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83章 我快樂嗎？ 文 / 斷翼蝴蝶
楚錦凡從周蓉月身後抱住她，「老婆你怎麼了？有不開心的事跟我說說，我幫你分擔！」
周蓉月不說話，閉上速轉過身投進楚錦凡懷裡，拚命忍著想哭的衝動。
楚錦凡抬手拍著她的背，像哄小孩子一樣道：「老婆乖，別胡思亂想，過幾天我們去旅遊。」
周蓉月頭偏到另一邊，貪婪的吸收楚錦凡身上的男人味，「我心情不好，我們明天就去旅遊吧！」
楚錦凡拍了拍周蓉月的背，「好，明天就去，只要你開心就好。」
周蓉月主動環住楚錦凡的背，「那你現在就訂機票好不好？」
「現在呀？」
「怎麼，不想了？想反悔了！」頓時，周蓉月從楚錦凡懷裡掙脫出來，惡狠狠瞪著他。
楚錦凡蹙眉，偏頭看著老婆周蓉月，「說實話，你最近跟司佳欣那丫頭越來越像了……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周蓉月心裡一顫，連忙冷下臉。「我怎麼會跟她像，那丫頭蠻橫無理，我怎麼可能像她！」
楚錦凡想了想，自我理解道，「可是都是女人的原因吧，生起氣來撒起嬌都一個模樣。」
周蓉月不認同了，大聲叫起來，「你什麼時候看見司佳欣找你兒子撒嬌過？天天都看見你兒子朝她大吼大叫，整天跟何依依粘著一起！」
「也不知道那戲子有什麼好！真是鬼迷心竅了！最可惡的是自己在外面拈花惹草，還不許司佳欣出門！不許司佳欣跟男人接觸！」
楚錦凡被她突然的吼叫聲嚇了一跳，前一刻還說司佳欣蠻橫無理，下一刻就為司佳欣數落起他兒子，這是什麼個節奏？
「蓉月，你這是怎麼了？」
「什麼怎麼了！」
周蓉月火大的站起身，瞪著眼睛盯著床上的楚錦凡，發現楚錦凡既茫然又錯愕，頓時如凋零的花朵沒了火焰。
「錦凡，對不起，我最近不知道是怎麼了……」
楚錦凡尷尬的笑了笑，為了不惹怒周蓉月，「我明白，女人到了這個年齡難免會情緒不穩定，我理解。」
沒想到他的話惹得周蓉月像只炸毛的母雞，雙手叉腰又罵了起來。
「楚錦凡你個王八蛋！你才內分泌失調！」
「……」
「你個內外失調的傢伙！氣死我了！」
「……」
「你個王八蛋！你嫌我老嫌我脾氣壞是吧！好！我們離婚！離婚！」
「不是，蓉月你怎麼盡胡說八道……」楚錦凡懊惱的摸了下額頭。「越來越沒個度了！」
周蓉月大受刺激的指著自己的臉，「我胡說八道？我沒個度？我他媽在你身邊十九年得到過什麼！」
「……」
「我含辛茹苦幫你把兒子帶大！我將楚家裡裡外打理得有條不紊！我得到什麼！要孩子沒孩子！要朋友沒朋友！」
楚錦凡搖著頭苦口婆心道，「你瞎說什麼呢，亦霖不是你兒子嗎？你整天跟那些貴婦打麻將逛商場，那些不是你朋友嗎？」
「我朋友？呵呵！」周蓉月像聽了一個極大的笑話一般，笑了笑，繼續罵，「我朋友！是的！她們是我朋友！」
「……」
「狐朋狗友，不安好心！每天打聽這我們楚家上上下下的醜事！她們每天笑話我是個不下蛋的母雞！」
「……」
「她們想盡辦法挖苦我！說我老了會被養子兒媳趕出楚家！這就是為什麼我當初想亦霖跟我妹妹的女兒在一起！」
「……」
「你他媽天天忙著忙那，飛來飛去！什麼時候想過我的感受！我每天在你面前打扮的花枝招顫在你面前笑嘻嘻！你又怎麼知道我心裡的淚！」
「……蓉月，我從來沒干涉過你的生活，我以為你很快樂……」
十九年來，楚錦凡看到得的確是個知書達理，活潑開朗的周蓉月，他以為給他花不完的錢就給了她無窮無盡的快樂。
「呵呵！我快樂？哈哈！是呀，你給了我榮華富貴，給了我楚家夫人的身份，我成了無數人羨慕尊敬的對象！我該過得快樂！」
「……」
「可是我該死的就是個有前科的女人！我拋夫棄女！我沒心沒肺！我怎麼可能裝作什麼都發現的快樂十九年！」
楚錦凡被周蓉月一連串的話驚得心驚肉跳，下意識伸手想抓住周蓉月的手腕。
「別碰我！」周蓉月冒火的躲開楚錦凡的手，淚水從眼眶裡兇猛的滾出來。「我每天不在祈禱我是個沒前科的女人！」
「……」
「我多麼希望當初你沒有因為家族企業娶了你不愛的女人！我多麼希望當初我沒被你傷得體無完膚，我多麼希望我沒有將自己隨隨便便給了另外一個無辜的男人！」
「蓉月……」
周蓉月難過的蹲下身子，嚎哭起來，整個別墅都能聽見她的嚎哭聲。
「我多麼希望十九年前亦霖的母親沒死！我更沒有拋夫棄子！我多麼希望我現在不要為這樣付出代價……」
楚錦凡只在當初跟周蓉月分手那天見過她這副模樣，頓時嚇得手足無措，慌亂的跳下床。
一把抱住蹲在地上的周蓉月，「蓉月，對不起，我不知道你心裡承受了這麼多，你每天都表現你的很快樂，我不知道……」
周蓉月嚎天大哭，雙手緊緊扣住楚錦凡**在外的雙臂，嗚咽的咬住楚錦凡的肩膀。
二樓，司佳欣眼睛轉了轉，看了看陽台外站立的楚亦霖，輕聲小步走向陽台外。
「楚亦霖，你爸媽好像在吵架耶！」
楚亦霖回頭瞪了她一眼，從她十分鐘之前走進來他就沒理她，一直站在陽台前不走進房內看她。
他控制著腦海裡的想法，想要把她脫光光綁在床上，質問她跟慕彥辰都幹了些什麼勾搭！
心裡另一個自己告訴自己：楚亦霖你要冷靜，他們只是去吃了個飯，沒別的！司佳欣肚子裡還懷著你的孩子呢！
司佳欣隱約聽到樓下傳來的哭聲，像周蓉月的聲音，鼓起勇氣走到楚亦霖左側，拿手肘撞了撞他的腰部。
「我跟慕總沒什麼，下午我要去我爸那遇見慕總，他順路送我去xx街道，我爸跟我鄰居阿姨就留他吃飯。」
「哼！」楚亦霖臉依舊臭著，聽著司佳欣的解釋心裡舒服了許多。
司佳欣感覺到他四周發出的危險信號淡了些，「我們去樓下看看吧，我聽見你後媽再哭。」
楚亦霖瞪了一眼滿眼擔憂的司佳欣，「你還真是好心！人家把你賣了你都不知道！」
「什麼呀！那是你媽，養了你十九年的媽，我是為你著想！要是你爸媽吵架了，你就可憐了！沒爸媽的孩子最可憐！」
司佳欣嘟嘴嘰嘰呱呱說著，楚亦霖認真的看著她。
為什麼她總是這麼善良？腦子缺根筋似得！
「你看什看！」司佳欣見楚亦霖俯視著自己不說話，沒好氣掐了把他腰上的皮肉。「走了，去樓下看看！」
不等楚亦霖吭聲，司佳欣拽住他一隻手臂就往房內拖，拖出房間朝樓梯口拖。
下樓梯時，司佳欣恨楚亦霖跟個格格一樣磨磨蹭蹭走不快，死命拽了他一把，沒把他拽動分毫，自己差點從樓梯上再次滾下去。
「死女人！你找死呀！」楚亦霖眼明手快一把抱住她的腰，沒讓她滾下去。
司佳欣吐吐舌頭，「什麼死女人！死了還能找死嘛，真是的！不死都要被你咒死！」
楚亦霖提著她衣服領子快速將她拎下樓梯，司佳欣傻眼的看著快速從腳下倒退的樓梯。
他竟然一隻手拎著她下了樓梯！要不要做這樣猛呀！
在司佳欣還在被楚亦霖的大力氣驚呆時，楚亦霖將她分毫未損的放在了客廳中間。
兩人同時豎起耳朵看著楚錦凡跟周蓉月睡房的門板，的確聽見了周蓉月刺耳的好哭聲。
司佳欣神經兮兮推了推楚亦霖的手臂，小聲道：「看吧，我沒說錯吧！你媽在哭，一定是跟你爸吵架了。」
楚亦霖反射條件道，「是你媽在哭！他們十九年來沒吵過一次架！」
「什麼呀？明明在哭……」司佳欣委屈道，躡手躡腳朝楚錦凡跟周蓉月的睡房走去。
楚亦霖見她那副模樣，也暗暗屏住了呼吸放輕了腳步跟上去。
兩人貼著門板豎著耳朵聽著裡面的動靜。
「楚錦凡，你個王八蛋！都是因為你……都是因為你讓我變成這樣的……」
「對不起，蓉月，對不起……」
「我真的很後悔，如果十九……」
正在司佳欣聽得起勁時，楚亦霖敏感的發現周蓉月接下來說出的話會引來司佳欣的好奇心，連忙朝門板大力拍了幾巴掌。
裡面的哭聲亞然而止，楚錦凡跟周蓉月茫然的看了看門板。
司佳欣窩火的朝楚亦霖踢上一腳，被他輕而易舉躲過了，咬牙切齒小聲罵，「你個該死的！」
楚亦霖聳聳肩，再次拍了拍了父母的門，「爸媽，我跟司佳欣要回公寓住了。」
什麼？
司佳欣瞪著眼前正兒八經的楚亦霖，「為什麼要回公寓？」
「為什麼要回公寓？」周蓉月從裡面打開門，看見門口的兩人嚇了一跳。
司佳欣朝打開門的周蓉月看過去，指著她的眼睛道，「阿姨你眼睛怎麼又紅又腫？是不是跟公公打架了？」
「……」
「我靠！他們父子怎麼都是衣冠禽獸呀！公公平時看起來仁慈和藹的，怎麼跟楚亦霖一路貨色！」
「……」周蓉月蹙眉無語，身後走過來的楚錦凡一臉憋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