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三百六十三章 昏迷 文 / 靈巖
「老實回答我的問題,我可以給你留個全屍!」顏陽手指點在南宮媛的喉嚨之處,冷漠地開口。
「你殺了我吧,反正我活下去已經沒有什麼意義了~」南宮媛面色黯然,披頭散髮之態給人一種無法言語的淒美,只不過這種美顯然震撼不了她面前這個恨她入骨的青年。
「想死我會成全你,不過你得先將邪靈蠱的解藥交出來!」
南宮媛的雙眼中閃過一絲驚訝,大概是沒想到顏陽會知道邪靈蠱之事,因為當初自己對海棠所下的毒藥,就算是宗內的許多長老都看不出究竟。
「解藥嗎?我真的沒有呢~」
顏陽臉上煞氣再現,一手捏住南宮媛的喉嚨,將其拉進到自己面前,四目相對,他的面色如魔鬼。
「雖然欺負一個女人很卑鄙,不過你若是不將解藥老老實實交出來,我絕對會讓你生不如死!」
南宮媛本來已是有了必死之心,但是這一刻,見到面前這張森然面孔,以及那對瞳孔之中的邪惡之時,饒是以她此時的心境,但全身還是忍不住打了一個寒顫。
「信不信由你,你就算殺了我,我也拿不出解藥,而且不僅沒有解藥,就算是邪靈蠱的花粉也沒有。」
顏陽咧嘴一笑,雙目依舊直視著南宮媛,而這次開口卻不是針對南宮媛的,而是他自己身後的幻心獸。
「幻心獸,你在這銀河洞天這麼多年應該空虛寂寞冷吧,現在做大哥的送你一件禮物,你可不要嫌棄啊~」
南宮媛全身一僵,目光艱難地繞開面前的面龐,終於落到了那全身漆黑、瞳孔雪白的醜陋怪物身上,之前自己根本沒有太過注意,但是現在特意看一眼下來,這位皓月宗的大師姐差點沒有當場嘔吐下來。
身中幻術的幻心獸完全在顏陽的掌控之中,只需後者心神一動他就能配合做出特定的動作或是表情,而此刻的他便是表現出一抹貪婪*邪之笑,配合上他那醜陋到極致的軀體,別說是南宮媛噁心,估計就算是顏陽回頭看一樣都會被噁心到。
南宮媛雙目噴火,恨不得將面前這個惡魔剁成肉泥,只不過現在的她就連生死都掌握在別人手中,哪裡還有半點反抗之力?
望著顏陽那邪魅的雙眼,南宮媛絲毫不懷疑這個混蛋的話,當下,內心便是五味雜陳,當然,這無味之中最多的還是深深地恐懼。
「我給你最後一次機會,是將解藥交出來還是去陪我這朋友,三息之內回答我,三……」
南宮媛幾乎是想都沒想,在顏陽倒數剛剛開始便嘶聲尖叫道:「我說、我全部都說,嗚嗚~」
晶瑩的淚珠在南宮媛眼眶裡打轉,隨後就像江湖決堤一樣噴灑個不停,這位皓月宗自大強勢的大師姐竟然被硬生生地嚇哭了。
「~想要解邪靈蠱之毒,必須要宗門內的皓寒果才可以~」
「皓寒果?」
顏陽一陣皺眉,身為煉晶師,對於藥材自己倒是知曉不少,但這皓寒果之名他還真的從來沒有聽說過。
「顏兄,這皓寒果是皓月宗獨有之物,能解天下奇毒,真正的天絕毒或許解不了,但是這邪靈蠱花粉之毒應該還是能解開的~」
翎泉來到顏陽身旁,適時對著後者解釋道。
「既然你知曉,那幹嘛不早點說?」
翎泉訕笑一聲,搖了搖頭無奈道:「顏兄有所不知,這皓寒果極其難得,產自於皓月豐碑上的一棵古樹,每十萬年方才結出一顆果實,現如今,整個皓月宗恐怕也只有十顆不到。」
「原來如此~」
顏陽恍然,難怪之前翎泉不說,看來他是知道有這種奇物存在,但是沒敢打皓寒果的心思,畢竟這等寶貝,皓月宗不可能隨隨便便地拿出來送人。
思索了一番,顏陽再度開口問道:「這次銀河洞天的試煉,皓月宗為了銀河玉,是不是有可能願意拿出皓寒果交換?」
翎泉搖了搖頭,有些懷疑地說道:「皓寒果極其難得,雖然我不知道皓月宗要銀河玉何用,但是想必要以銀河玉交換到皓寒果不太可能,不過……」
「不過什麼?」
「不過若是紫色等級的銀河玉的話,倒是值得一試,只可惜,我在銀河洞天這段時間,一半之多都被囚困在這裡,如今別說紫色等級銀河玉,就算是最普通的銀河玉都沒有得到。」翎泉語氣中帶有一絲不甘、一絲無奈、一絲憤怒。
「呵呵,紫色銀河玉嗎?」
顏陽莞爾一笑,別說紫色銀河玉,就算是紫金銀河玉,自己身上都有一塊,只不過他斷然不可能拿紫金銀河玉去交換一顆皓寒果,這種賠本買賣換做是誰都不可能去做。
「顏兄,難不成?」
翎泉難以置信地望著顏陽,看後者這種表情他隱隱猜到了什麼,只是不知道猜的對不對,畢竟紫色銀河玉實在太過難得,他不相信顏陽有這種好運。
「你別多想了,離這次試煉結束還有幾個時辰,不到最後關頭什麼都不好說。」
顏陽一句話又讓翎泉有些摸不著頭腦了,不清楚顏陽之前的表情究竟是什麼意思。
目光轉向南宮媛,顏陽頓時一陣頭大,本來還準備索要銀河玉,但卻沒想到這個女人竟然還在不停哭泣,這眼淚就像無窮無盡一般不要錢地飆灑個不停,實在叫人無語。
「將你身上的銀河玉交出來,否則的話……」
顏陽本來還打算恐嚇一番,但最終還是頭皮發麻地住嘴,只不過伸出的手掌卻很意思明確,擺明是要得到南宮媛身上的銀河玉。
南宮媛哭泣連連,根本沒有搭理顏陽的意思,而事實是她壓根就沒聽見後者在說什麼。
臉上閃過一絲尷尬,顏陽直接伸手一招,強行將南宮媛的髮簪攝到了掌心,微微用力,將髮簪捏碎,頓時間,各式物品灑落一地,而在其中,一顆紫光閃爍的寶玉頓時映入了顏陽和翎泉的眼簾。
一陣驚喜湧上心頭,顏陽將紫色銀河玉攝到掌心,翻手收進了自己的魔魂器中,旋即趕忙移開視線,因為地上這些物品裡,好多都是女人的貼身之物,自己就算臉皮再厚也不再好意思繼續看下去。
翎泉開始雖然有些不適應,對於顏陽的無恥之行實在感覺彆扭,但是為了銀河玉,為了皓寒果,為了海棠,他也只能當一回流氓了。
收好銀河玉,顏陽深吸一口氣,下垂的手掌上,一條金色小龍詭異浮現,在其掌心游轉個不停,而看到這一幕的翎泉也明白顏陽要做什麼,只不過他的臉色卻有些不太好看。
「顏兄,能不能放她一條生路?」
眉頭微微一皺,顏陽怪異的目光看向翎泉,而其實在他心裡也是在下不去這個手。
「留著她遲早是個禍害,等出了這片空間,到時候她將這裡發生的事全部說出來,你我二人誰也活不了。」
雖然對一個喪失戰鬥力的人,還是一個女人動手很卑鄙,但為了自己的生存,顏陽也是覺得應該解決掉南宮媛,不然的話後果絕非自己所能承受得起的。
翎泉猶豫一番,還是忍不住開口:「你說的我也明白,不過我想以後等自己變強了親手找她報仇,至於現在,顏兄不妨先讓她昏迷一段時間。」
「昏迷?」顏陽一陣無語,嚴肅道:「那等她醒來之後該怎麼辦,先別說我,你以為你還能在皓月宗繼續待下去?」
「呵呵,顏兄以為我以後還會留在皓月宗嗎?就算這南宮媛死了,我也不會再繼續留在這個宗門了~」翎泉灑脫一笑,他內心坦蕩,不可能繼續停留在這個給自己造成心結的居所。
顏陽回頭看了一眼梨花帶雨的南宮媛,雖然自己嘴上強硬,但是心底也下不去這個手,無奈一歎,「既是如此,那我們以後就等著皓月宗追殺吧,翎兄你既然不擔心,那我也無所謂了,反正想殺我的人也不多這一個兩個~」
眼中白光閃爍,顏陽指尖一動,而他對面的南宮媛立時被吸引住了心神,雙眼目光與顏陽緊緊交匯在了一起,片刻之後,她的雙眼也變成了純白之色,泣聲止住,而其整個面龐也變得呆滯起來。
白光收斂,顏陽抹了一把額頭上的些許汗水,望著對面已經昏倒在地的南宮媛,他還是有些不放心,走上前去,伸手在後者身體上連點十數下,以紫火封住南宮媛體內各處隱秘穴位,這才安心地走回到翎泉身旁。
「看她運氣了,如果一年之內甦醒不過來,那她就永遠也醒不過來了~」
翎泉點了點頭,只要出了銀河洞天,以南宮媛在皓月宗的地位,皓月宗絕對會全力搶救她的性命,他倒是不怕南宮媛就此睡死過去,他更擔心的反倒是後者會不會提前醒來,在他和顏陽離開皓月宗之前甦醒,若是那樣的話,他二人可真的是擺了一個大烏龍。
「主人,銀河洞天大批人馬正在朝這裡聚集,要不了多久就會徹底包圍我們,還請主人盡快離開~」
幻心獸突然開口,匯報著他所收集到了情報。
翎泉微微錯愕,不知道這個怪物到底是什麼東西,又為什麼叫顏陽主人,而且,他怎麼知道有人正在包圍自己,等等,他是說大批人馬將要包圍這裡?
顏陽拍了拍翎泉的肩膀,坦然地說道:「他們是衝我來的,不過不要緊,再過五個時辰不到試煉就結束了,這段時間裡我們不和他們硬拚就不會有什麼大礙!」
翎泉苦笑兩聲,自己這邊的這個兄弟惹禍的本事還真是天下第一,以前在海源界是如此,來了冰火大陸更甚從前,而今進了這銀河洞天,這才短短七天時間竟然又不知惹了什麼禍事,竟然招來大批強者尋仇。
「幻心獸,報告四方情況!」
「是,主人!」幻心獸恭敬一聲,旋即呆滯道:「四大族長老、包括招魂族大祭司都帶隊火速趕來,我們四面八方都有強者帶隊,另外,我們的一舉一動都受到我族族長的監控,不管我們選中任何一個方向,包圍圈都會根據我們的位置而不斷轉移。」
顏陽點了點頭,臉上表情依舊淡然,隨意問道:「那天魔族的魔角有沒有出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