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三十五章 自取其辱 文 / 花花宮子
「沈浪,沈院長,你這是拒不配合警察,我有權採取強制措施。」肖明輝高聲的警告著,想給他一個下馬威。
「那你就試試看吧。」沈浪冷冷的說道,說完後邁開兩腿,迅速的走出了大門。
「站住,沈浪,你別逼我。」肖明輝連忙追了出去,大聲的喊道。
二樓除了院長辦之外,還有副院長辦,財務科,人事科,保安部其他人聽到肖明輝那一道吼叫聲,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都慌慌張張的跑出來,擠滿了走廊。
這下倒好,沈浪想走恐怕都難了。
大家七嘴八舌的,說是看熱鬧也好,想勸架又不敢也罷,都眼睜睜的看著沈浪和肖明輝二個大男人即將要上演的龍虎鬥。
龔耀峰副院長躲在人群中,瞪著雙陰森的大眼睛,臉上露出一絲得意的笑容。心想你沈浪不是挺能打的嗎,那好啊,你去和警察比試一番如何呢?
醫院的其他人,都聽說了剛來的沈院長昨天一個人把「醫鬧」的五兄弟都打趴了,正覺得好可惜沒有親眼目睹院長的風采。
此刻,面對如此良辰美景,他們抱著「打死人反正不要自己償命」的想法,恨不得振臂高喊「院長,加油!」、「警官,加油!」,不偏不倚,公平公正。
沈浪「哼哼」冷笑幾聲,現在,他無論如何是要從這兒離開的,這是誰也沒法阻止的,龔耀峰不能,肖明輝也不能!
他依舊兀自的往前走去,旁若無人。
兩邊看熱鬧的閒人,只覺得有一股賊風迎面刮來,內心生出一股冷颼颼的異樣感覺,不由自主的紛紛後退。
「這是你逼我的,沈浪,可別怪我心狠!」沈浪的無視把肖明輝氣得如同一頭被雌獅拋棄的獅王,他感覺自己的臉面已經丟盡,必須要想方設法的掙回來才行,否則以後還怎麼做人呢?
他怒不可遏的從腰間拔出手槍,對準了沈浪的後背。
眾人見肖明輝發瘋了似的掏出了手槍,覺得這下可玩大了去了,都驚慌失措的紛紛躲避,亂哄哄的。
「肖隊,千萬不能衝動!」曹子衿從後面衝了上來,擋在了肖明輝的前面,「小不忍則亂大謀呀,反正他也跑不掉的。」
這已經不是沈浪能不能跑掉的事情,而是關乎一個男人顏面的大事。
肖明輝大聲的呵斥:「子衿,讓開,快讓開!」
此刻,肖明輝像是中了邪似的,就算是八匹馬也拉不回來,他一心想把失去的顏面給掙回來,徹徹底底的掙回來!
「肖隊,不要啊,不要……」
「曹子衿,滾開,滾——」肖明輝憤怒的情緒已經達到了見誰咬誰的地步,他毫不留情的將勸阻自己的手下兼隊友一把推開。
「肖隊,哎喲——」曹子衿痛苦的叫喚著,然後重重的摔倒在地上。
聽到曹子衿痛苦的叫喚身,沈浪眉宇一挑,不由得頓住了腳步,轉過身來又慢慢的度了回去,將倒在地上還在痛吟的曹子衿扶了起來,低聲的問道:「曹警官,你傷到哪兒沒有啊?」
曹子衿倚靠在牆壁上,痛苦而又複雜的眼神幽怨的望了他一眼,緩緩的搖了搖頭。
沈浪回過頭來,對著肖明輝冷笑一聲,嘲諷道:「肖大隊長,你可真有出息啊,連手下都敢欺負。」
「沈浪,這都是你逼的。現在知道錯了嗎?晚啦,鄧子雲,過去將他銬起來帶走。」肖明輝咧著嘴得意的笑著。
另一個叫鄧子雲的警察,從腰間掏出一副手銬來,往沈浪走去。
寒冰一樣的目光,從沈浪的眼裡射出來,別說是首當其衝的鄧子雲,就連數米之外圍觀的人群,都覺得寒氣逼人,不由自主的打了個寒顫,雞皮疙瘩湧上皮膚。
「沈院……院長,我……我……」鄧子雲嘴巴哆嗦著,手中的銬子發出輕微的得瑟聲。
「他媽的,都是些廢物!」肖明輝見鄧子雲那副慫樣,氣得破口大罵,走過去一把搶過他手中的銬子,對著沈浪冷笑道:「是你乖乖的伸出手來,還是想我用強呢?」
沈浪蔑視的看著他,說道:「你不妨試試看。」
肖明輝心裡那個氣呀,簡直想吐血!都到這個時候了,沈浪這孫子還敢在他面前有模有樣的裝大尾巴狼!
他舉起槍往前一送,頂著沈浪的腦袋,大聲的吆喝道:「沈浪,我命令你把手抬起來,快,抬起來!」
「你會後悔的,肖明輝。」沈浪冷冷的說道,聲音寒到了極點。然後,他雙手慢慢的由身前往上抬,像是要準備束手就縛的樣子。
哎,那些等著看沈浪進一步表演的,都失望的歎了口氣,搖著頭準備轉身離去。
「你,你」肖明輝氣急敗壞的,如同一隻斷了腿的螞蚱,再也蹦躂不起來了。眾人大眼瞪著小眼,一副聳人聽聞的駭人模樣。
肖明輝手中的那副銬子,沒有戴在沈浪的手上,而是戴在了他自己的手腕上!他手裡緊握著的那把槍,卻神不知鬼不覺的握在了沈浪的手裡!
短短幾秒鐘的時間,誰也沒有注意到,這一切是怎麼發生的。
沈浪把玩著肖明輝的那把破槍,轉身離去。遠遠的拋出一句:「曹警官,叫崔國瑜到我這兒來領槍。」
斯人已去,其聲鏗鏘!
曹子衿注視著沈浪的背影,直到他消失在過道的盡頭,那股悵然若失的心情再一次從心底冒出。
觀看過這一幕的人,心裡受到了強烈的震撼,這樣的男人才是真正的男人。霸道、強悍、孤僻、冷靜在女人面前卻又不失翩翩風度。
「肖肖隊長,怎怎麼辦?」鄧子雲這時候才回過神來,尷尬的問道。
肖明輝雖然自取其辱奈何不了沈浪,但鄧子雲在他眼裡不過就是孫子一個,任他打任他罵。他氣急敗壞的罵道:「辦你麻辣隔壁啊,快給老子打開鎖啊。」
鄧子雲點著頭彎著腰,哈哈的說著「是,是」一副毫不在意的奴才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