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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221章 噩夢來襲 文 / 衡水溪

    凌和有些氣憤的瞪了那邊半晌,心裡不住咒罵秦少臣,讓他陪她去進香,他說沒時間,現在陪著個女子他就有時間了?果然是個花心濫情的主!她咬著下唇,手中的東西都差點被她捏得稀爛。驀地,她想起了應想想,猛地回頭看她,然後她發現應想想也看著那邊,臉上的神情複雜得讓她心驚。

    「小應?」凌和小心翼翼的喚了她一聲。

    應想想轉頭,虛無縹緲的朝她笑笑,「走吧。」她說著就邁開腳步往別院的方向而去。

    凌和愣在原地,走?她以為,她會過去呢,哪知道她竟然……

    凌和三兩步追上去,輕輕拉她的手,「小應你……」

    應想想打斷她,「凌和,我有些累了。」是,她覺得今天發生了好多事,陪凌和上山進香,逛街,尤其那老禪師的一番話,現在的她不只身心疲憊,更是心力交瘁。而寧楚暮和他師妹的那幅場景又讓她想起了現代的親人。另外,她看得出,或許寧楚暮是把喬茜兒當妹妹,那麼喬茜兒就顯然不是了。她在心裡深深一歎,這一局,又要如何收場?還有,最近頭痛發作前所未有的頻繁,她卻還要在寧楚暮面前佯裝無事,漸漸的,她有些受不住了。這一切的一切,都讓她心亂如麻,隱隱的,她覺得有什麼事情要發生,未知的感覺讓她有些恐懼。

    凌和見應想想確實是一臉疲憊,也不再鬧她,諾諾點頭,「那好吧,我們回去。」

    婚期結束,寧楚暮已到別院來住。當日寧楚暮回來的時候差不多是亥時了,慣常的,他回來都不先進自己房間而是直接去她的房間。

    屋內一片黑暗,寧楚暮眉心不自知的微微蹙起,難道還沒有回來?他知道她今天跟凌和出去了。他本欲直接推門而入的,手觸到房門的時候頓了頓,還是敲門。

    「小應?小應你在嗎?」

    彼時應想想正躺在床上,手用力的按住頭部,痛,好痛!即使痛得神智都有些不清明了,隱約的,她還是聽到了寧楚暮的聲音。極力克制住要出口的痛呼聲,強穩了穩心神,努力恢復些許神智,單手用力按住頭上痛得讓她生不如死的部位,急促呼吸,然後努力控制顫音,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無異。

    「楚暮,我今天累了,就先歇下了。你也早點回去休息。」

    就在寧楚暮要推開房門的時候,屋內卻傳來了她的聲音,他推門的動作就那麼滯住了。良久……

    「小應,我……」他想見她,一天沒見了,他好想她。

    應想想快速打斷他,「我睡下了。有什麼事,明日再說好嗎?」

    寧楚暮呼吸一頓,站在門口,再不出聲。

    應想想知道,他現在極有可能就站在門外的,為了不讓他聽出聲音,她用被子摀住頭,口裡緊緊咬著一方棉布。在她意識到自己要痛昏過去的前一刻,她在想,這樣也好,免得她等會意識不清的時候痛呼出聲,被他聽到。這樣,他站一會兒就會回房了。

    應想想再醒來的時候是第二天下午,她一睜眼就對上寧楚暮血紅的眸子。

    她一驚,「楚……」他卻猛地吻住她,動作有些瘋狂和粗暴。他緊緊抱住她,唇貼在她的唇上,瘋狂索取,不停感知她的存在。應想想被他驚到,偏頭躲閃,知道可能是自己昏迷嚇倒他了,想找理由搪塞跟他解釋一下。他卻讓她避無可避,強硬的要她接受他的親吻。

    他抱著她的頭,狂熱的吻她,彷彿想吻她到死去。終於,在應想想要窒息的前一秒,他放開了她。

    應想想不停喘息,就像一個瀕臨死亡的人獲得重生一樣,極快的吸取新鮮空氣。好久,她終於換過氣來,寧楚暮還俯在她的身上,他的頭埋在她頸間。她知道,自己是真的嚇到他了,抬手觸碰他柔軟的墨發,「楚暮,我……」才開頭,她的話就頓住了,因為她感覺到頸間有溫熱的濕意,那是……他的眼淚。

    「小應……」他嘶啞不堪的聲音沙沙的縈繞在她的耳邊。她永遠也不會知道,當他感受不到她呼吸那一刻,他有多恐懼,多絕望,那種全世界都空茫安靜的感覺讓他心臟跳停,全身的血液凝固,神魂俱散,那種感覺,就是死亡得不到解脫。一整個夜晚再加上半天的時間,她躺在床上,他守在床邊,屋內沒有任何聲響,世界前所未有的寂靜,而他,感到空前絕後而又噬骨的空虛和孤寂。

    昨天晚上,她拒絕讓他進門,他又想見她,所以,他守在她門外,想等她睡了之後再進去看看她。他等到深夜,四周靜寂無聲,她的房間也在沒有任何聲響的時候他才推門而入。然後他看到了什麼?她用棉被捂著頭,他輕輕替她拉開,然後……那一幕,他永遠也忘不了。她髮絲凌亂,額上是凝結的冷汗,口裡緊咬著一方白色的棉布,他怎麼都取不下來,等他後來取下來後,上面猩紅一片。他被那一幕震呆了,無知無覺的用手去探她的呼吸,結果是,沒有。他當時就差點瘋了,若不是後來無意間碰到她的手,感覺到她脈搏的跳動,他自己都不知道昨晚會發生什麼事。探到她的脈搏後,他才勉強冷靜下來,替她把脈,沒有,她脈象正常,沒有任何異常症狀。除了沒有呼吸,她一切正常。他是神醫,他心愛的女子躺在床上昏迷不醒,他卻不知道她怎麼了。沒有病因,他無法對症下藥,只能守在她床邊,無望的等她醒來。在等她醒來的時間,於他而言,是場驚恐的噩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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