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七十四章 文 / 梵天星語
什……什麼?他們沒聽錯吧?他們最最尊敬的寒天組長說了什麼?主……主上!一時之間所有人都彷彿被打了一棍子似的,雷的嘴巴都合不攏,雙目圓瞪。
這……怎麼會這樣?知紫雷的是外焦裡嫩。但是所有人都知道寒天是很少說話的人,也從來不開玩笑,他這幾年說過的話手指頭都數的過來。難道這個女……孩子,真的就是他們的首領大人?不敢相信!任誰都不敢相信。太驚悚了,他們寧願這是個笑話!
「小天,對不起,我回來晚了。」瑤鈴略帶歉意的說。這次真的是放開他們整整七年,這個男人幫她守護了『公子盟』的所有事物整整七年。
寒天忍不住微微的顫抖,但是絕色的面容上沒有一絲的起伏,依舊平靜如初。唇瓣張了張想要說些什麼,但還是什麼也沒有說。
「胡……胡說什麼!『公子盟』創辦了十年,你現在才幾歲!難道你……」知紫不甘心的大聲問道。知明不悅的眼光掃了她一眼。誰都有可能搞錯,但是那個男人絕對不會認錯。就算是首領大人失蹤了幾十年他也一定能認出來。
「沒錯哦,『公子盟』是我四歲的時候創辦的哦。」瑤鈴一臉笑意的說著,看著一臉如遭雷劈的知紫,毫不留情的打擊到。
什麼!知紫倒退幾步,雙目有些失神。怎麼可能!怎麼可能?四歲。難道她忠心了整整十年的首領居然是一個小孩子!她不能接受!不,絕對不能!
「知明,你的手下一直都是這樣的嗎!」語氣中帶上了濃濃的不悅,一雙美眸中帶著一絲流光和狠絕。
知明心頭一怔,沒錯,就是這個眼神。十年前他快昏死之前看見的就是這個眼神。首領大人……他一直嚮往的人回來了!
「撤去知紫副組長職位,自己去陰雨閣領四十鞭。」說著隨手一轉,手中赫然多出了那個飛鏢。沒收的意為明顯。
知紫有些呆愣,然後看了一眼台上狠絕的女子。觸及到瑤鈴陰狠的眼神,飛快的低下頭。這種與生俱來的氣勢,真的是首領大人!斂下眼中的不悅,心中築起了一種嚮往的神色。沒錯,只有這種人才值得她屈服。神色毅然的轉身去領罰。
瑤鈴輕笑一聲,看來這個知紫還沒有蠢到一種地步,想必只是身居高位太久而迷失了原來的本性了。現下要好好調調。
「知紫,『公子盟』的第一條手令是什麼!」大聲的問走向遠處的知紫。
「一切以組織優先,不可喪失理智!」知紫下意識的回答,然後腳步一頓。是啊,她似乎喪失的太多了。眼中多了一種莫名的熾熱,轉頭看了瑤鈴一眼。單膝跪下:「謝首領提點!」然後飛快的去向陰雨閣。
「我知道大家可能無法一下子接受我這麼小的首領,但是我會用實力向你們說明的!」瑤鈴環視一周之後,沉聲開口,與往常甜甜的聲音大不相同。「所以現在對我有什麼意見的可以上來,用實力來說話。『公子盟』不需要廢物!」一聲震懾了所有人的心靈。
大家目目相覷,然後都頓在原地不知該怎麼辦。難道真的要向首領大人出手?最後萬一死的很難看怎麼辦?不對!最後一定會死的很難看的!
「我希望大家記住這是一次機會!我可以親自教導你們,指出不足加以改善!」瑤鈴笑得跟個狐狸一樣,眾人總覺得他們的首領大人身後搖曳著一條大尾巴。
「首領大人,請允許知明挑戰你!」說著一道人影已經飄上台,手中正是那個『幻影』鏢。
瑤鈴微微一笑,然後下一瞬間,原地就沒了她的身影。只見得兩道白光在空中碰擦出火花。只是片刻,畫面就頓在了台上極為駭人的一幕。瑤鈴手中拿捏著那枚『幻影』裡知明白皙的脖子只差一厘米就碰到了。一滴汗水從額頭上滑下,知明忍不住嚥了口口水。
之後瑤鈴將飛鏢隨手一扔。開口斥責道:「為什麼不用全力!難道只因為我是首領所以不敢用全力嗎!」極為狠辣的眼神盯著知明。
知明十分羞愧的低下頭,等待著訓斥。恍如一個做錯事的孩子。表情極為可憐。大家都忍不住心疼的一把,但是瑤鈴卻無半分感覺。
「還是你覺得怕傷到我!我告訴你,也告訴你們!這個世上只有絕對的高手才有資格放水!你們太差!要是做不到絕對的狠辣就趁早離開!」瑤鈴審視的目光一一看過。所有人都低下頭,虛心接受著。「告訴你們!一刻的放鬆就是死亡的前奏!敵人就有可能在下一秒將你擊殺!所以斬草除根,杜絕後患!」
「謝首領教會!」知明自覺的退下。
接著陸陸續續有人上台,雖然每一個傷到瑤鈴,但是都用盡了全力。接受到了瑤鈴的教導。在下面看的人也都受到了不少的啟發,眼神都更加堅定。
……
走出了宅院,瑤鈴將所有人都好好調教了一番。然後就在空氣中發現了不尋常的氣息。歎了一口氣。「雲停殤出來吧。」
從陰影中走出一個白衣的男子,眼中帶上了一絲尷尬。跟著別人到這裡來還被發現了,好尷尬……
瑤鈴轉頭看他一眼,發現他衣擺下破了一部分。看樣子是闖過了那些陣法。但是只是傷了這麼一點,實在是厲害!這個陣法可是前世瑤鈴的得意之作,幾乎可以說是無漏洞的,但是眼前這個男人居然只是傷了衣擺。
「鈴兒……我,我只是不放心你……」雪白的兩頰上浮出一絲醉人的紅暈,顯得十分可愛。瑤鈴噗嗤笑出聲。
「回去了。」說著走在了前面。剛才在宅子裡的時候居然還沒發現他。也不知道他看見了多少。不過算了。
雲停殤跟在後面,醉人的臉龐上滿是糾結。最終忍不住問:「鈴兒,那些男人是誰!」頓時瑤鈴感覺四周都瀰漫著一股酸味兒。
「什麼男人啊?」瑤鈴一臉迷茫的看著他,開始裝傻。
雲停殤心中一陣惱火,看著眼前小人兒眼底的笑意,更是感覺難受。一手扣住了瑤鈴的小腦袋,薄唇就貼了上去。略帶懲罰的啃咬著。
「唔……你幹嘛……」瑤鈴伸手就要揮去,眼中帶著惱色。
手被人抓住,著一張嘴,讓雲停殤有機可乘,舌頭溜了進去。汲取著瑤鈴空中的蜜汁。一吻到瑤鈴差點斷了氣才停下。瑤鈴喘著氣,扶著旁邊的樹,小臉有些紅。極為不悅的瞪他。雲停殤笑的像個偷腥的狐狸一般。白玉的手指觸上瑤鈴微紅的小臉,溫柔的注視著她的眸子問道:「那些男人是誰?」
「是手下啦。」瑤鈴翻了個白眼。這個該死的混蛋,居然用美男計!
「人家不喜歡你和他們那麼親近,以後不要理他們好不好。」雲停殤朝著瑤鈴撒嬌。
暈,瑤鈴真想破口大罵。一個男人裝的這麼可憐幹嘛!這不是戳她軟肋嗎?「那我要怎麼通知他們啊!」有些生氣的吼道。
「你可以讓曉月去嘛。」雲停殤早就打聽到了瑤鈴還有個比較得力的手下,最重要曉月是個女的。見瑤鈴一臉糾結的神色,又開口:「好不好嘛,答應人家了啦。」
瑤鈴被雲停殤迷得七葷八素,開口應下。然後看著眼前笑的一臉狡詐的人,頓時有種想抽死他的衝動。都怪自己心太軟……
……
一路上瑤鈴走走停停,到了東晉境內之後,速度似乎變得更慢了。
某家客棧……
「老闆,三間上房。」瑤鈴叫道。由於整體的裝扮都改成了男子的裝束,所以就粗著嗓子吼。
「客官,只有兩間上房了,您看……」小二十分為難的開口。
一條黑線華麗麗的滑下。「這裡是怎麼了,怎麼這麼多人來啊?」瑤鈴疑惑的開口。進城之後就發現人特別的多,現在連客棧都滿了?
「是這樣的,再過一天是中秋佳節了,城主大人要給他的女兒選女婿,所以來的人就特別多。」小二開口說道。
「那就兩間上房吧。」站在瑤鈴身後的雲停殤說道。
瑤鈴狠狠瞪了他一眼。什麼意思啊!看了一眼身後的幾個車伕,又看向雲停殤。
「鈴兒,只好你委屈一下了,和我一個房間。」果然雲停殤在瑤鈴耳邊壞壞的開口。笑靨如花。
「不要!我不同意!」瑤鈴立即反對。
「可是只有兩間房了,難道你要和那麼多車伕搶位置嗎?」雲停殤一臉委屈的看著瑤鈴。
所有人聽了雲停殤的話,都向瑤鈴投來鄙夷的目光。
「我們都是男子,睡一起怎麼了。就不要再給店家添麻煩了嘛。」雲停殤故意大聲的說道。然後得意的神色瞟向瑤鈴。
「就是,就是……」
「小兄弟,就別給我老人家添麻煩了,行行好吧……」店家也說道,眼底滿是哀求之意。
現在瑤鈴是不答應都不行,只好硬著頭皮先應下。而後又狠狠的瞪了一眼笑的得意的雲停殤。
「你最好祈禱你什麼都別做,否則……!」瑤鈴揪著雲停殤的領子,湊在他耳邊小聲開口。
「鈴兒希望我做什麼……」雲停殤不要臉的湊在瑤鈴耳邊曖昧的吐氣。
「哼!」瑤鈴傲嬌的轉身離去。面上滿是凝重,再過一天……
……
晚上,瑤鈴霸佔著整張床,威脅雲停殤去榻上睡。
「唉……鈴兒真是好狠的心啊,現下這麼冷,居然……」雲停殤站在一邊裝可憐。緊咬下唇滿面淒涼的看著她。
「而且店主說已經沒有被褥了……」雲停殤繼續說道,一邊用可憐的眼神淚汪汪的看著瑤鈴。
放屁!瑤鈴真想破口大罵!一個店裡怎麼可能沒有被褥!但是轉念想到了樓下睡在桌子上的一些大漢,嘴角微抽,難道真的沒有了?
「鈴兒就讓人家一小塊地方好不好嘛?」雲停殤拉長了聲音,然後一步步靠近床邊。
瑤鈴警惕的向邊上挪了挪,分出一邊讓給雲停殤。雲停殤得瑟的爬上床,然後看見瑤鈴一臉的警惕,曖昧的在瑤鈴耳邊吹氣。「鈴兒在擔心什麼?恩?」一雙邪魅的眸子盯著她。
「我有什麼好擔心的,睡覺!」一拍他的頭,然後盡自躺下。
「好。」雲停殤答應的倒是乾脆,躺下之後,雙手環著瑤鈴,在她開口之前說:「冷。」一個字打斷了瑤鈴想要說的所有話。
嘴角抽了抽,然後不動聲色的躺下。
清香飄入雲停殤的鼻翼,看著睡著的小人,感覺下腹一股火焰往上竄。頓時覺得自己還是去榻上睡的好。
忽的睡得太舒服的瑤鈴一個翻身,兩隻手搭在他的脖子上,兩條腿蹭著他的腹部,在他懷裡扭來扭曲,找了個舒服的姿勢繼續睡。
雲停殤全身繃緊,覺得頭都大了。身上的溫度飆升,壓抑著火焰,十分的難受。這時瑤鈴的小腿又碰到了那裡,頓時血脈膨脹,但是又得壓抑著,一張臉變得五彩繽紛好看極了。
睡得舒服的瑤鈴感覺有什麼東西頂著自己難受,煩躁的動了動。這下雲停殤的呼吸都變得粗重起來,壓抑著眼中跳動的火花,惡狠狠的盯著懷中的小女人。再動的話他萬一把持不住怎麼辦!
瑤鈴感覺那個東西還是頂著自己不舒服,只好伸手打算把它移開。剛碰到就感覺手被人握住了。這下終於感到不太對勁了,迷迷糊糊的睜開眼,就看見雲停殤滿面通紅,眼中跳著慾火死死的盯著她。瞳孔微縮,立即放開自己的手,抬起腿就給了他一腳。
賤!男人就是賤,她怎麼會相信這個傢伙!瑤鈴向後挪去,防備的看著他。
「混蛋!給我下去!」終於忍不住吼了出來。整個小店都顫了顫。喝醉酒的幾個大漢抬眼往樓上看去,然後又倒在桌子上。
……
樓上,雲停殤被五花大綁在軟榻上,身上穿著中衣,面上染著紅暈。
「鈴兒,一定要綁著嗎?」可憐兮兮的注視著瑤鈴,希望她心一軟放過自己。
「你說呢?」瑤鈴微笑著看他,絲毫不為所動。
於是某人在榻上吹了一夜的冷風,美其名曰:降火。終於在第二天華麗麗的感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