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一百三十八章 愛與恨的纏綿 文 / 古芸精怪
可南鳶手中的劍卻遲遲不肯刺下,上次被刺她到的傷口還綁著繃帶,前幾日她迷迷糊糊還看見那裡滲出血來,如果自己真的刺下去,恐怕他真的會死。
簫劍落地,「你滾!你滾!」不爭氣的眼淚嘩嘩流下,這是她在氣自己的無能。
可是瀾焱卿卻是滿意一笑,「孤就知道你下不了手。」一把上前拉住她的手,扯入懷裡,順勢抵在了床梁之上,挑釁又霸道的吻悉數落下。
手上是熟練的寬衣解帶,她已無力反抗,任由他冷涼的雙手在自己身上遊走,耳鬢廝磨,她只聽到他淡淡地話語,「你依然是喜歡孤的。」
胸中湧起一股莫大的悲哀,在這欲仙欲死的**之中,面對自己的仇人,她卻和他日夜纏綿,漸漸沉淪,這樣的自己和青樓的妓女又有何區別!
父王,楚兒,對不起,我不能殺死他……
第五夜,五次。
立後之事一夜之間傳遍了南夏,百姓們都期待著這場盛大的國婚,南夏國好久沒有辦過這麼大的喜事了。
太常院已經著手準備國婚的各種事宜,時間只有短短一個月,而且日子便在春節之後,要將這婚禮舉辦得隆重大氣,恢宏壯大,激勵人心,可得花點力氣。
整個南夏的百姓的眼睛都盯在這裡,不為別的,只為就著這場國婚沖沖喜,還南夏一個新生。
當然宮裡就更是忙碌了,清潔打掃,張燈節彩,比過春節還要熱鬧,宮女們紛紛猜測這位方小姐是何許人也,也不知上輩子修了什麼福氣,竟能得到新王的青睞,好生讓人羨慕呢!
卻只有極少數的人知道,新王后早已在宮中,便是那珊瑚殿的主人。
晌午,南鳶才起床,一個侍女端著一盆熱水候在一旁,伺候著她梳洗。
欒玉死後,就是她一直在服侍著南鳶,可她的口風緊得很,任憑南鳶再怎麼軟磨硬泡,都不能從她口中探得一點消息,甚至平常的問話她也是不吱聲,活像個啞巴。
午膳後,依然是南鳶一人坐在一片慘白的房間,哪裡也不能去,每到這個時候,她都會懊悔自己每晚為什麼不再努力掙扎些。
自己現在到底在做什麼?難道真的要嫁給他,成為南夏的王后嗎?哈,這是多麼荒唐的事!
「姐姐,你不為楚兒報仇了嗎?」白色的紗幔飄起,南鳶的眼中出現南楚的身影。
「楚兒!楚兒!」她睜大眼睛,急忙跑了過去,卻撲了個空。
「姐姐,楚兒好痛。」聲音又在身後響起。
南鳶又回過頭,只看到南楚幻化成灰的衣角,「楚兒,你在哪裡?」
屋子外面兩個宮女聽得莫名其妙。
「公主怎麼了?」
另一個答道,「誰知道,也許瘋了吧。」
院子裡的梨花靜靜開著,再過不久就是春節了,宮裡早已準備好一切,現在只是為了下月的國婚錦上添花,讓這個春節更熱鬧些罷了。
朝中大事瀾焱卿都已處理妥當,只是從登基那夜起,他就沒睡過夏桑宮,他曾想將南鳶直接接過去,卻又怕她觸景傷情。
也許自己只有不停的佔有她,終有一天,會讓她忘掉傷痛吧,他這麼想著走進門,已習慣滿屋的白紗,其實屋子裡裝飾成什麼樣他都不在乎,只要她在那裡。
聽著熟悉的腳步聲,南鳶頭一次主動和他搭話,「今天我見著楚兒了。」
腳步定了定,身子僵硬在那裡。
聲音像吹出的氣息一樣,輕飄飄的,「他跟我說讓我替他報仇,可是,我做不到。」臉上是一抹自嘲,她殺不了他,她認了。
抹了抹眼淚,繼續說,「他還說他肚子上的傷口一直好痛,還有奈河橋上風大,好冷。」視線移向他,「我想去給他送件棉衣,可以嗎?」
身子微微有些顫抖,堅決地拋出兩個字,「不行!」
臉色像夏日裡的雷雨天,說變就變,「為什麼不行!我只是想替他送件棉衣!」
瀾焱卿俯視著她,躊躇良久,才說道:「他已經死了。」
眉間輕微顫抖了一下,看著他的眼神並沒有移開,「我知道,是你殺死的。」
「……」他沒有說話,在她眼裡現在說什麼只是為了脫罪找的借口,她心中早已認定,他就是殺她親人,奪走南夏的兇手!
他緩緩向她走去,只有每晚歡愉的時刻,他才能感受到她身體的一點熱度。
「今晚我不反抗了。」她低下頭,淡淡地說了一句。
心中似有一些驚喜,她的意思是接受他了嗎?
重新抬起頭時,臉上是一抹夾著淚水的燦爛笑容,「所以,今晚過後,殺了我吧。」
……
這句話像把刀子刺進了瀾焱卿心裡,「你到現在還在想著一死了之嗎?」
淚水潺潺,似是看開一切的微笑,「我殺不了你,只有我自己死了。」
「孤不准你死!」一步上前,搖晃著她的肩膀,「更不准離開我!」他吻上她的唇,不准她再說出離開他的話,他要將她揉進骨血裡,永遠不分開!
第六晚,六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