像一把斜肩七絃琴,越到情深處,越能撥動你的心弦。

    儘管沒有「白頭生死鴛鴦浦」的轟轟烈烈,卻也使「夕陽無語為之動」;沒有「在天願作比翼鳥,在地願為連理枝」的海誓山盟,卻也是「天長地久有時盡,血脈相連無絕期」的亙古永恆;沒有「身似門前雙柳樹,枝枝葉葉不相離」的長相守,卻有「但願人長久,千里共嬋娟」的默默祝願……

    飄落的雪花帶不走凝固的記憶,夕陽般地戀戀不捨,在心的遠景裡,在靈魂深處折射出兩個字:親情。

    倘若得道成仙講究的是斬斷凡塵,一心向道,那麼鍾戲生寧願永墮凡塵,只因塵世間有太多太多無法忘卻的情懷……

    「皮肉之苦不足掛齒,你娘近來還好嗎?鍾府一切可都安好?」

    這一刻鐘戲生都有點不知從何說起了,也不知道爺爺回到邑郡後看到邑郡現在的狀況會怎樣?

    「李欽的二十萬大軍圍困住鍾府,除了我娘和鍾龍,其他人都已經被處死。」說到這裡鍾戲生直接嗚咽了起來,管夫人、夏夫人、鍾綺兒……一個個都躺在冰冷的地上,這一幕幕再次從腦海中浮現。

    「你那這三個不成器的伯父這都搞了些什麼?死了也好,爺爺讀的書少,整天只知道帶兵打仗,這才讓鍾府慘遭滅門之災……不過活著的就更要好好活下去,爺爺今天能夠看到你就已經心滿意足了。」鍾瀾風說完站了起來,一身的傷痕卻也掩蓋不住那種長年征戰四方所具有的鋒銳之氣。

    看似不在乎的話語,依稀間卻透出一位老人對家人的愧欠和自責。鍾瀾風看了一眼遠處的穿著道袍的陳海川,目光一凝,作為一個常年在戰場上廝殺的軍人,被其殺死的強者更不在少數,在看到陳海川的一瞬間他便知道對方不同之處。

    隨後鍾戲生把鍾瀾風送了出去,目視對方離開後才獨自回到了石室。他和陳海川還有重要的事,現在李府已經和先前李欽率軍包圍鍾府一般,所以他並不擔心鍾瀾風會有危險,畢竟以他破體境的境界,除了修士和先武天鏡的強者,很少有人會對他造成威脅。

    來到石室便見到陳海川手中拿著一個圓形的陣盤在石室裡面四處查探,這陣盤很是奇特;上面標注著四個方位,一個湯勺狀的東西在陣盤上搖擺不定,並且時不時還會發出亮光。

    陳海川早已經習慣了這貨是個修真小白,見他那好奇的目光便解釋道:「這是探測靈氣波動強弱的陣盤,這位大能布下的禁制之處靈氣波動定然要比別的地方強。」

    鍾戲生恍然大悟的點了點頭,這禁制消耗的是靈石,那麼有禁制的地方靈力波動較大很正常。

    就在這時,陳海川用飛劍斬開了石壁,手中的陣盤發出了耀眼的光暈,原先鍾戲生還以為這個禁制在炮烙的周圍,沒想到卻是在一個不起眼的石壁後面。

    「就是這裡。」陳海川說完把陣盤收了起來,又取出另一套陣旗在四周佈置起來,在陣腳處放進四塊靈石,隨著一聲晦澀的咒語從其口中念出,四塊靈石上的靈氣緩緩融進陣法裡面,頓時形成了一層光罩,籠罩在兩人上空。

    看著對方放進去的靈石來不及心疼便聽他說道:「這是曾強攻擊力的陣法,等時間一到禁制浮現而出之時你我就全力出手,到時候就依仗鍾道友霸道絕倫的攻擊力了。」

    陳海川打了個哈哈,還不忘稱讚鍾戲生一番,見對方嘿嘿的笑了起來,露出一排雪白的牙齒,一副我是主力的模樣,他就更加鄙視起來。

    兩人在不遠處盤腿坐下,靜靜等待著禁制浮現,陳海川又怕回答鍾戲生一些無知加小白的問題,索性離他遠一點閉目打坐起來,剛才被鍾戲生一直纏著問一些修真界的常識,要不是等會要用到這貨,他真想一刀砍死這傻逼。

    一個時辰過去了,就在鍾戲生開始不耐煩之時原先布下陣法的地方憑空浮現出一層淡紅色的光罩,隨著時間的推移光幕愈發明亮起來,他還感覺到了一股狂暴的靈力波動,和開始剛進入通道之時的情況一樣,他本來還以為是炮烙散發出的燥熱,沒想到是從這禁制裡面傳出來的,這禁制裡面到底是何物?

    陳海川招呼了一聲,兩人往光幕出走去,為了小心起見鍾戲生還特意落後他幾步,以防不測。

    越靠近光幕燥熱之感就越強烈,還隱隱感受到一股血腥之氣,看了一眼陳海川並沒有發現對方有什麼異樣,難道是自己的錯覺?

    來到光幕前鍾戲生才覺得自己有多渺小,只見層光幕還在不停地變大變寬,猶如湖面一般可以清晰的看到上面的脈絡,這些脈絡在紅色光幕中透著詭異;時不時還會在光幕內浮現出一個個光亮刺眼的字符,這些字符他並不認識,不是晉水國的字。正疑惑之時光幕突然黯淡了下去,最後只能隱隱看到一些紅色字符。

    「此時不出手,更待何時?」陳海川說完率先祭出飛劍往那層已經淡得連肉眼都分辨不清的光幕上擊去,要不是光幕內時不時還會浮出一個字符,是在難以讓人相信這裡有一層禁制。

    鍾戲生意念一動取出了斷劍往光罩上面砍去,頓時光罩上蕩出一圈圈大小不等的漣漪……兩人攻擊了半天光罩煞是沒有任何反應,力氣倒是消耗了不少。

    「鍾道友你這是什麼意思?」陳海川見這貨有氣無力的用斷劍在光罩上慢悠悠的戳去,頓時就不樂意了,拿好處的時候上心,輪到你幹活又不賣力,你這是在逗老子嗎?

    「怎麼啦?我已經使出吃奶的力氣了,你也知道的,在下還未進入煉氣期是沒有法力的。」鍾戲生回頭無辜的道。

    陳海川一陣暈眩,大概已經後悔請這尊大神來幫忙了。眼看籠罩在兩人上面的陣法漸漸黯淡了下來,陳海川壓住自己的暴脾氣,一咬牙又取出八塊靈石插進陣眼裡裡,陣法頓時發出耀眼的光暈,比剛才還要亮幾分,陣法裡面的鍾戲生只覺得全身一陣清爽,疲勞瞬間消失。

    鍾戲生也不好意思做的太絕,畢竟拿了人家好處,把人逼急了練氣二層的修為發起彪來可不是自己所能承受得住的。接著開始揮動斷劍往光幕擊去,雖然沒有使用法力但是光憑他對劍的領悟也能把那層禁制打得晃動起來,和陳海川的下品法器打出來的效果差不多。

    見到鍾戲生開始拿錢辦事了陳海川才澆滅了心中的怒火,在兩個人不停的攻擊下光幕上的字符開始加快浮出速度,如同水裡的氣泡一般,每當浮上來一個就會被兩人打散,持續了一會字符便不再浮出,陳海川心中一喜,走上前觀看起來。

    「鍾道友的劍術果然不同凡響,這層禁制已經被我們消耗了不少靈力,現在普通攻擊已經起不了什麼作用了,接下來要使出最強一擊,直接把禁制破除。」陳海川說完取出一枚大印,大印如同玉質般晶瑩剔透,印的反面還刻著四個紅色字符,不過這四個字符用是晉水國的字,要不是是從一個修士手中拿出,別人頂多以為那是一枚白玉印章罷了。

    陳海川嘴裡唸唸有詞,雙手打了個印記,眼前的大印漂浮起來,一股磅礡的威壓迎面撲來,大印緩緩上升然後逐漸變大,陳海川看了眼鍾戲生取出一塊靈石放在手中,吸取裡面的靈氣用於恢復法力。

    當大印變得和房間那般大時,伴隨著「去」一聲,大印擊在了淡紅色光幕上,地面如同地震一般晃動起來,強大了衝擊力讓兩人不由自主的往後退了退。

    這時陳海川把目光投向鍾戲生,鍾戲生當然知道他指的是什麼,當即使出了絕劍式,一股霸道犀利的劍意鎖定住四周,他本人往上竄去,舞出劍花往光罩席捲而去……

    陳海川咂了咂舌,沒想到對方對劍領悟絲毫不弱於普通劍修。剛才兩人打鬥的時候鍾戲生力求一擊必殺,奈何對方修為太高,並未正在傷到對方,此刻使出來的絕劍式和剛才的那一劍威能也不逞多讓。

    斷劍發出的劍氣剛擊到了光幕上便聽見「匡當!」一聲,淡紅色光幕應聲破碎,如同鏡面被打碎一般突然消失得無影無蹤,在光幕破碎的瞬間陳海川便先一步往裡面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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