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一百零五章 不是海龜,我是土鱉 文 / 花花宮子
「嗯,你好。」雖然眼神裡的疑惑如窗外紛紛的大雪,但賀雲天還是客氣的朝沈浪點點頭應了一聲,這時才如夢方醒似的問道,「曉穎,你剛才說什麼?」
溫曉穎心裡微微的鬆了口氣,淺笑著說道:「賀伯伯,沈浪是這次賀爺爺手術的主刀醫生,他是特意來看望賀爺爺的。」
賀雲天的臉上寫滿驚訝,一副難以置信的神情,不知道是懷疑還是懷疑的問:「哦,小沈是主刀醫生?真看不出來,這麼年輕。」
對於老爺子的手術,國內外這麼多知名的莊稼叫獸都唯唯諾諾不敢擅自答應,他一個初出茅廬的愣頭青何德何能,竟然敢跳出來強出頭?
「賀伯伯,別看沈醫生年輕,手術那可是一流的。」溫曉穎也不知道沈浪的具體情況,但作為他的女朋友,總得要維護他的名聲吧?
一流?超一流的都不敢接老爺子的手術呢!賀雲天在心裡冷笑一聲,在沒有十足的把握之前,他寧願老爺子就這樣整天昏迷著。
這樣,老爺子至少還有口活氣!
在這個人走茶涼的時代,人情薄如紙淡如水,他不得不如此。
只要老爺子還躺著,有一口活氣,哪怕不言不語的,賀家就永遠不會有麻煩纏身!
「沈醫生,你是哈佛還是牛津畢業的?」在賀雲天眼裡,這麼年輕就能獨當一面,除非是從國外回來的海龜。
「嘿嘿,賀伯伯,我不是海龜,我是喝長江的工業廢水和黃土高坡的滔天濁水長大的一隻土鱉,還來不及到太平洋或者大西洋去洗白白呢。」沈浪訕笑著回答,他自己都感覺有些不好意思,對不住人家的高看一等。
哎,只怪自己既不是官二代,也不是富二代。哪怕是做個「裸官」、「貪官」、「奸商」……的孫子,也要比做土鱉的爹自豪的多呀。
他進而有些意興闌珊的想,自己也算是土頭土腦土裡土氣的土鱉蛋一枚了吧,怎麼就沒有一個土豪的爹呢?
土鱉?這……這怎麼可能呢?賀雲天心裡一涼,心想「協和」怎麼犯這種低級的錯誤?就這麼個人,也敢讓他給老爺子主刀?
這時,病房的門被打開,一個西裝革履貌比潘安的英俊灑脫的公子哥進來了。
沈浪不由得眼前一亮,好一個標緻的公子哥,堪稱和賈寶玉有得一比吧?
「哦,mydear,穎穎,你來啦!」公子哥看到溫曉穎時,眼睛裡泛著驚喜的光芒,就像剛剛走出沙漠的迷途者,突然看到前面出現一條清幽幽的河水一般。
真是「不聽不知道,一聽嚇一跳」。
這嗲裡嗲氣陰陽怪調的話,是從男人嘴裡說出來的嗎?看樣子這廝又是個「金玉其外,敗絮其中」的公子哥吧?
聽到這不男不女的聲音,溫曉穎心裡不禁打了個寒顫,細嫩的肌膚上出現了點點雞皮疙瘩。
不過,這妞掩飾的很好,淺笑的打著招呼:「俊傑哥。」
沈浪的「神智」再一次捕捉到溫曉穎內心的變化,你丫的,這究竟是怎麼回事啊?
難道隨著「易筋經」的不斷深入修煉,「神智」已經能夠不聽自己的使喚,獨自跳出來主動捕捉他人的內心世界?
但病房裡還有其他的人,「神智」為什麼視而不見呢?
賀俊傑眼裡儘是柔情,當掃到溫曉穎身旁還站著一個英俊瀟灑的帥哥時,神情一愣,這是誰啊?
繼而,那廝的眼神又看到帥哥的手臂上耷拉著一塊淡綠色的風衣,嫉妒之火不由自主的在心中點燃。
這可是賀俊傑日思夜想夢寐以求的情景呀,這廝不知道多少次死乞白賴的求著、搶著做溫曉穎的男僕,幫她提包拎衣服,可那妞就是不給他機會。
這廝的心情像是突然掉入十八層地獄裡,壞到了極點。
這廝走過去,以海龜的方式雙手張開,想將溫曉穎那具柔柔的、軟軟的、飽滿的姣軀擁進懷裡,卻被那妞機警的躲過。
雖然有些惱怒,但已經將「土鱉」本色洗白白變成海龜的他,還得在美女面前保持一貫的紳士風度,那廝冷冷的問道:「mydear,這位是誰呀?」
溫曉穎主動牽著沈浪的手,像極了一個賢惠的妻子,向自己的男人介紹別的男子。這妞深情款款望了一眼沈浪,說道:「浪子,這是我的朋友,賀俊傑。」
朋友,簡簡單單的二個字。
看著自己心儀的女孩小鳥依人般的偎在別的男人的身旁,賀俊傑聽了有一種想跳樓不想活了的感覺,他的心也在下雪,在滴血……
「俊傑,這是我的男朋友,沈浪。」第二次在別人面前說出「男朋友」三個字,溫曉穎的小嘴兒已經不再哆嗦,說得理直氣壯板上釘釘似的。
男朋友?!
儘管看到了剛才他們兩情意綿綿的那一幕,賀俊傑的心裡對即將受到的打擊已經有所準備,但當「男朋友」三個字從溫曉穎嘴裡無情的說出來的時候,他那顆受傷的心已經變成了稀巴爛,無需再加鹽、霜、雪……
此刻,這廝寧願自己已經死了,死了便一了百了,便沒有了傷心、絕望、痛苦……
他覺得,自己已生不如死!
「你好,很高興認識你。」沈浪淡淡的問候著已經洗白白的海龜,以土鱉的方式朝那廝伸出了手。
聰明的勝利者,不需要向對手炫耀。
「metoo。」儘管心裡十二分的不願意認識他,但賀俊傑還是伸出那雙白淨得如同女人的手,輕輕的碰觸了一下沈浪那雙討厭的「黑手」。
不是「黑手」,是什麼呢?賀俊傑憤憤的想道。
……
「丫頭,你不該這樣。」走出奢華的病房,沈浪就開始責備起溫曉穎那妞來。
「怎麼啦?」溫曉穎還沉浸在自己心裡那一份無限的沉甸甸的快樂之中,哪管人家瓦上霜呢?
嘿嘿,經此一回,賀俊傑那個女不女男不男的土不土洋不洋的討厭鬼,再也不會來糾纏自己了吧?
「還怎麼啦,賀爺爺這台手術有可能被你攪渾了。」沈浪沒好氣的罵道。
「why?」這妞學著海龜的語調,呲牙咧嘴的問道,完全沒了淑女的靜和端莊。
「我怎麼感覺你像只澳洲龍蝦呢?」沈浪撇了她一眼,臉上露出一絲戲謔。
「哎,你什麼意思?是不是覺得我很可愛呀?」知道沈浪話裡有話,但又不明白究竟是什麼,於是,乾脆賣了個萌。
沈浪「嘿嘿」的壞笑著,不置可否的說道:「是可愛,超可愛的。龍蝦配海龜,絕對羨慕死牛郎和織女。」
好呀,原來諷刺自己跟海龜是一路貨色!
溜著一雙清澈明亮的丹鳳眼,惱羞的撇了撇沈浪,這妞踏著「登登」的高跟鞋,逕直往前面走去。
沈浪哪知道這麼一句玩笑話,她就翻臉了。
就算你窈窕,漂亮,萬人迷,迷死人,有個性……也不至於這麼小氣吧?
這速度,不知道將來的「神州十一」能不能趕上?
無奈,亂發脾氣一向是上帝、穆罕默德、耶穌、釋迦牟尼賦予女人的權力。無論你是土鱉還是海龜,基督教或是穆斯林,只要你是男人,你就得倍感榮幸的忍受這份煎熬。
「哎,丫頭,亂發脾氣可不好哦,大姨媽會沒有規律的。」沈浪在後面緊走幾步,快速的跟上。
「沈院長,你還要去哪兒?」坐在保時捷的駕駛位,溫曉穎陰著臉問道。
打開車內的音響,阿木低沉的聲音響起,是他的成名曲「有一種愛叫做放手」。
「如果兩個人的天堂,像是溫馨的牆,囚禁你的夢想,幸福是否像是一扇鐵窗,候鳥失去了南方,如果你對天空嚮往,渴望一雙翅膀……」
「丫頭,不帶這麼玩的吧?知道你這是什麼行為嗎?」沈浪跟著上了副駕的座位,心有不甘的數落著,「把我當槍使完便扔了,你這是**裸的『過河拆橋』、『見異思遷』的行為,我要到消費者協會去投訴你。」
沈浪神情激動,好像全世界的人都有負與他似的。
溫曉穎淡淡的瞥了他一眼,一句話便把他後面想要說的都給堵了回去。「沈院長,有沒有人拿槍逼著你去呢?」
「你……你……蒜你狠,」沈浪一時氣結,世上還真有這樣奇葩的女孩,裝純情淑女真有一套一套的啊。
這樣的人才,恐怕「北影」和「上戲」要請她去做客座叫獸了。
他自嘲的說道:「看樣子我得改行回『香靈山』種蒜去。」
「噗嗤」一聲,她再也忍不住嬌笑起來,堅挺的玉峰像兩個破土不久的春筍。
沈浪有一種扒開那層毛茸茸的外皮,一窺雪白嬌嫩的筍身的衝動。
「好啊,那你可真成了名副其實的『土鱉』了。」
溫曉穎一改前面清純可愛窈窕淑女的風格,小嘴兒變得異常犀利。
這口才,不做律師,真是浪費了。
沈浪這時才想起「寧願得罪小人,也不願得罪女人」的古訓,悔之晚矣!
「溫助理,我們回度假村吧。」沈浪本來還想邀她共進晚餐的,想好好的拉近與這位臨時私人秘書的距離,但現在兩人這氣氛,那叫「話不投機半句多」。
溫曉穎也不多言,發動馬達,開出了地下停車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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