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博覽 > 穿越重生 > 暮海沉,楚天闊

正文 第11章 應 琦 文 / 衡水溪

    「大哥,人我帶來了,你現在見不見。」就在秦霜和寧楚暮正在營帳裡部署作戰計劃的時候,秦少臣的聲音在營帳外面想起。

    「帶進來吧!」秦霜話音未落,秦少臣就「刷」地拉開帷帳走了進來,後面施然跟著應想想。一進屋秦少臣就自己找了個地兒大大咧咧的坐了下來。他一雙漂亮的桃花眼炯炯有神地盯著應想想,顯然對她十分感興趣,這是因為剛剛在戰場上,他走近她身邊彎腰撿折扇時故意碰了一下她的手腕,目的只在於探探她的內力,但她的反應實在超乎他的想像,他看見她只是冷冷清清地看了他一眼,隨即就沒有任何動作了。她是女人,在他還沒走近她身邊時就嗅到了一股女兒香,是女人,對他的這麼直白的調戲動作居然就這點反應,可驚!是女人,看到他秦少臣那張驚天地泣鬼神的臉居然毫不變色,有趣!是女人,在毫無內力,沒有絲毫武功的情況下面對剛剛那種場面居然沒有驚懼和恐慌,可讚!還有,她一個柔弱纖細的女子怎麼會平白空降到他們的戰場上,可思!綜合種種,他秦少臣這樣的風流佳公子又怎麼會對她沒興趣!

    「謝謝你們救了我。」清冷空靈的聲音響起,在這安靜的營帳裡顯得尤為動聽,她的態度恭敬而不卑微,是種有尊嚴的恭敬。到營帳內,應想想站在當中,在他們發聲之前開口,她清麗的容顏有著拒人於千里之外的漠然。三人一聽她的聲音都有些微微地吃驚,那聲音給人一種空靈飄乎之感,就像一縷風,無論人怎麼使勁都抓不住,讓人感到無力。她的一張臉清秀有餘,絕美不及,對在坐三位這種見過各種美麗女子的人來說,實在算不上出彩,但她身上又散發著一種讓人感到舒服的氣質,使人不自覺的想靠近。

    「不必多禮,請坐!」此時的秦霜已經換下鎧甲,著一身淡藍長衫,沉吟道。應想想應聲坐到三人對面。她的這一動作又讓三人訝異,一般來說,這種情景下哪還有女子是這個反應,來人不是應該自己先表明自己的立場,然後再道出自己的來歷嗎?而她,居然真的那麼平靜的就在三人對面坐了下來。「姑娘是何人?又為什麼會出現在戰場?有何目的?」秦霜專注地看著她的眼睛,沉聲問。

    「我姓應,名琦,我出現在這裡純屬偶然,至於原因,很抱歉不能跟你們解釋,但是,我的到來絕無惡意,也沒有任何的目的,當然,對此,這信與不信都取決於你們,我無權置喙。我很感謝幾位剛才的救助,也很抱歉給你們帶來困擾,如果可以,我現在就想向幾位辭行,應琦感激不盡。」應想想冷靜地和他對視,目光不躲不閃。

    幾人聞言,相互地交流了一下眼神,這不什麼都沒說嘛,這到底就是她說的事實還是做得滴水不漏,三人不得而知。

    「你沒有絲毫內力,又沒有武功,為何從空墜落沒有受傷?」秦少臣凝著她嚴肅地問。應想想聞言微微一怔,此刻才明白他剛剛在戰場上的舉動所謂何意。

    「我也不知道。」應想想喃喃道,目光略過他飄遠,她也憶起那一刻,那時她感覺自己就像羽毛一樣,輕飄飄的,緩緩地就落了下來。三人看她出神,又想到她對他們問題的回答,也知道問不出什麼來了。軍帳中一瞬間有著不尋常的安靜。

    片刻後,應想想從回憶中清醒,她重新看著三人,幽幽的藍眸因著她的專注而顏色變深,讓人一眼望不到底,給人一種深不可測之感。

    「我請求你們放我離開,不過,我不知道道路,讓一個人帶我出戰場,可以嗎?」應想想言辭懇切,眼神真摯,此刻,她褪下了那層清冷淡漠的外衣。

    「應姑娘,不是我們不讓你離開,而是,現在戰爭正在緊要關頭,這方圓百里都是駐紮的軍隊,就算我們帶你出了我們的領地範圍,你也走不出去的。」秦霜和秦少臣二人依舊在審視她,還在揣度她話裡的真假,倒是寧楚暮看著她笑了笑,跟她解釋了一下現在的情形。他的笑讓她有些恍惚,看著他絕美清俊的面容,她有些愣神,那樣的面容,那樣的笑容,都讓她,讓她有些無所適從,為什麼,為什麼那麼熟悉呢?她很清楚,她在對著他發愣,但那絕不是因為他出色的容貌,而是一種莫名的感覺,那種感覺是莫名地想遠離,不是因為危險,而是,單純想逃避。她必須承認,這裡的三個男人長相都非常出色,乍一見就明白他們非一般人,但那些都與她無關,她,只想找到回家的路。因為她知道,在那裡一定有人在深深的擔心著她,焦急地尋找著她,她的家人、愛人、朋友。

    寧楚暮見她看著自己發愣也沒有顯露出厭煩的情緒,依舊淺笑著,因為這種場景自他下山這四年來幾乎時時刻刻都有發生。不過,他清楚的感覺到,她看他的眼神與以往那些女子看他的眼神是不同的,至少那裡面沒有沉迷與羞澀,似乎有的只是疑惑,還有到後來的…疏離,對,他清楚的感覺到,就是疏離,他雖有些不解,但仍然淺笑著回視她。

    秦霜和秦少臣看著那兩人眼底的暗湧都覺詫異,但都沒打擾二人,只在一旁細細地觀察。不過秦少臣就有些不滿了,他覺得自己的自尊心受到了打擊,她為什麼那麼看楚暮,難道自己的外在魅力不如他,他又想起他帶她過來的一路上,他跟她說話,她都沒理他。他越想越覺得鬱悶,他都開始懷疑是不是他的這張臉在女人方面都不如寧楚暮了,他有些憤懣地摸了摸自己的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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