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70章 莫過於 文 / 封睡寒武紀
可看到腰部粘連的血肉模糊的一大片,瑟縮著不能言語,滾燙的淚辟里啪啦的落下來,揪心的疼。
她向來不喜歡多問黎生在外面的事,她只管他的飲食起居,另一隻手握上拿剪刀哆嗦不停的手,穩住。
嚥下因驚顫無法吞嚥的口水,「我會輕一點。」
黎生慘白的臉上還能笑出來,輕一點重一點又有什麼關係,不免好奇,「你怎麼不問?」看到這樣的情況都會問的不是嗎?
蔣兒拿剪刀的手沒有停,輕卻異常仔細小心,連呼吸都變得輕輕巧巧。
低垂溫暖的聲音,「你受傷能記得回來,我已經是欣慰無比。」
黎生重傷的身子,暖暖的,心裡有什麼東西滑落了。
只是剪,蔣兒就費了大半天的時間,這樣輕柔的動作,她又怕不小心會弄痛他,直到快要剪完,手已經開始微微的顫抖痙攣,額上密密的汗顯示著蔣兒的吃力。
黎生低身可以看到身後細弱的小腿在輕輕的打顫,「已經麻木了,覺不出疼了。」示意她可以再快一點,根本覺不出疼的。
蔣兒卻是輕輕的呼氣,「很快了,就好了。」
最後一小塊布剪下來,蔣兒深深的同時也驚訝的吸氣,這觸目驚心的整片後腰的位置,三毫米的皮被平整的切下來…….
像是完成什麼重要的傑作一般,凍結了的血肉,在室溫的溫暖的情況下,化開來,血肉模糊,更有血開始滴下來。
蔣兒的知覺瞬間頓塞,即使被爸爸打的遍體鱗傷也沒這樣過。她不知道怎麼才能阻止這蔓延的要窒息的傷痛。
黎生就把酒精瓶遞過來,「撒上去!」
蔣兒遲疑著不敢接過,這麼嚴重的傷,不是能隨便處理的。況且,酒精消毒的痛,這麼大的面積,不是常人受得了的。
顫顫巍巍的說,「我們去醫院吧?聽醫生的建議。」
黎生執意的把酒精瓶給她,「這點小傷不用去醫院處理,會惹人懷疑。」
蔣兒接過來,這能算是小傷嗎?這樣的嚴重惹人懷疑?
「直接把酒精倒在創傷面上,我自己夠不到!」黎生回了回身,這樣真的有難度。
蔣兒知道酒精消毒,但是也會伴著疼痛吧,況且這創傷面這麼大。
蔣兒遲疑,「會不會很痛?」
「我能忍住!」黎生轉過身,弓起背,做好了準備。
蔣兒沉了沉氣,打開酒精瓶的蓋子,一陣竄鼻子的酒味冒出來,蔣兒對著創面倒上去。
弓起的背疼的一僵,全身的肌肉緊繃,液體變成白色的泡泡,猛烈的冒出來,伴著涔涔血色,滴落下來。
黎生緊閉著眼,睫毛還在隱忍的打顫。這樣的痛,已經是最後一次,還能忍住。
蔣兒卻緊張的追問,「你還好嗎?還好嗎?沒事嗎?要不要去醫院?」這樣緊張的擔心,蔣兒已經開始腳底冒汗。
黎生憋住氣,傷痛上的白色泡泡冒完,黎生終於放開氣,等著最後的抽痛過去。
黎生壓低了聲音,堅忍的說,「還好沒事」
慘白的臉色今天已經不能再難看了,這幾經痛的要死的節奏終是忍過來了,「好了,拿過紗布和消炎藥面幫我包紮就好了。」
這樣的一番之後,他還能淡然的說這些,蔣兒終於舒了一口氣,去拿這兩樣東西。
收拾房間的時候看到偌大的藥箱裡,滿滿的準備齊全的藥品和紗布,還納悶是什麼樣的情況要準備這樣齊全的醫藥用品。
今天知道了。
心裡有一陣心疼,想必今天這樣的事已經習以為常的多了吧。
黎生的面上終於恢復了一點血色,已經恢復了平日裡淡然的樣子,蔣兒拿過東西來,悉心的把消炎藥面逐漸的撒在消過毒的創面上,拿過紗布來,圍著黎生的腰腹,輕緩的,有不失力道的一圈又一圈的纏繞。
黎生站著不動,眼前的女人小心謹慎的做著這些細碎的事,陰霾的天終於放晴,太陽透過層層雲朵射進光線來,搭在蔣兒低身不小心落下的碎發上。
少女特有的身體馨香溢出來,毫無防備的竄進黎生的鼻息,最輕鬆的事莫過於獲得了「自由」,最安心的事莫過於身邊還有一個這樣的女人。
黎生垂在身側的手緩緩圈起來,圈著蔣兒的腰身。
蔣兒微微站直身子,纏繞這最後一圈,有雙臂慢慢環上來,不經意觸碰在她的腰身上,蔣兒還沒來得及在意,抬頭就撞進銳利卻不失溫柔的眸子。
蔣兒微微別開臉,酡紅爬上臉頰,這樣的眸子她沒見過,是有什麼地方不對了,她還來不及承受的起。
這樣微妙的氣息,黎生有些氣亂神離,這是在清醒的情況下,黎生第一次對著一個不是寧非的女人產生這樣微妙的興趣。
他緩緩的靠近,溫熱的氣息噴灑在蔣兒的勃頸上,臉頰上,距離那次酒後慌亂的事,已經有半個月的時間。這清醒的情況下,他靠過來,她不知道該作何反應,只是心跳快的,幾乎要從嗓子裡蹦出來。
黎生的氣息漸漸近了,吻輕輕的落在蔣兒雪白的勃頸上,循著蔣兒紊亂的氣息,吻先是蜻蜓點水的觸碰,接著是欲罷不能的深吻。
蔣兒初經人事,受不住這樣的黎生。七葷八素的倒在黎生的懷裡,身子險些滑落,手攀住黎生的腰身。
黎生痛的身體一頓,全身的肌肉緊繃。
蔣兒覺出這懷抱的異樣,朦腥中拉回意識,手木然放開,推拒開還沉浸的吻中的黎生。
皺著輕眉「對不起」
黎生拉回思緒,腰上的疼痛雖然明顯,但這沉迷的吻還不捨得放開,甚至是貪戀。
這副小臉完全是一臉的歉意,他瘖啞著聲音,「等我好了」
殷切的眼神,蔣兒一下子意識到他說了什麼,別開已經羞紅的臉,懊惱一片。
於中南坐進車裡,輕輕的歎息,小黎冷淡的聲音附上來,「都辦好了?」
「你男人辦事你還不清楚?」於中南一臉得意,甚至是輕鬆的邀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