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九十四章 愛之深,恨之切 文 / 花花宮子
崔國瑜很悲催,他有一種躺著也中槍的無辜感。若不是從小一塊長大,還一起比試過看誰尿得高尿得遠,他都懷疑沈浪是不是大姨媽來了。
將大哥戲謔夠以後,沈浪開始一絲不苟的替他做最後的檢查。
左右兩手一前一後做成外敷狀,默念「易筋經」的心法口訣,下腹丹田之內一股熱流緩緩的升起,灌注於體內大小十二條經脈。
將手掌貼在崔國瑜的腰部兩側,「神智」透過皮膚層、肌肉、慢慢的滲透進到腎臟。因為有了足夠的真氣積累,所以,「神智」很容易就將腎臟探知個通透。
可是,沈浪並沒有發現什麼可疑的地方!
這怎麼可能呢?難道是自己的判斷出現了偏差?
正當沈浪百思不得其解束手無策之際,華佗的殘影再一次出現在他的內心深處。
沈浪像是黑夜中看到了黎明的一絲曙光,急忙問道:「華前輩,這是怎麼回事啊?」
老者朝他翻起了衛生眼,一臉幸災樂禍的味道。
「華前輩,你這算什麼呀,見死不救嗎?扶上馬好歹也要再送一程不是?」沈浪急了,如果華佗見死不救的話,自己還真沒轍了。
老者見他那副急不可耐的神情,笑著罵道:「臭小子,現在知道海口不是那麼好誇的了吧?」
哦,mygod!老者總算開口說話了。
無論他說什麼,只要對他不是不理不睬的,哪怕像現在這樣冷嘲熱諷的,沈浪的心裡都覺得比剛才要好受得很多。
「華前輩,還請你不吝指教呀。」也許是天生的吧,沈浪臉皮的厚度積聚起來的速度相當的驚人,他厚顏無恥的說道,「嘿嘿,我現在就是你,我不行就是你不行。」
所謂「愛之深恨之切」,說的就是老者的此刻的心情吧。
老者鄙夷的看了看他,朝他豎起了一根中指,然後很無奈的搖搖頭,吐出了一口長長的氣,也許是在悔恨自己當初所托非人吧?
他的聲音有些晦澀,含糊其辭的說道:「你的判斷並沒有錯,腎臟確實是人類生育之源泉,但你的功力尚欠缺火候。」
這種模稜兩可的話,說了也是白說,只能狠狠的打擊一番沈浪日益恣意膨脹的自信心而已,於崔國瑜的治療一無好處。
「華老前輩,你就直說吧,我知道自己的水平,離你的要求還相差十萬八千里,可是你也要給我時間不是?」沈浪已經陷入到一種無可無奈何的境地,終於明白「書到用時方恨少」這句話的真諦。
「你再仔細看看,右腎的腎實質下方那塊區域。」老者這回是很到位的指點著,臉上的表情認真嚴肅,一副學究的模樣。
沈浪不敢大意,集中所有的真氣,將「神智」提升至最清晰的境界,慢慢的向老者所說的那塊區域探去。
這回要是還不能有所斬獲,王母娘娘的石榴裙恐怕也藏不下他了吧?
彷彿是一大片雪地上,稀稀疏疏的灑落著些銀灰色的塵埃,功力稍差的人或是稍不留心的話,便會大意錯過。
如果沒有老者刻意的提醒,沈浪還會不會跟上回一樣,鎩羽而歸呢?
沈浪尷尬至極,雪地裡撒塵埃?還不如灑點鹽更隱秘呢!
「看清沒?」老者嚴肅的問道。
沈浪無顏的點點頭,恨不得找一坨牛糞抹在自己的臉上。
「就是這些看似毫不起眼的塵埃,暫且叫它『育瘤』吧,它們釋放出一種叫『育毒』的微弱毒素,影響附睪裡精蟲的活力,現代醫學根本就沒有人發現它的存在,哪能檢測得出來呢?」
育瘤?這的確是個新鮮的名字,沈浪心想,如果能將它研究透,說不定諾貝爾生物學獎什麼時候就會落到自己的頭上。
想到這裡,沈浪開始有興趣的問道:「華老前輩,這個『育瘤』是怎麼產生的?」
「這個我就不是很清楚了,但有一點可以肯定的,它應該不是先天遺傳的,與後天的生活習性有很大的關係。」老者搖頭晃腦的,如孔夫子唸書般繪聲繪色,又怡然自得。
「華老前輩,這個『育瘤』要怎麼才能清除乾淨呢?」
「它是一種微小的顆粒,用現代醫學的說法叫介於『分子』與『中子』之間。這種病我也只是碰到過五例而已。」
才五例?沈浪不由得大失所望,難怪人類對它的研究幾乎沒有。「莊家、叫獸」們就是想研究,也得有病例才行啊!總不能要求他們做無米之炊吧?
「華老前輩,你碰到的五例病人都醫好了吧?」
老者再次將衛生眼拋給了沈浪,他沒好氣的答道:「都醫好了?小兔崽子,站著說話不腰疼啊,你真以為我是個起死為生無所不能的神仙呀?」
「嘿嘿,你不是醫聖嘛。」
「那是後人對我的尊稱,我可不敢以此自居。」老者不以為然的說道,「你知道劉備為什麼只有阿斗這麼個兒子嗎?」
劉備?沈浪一愣,他可是華夏歷史上一顆璀璨的奇葩。
真是聰明一世,糊塗一時呀!那晚他與甘夫人滾床單之前,肯定是與關羽、張飛既喝酒又抽大煙的,否則怎麼生出個比他還要奇葩的阿斗呢?
就算他前半生戎馬倉皇,找不到地方鬼混,但自從西蜀稱帝后,後宮佳麗三千,夜夜笙歌,歌舞昇平,怎麼就「只見耕耘,不見收穫」呢?被他寵幸過的成百上千的女人,怎麼連個屁也沒得放呢?
沈浪心頭一驚,失聲叫道:「難道……難道他也得了「育瘤」?」
老者微微的頷首點頭,用手捋了捋下顎的鬍鬚,歎道:「天意如此呀。若不是扶不起的阿斗,以諸葛孔明的才智,六出祁山,怎麼會一無所獲呢?」
「我幫劉備看過病,他身上也長有『育瘤』這樣的東西,我費了九牛二虎之力,也沒能醫治好。」
「其他的四例病人呢?」沈浪不再對劉備感興趣,他只關心華佗對此病的治癒率。
老者好似沒有聽到沈浪的問話,依舊自言自語的說道:「後來我仔細一想,劉備可能把我『禁酒、禁慾』的話當成了耳邊風,否則其他四例怎麼都醫好了呢?都是一樣的針灸方法和用藥。」
禁酒,還要禁慾?這可是沈浪沒有意識到問題,老者是不是在有意提醒他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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