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43章 哥...... 文 / 封睡寒武紀
「哥!你怎麼不問我今天的事?」
「哥!你怎麼不問黎生是誰?」
「哥!你用什麼的洗髮水?」
「哥!我睡不著」
「」
寧非一口一哥的叫,似乎在明顯的提醒龍衍天與她的地位以來提高自己的安全係數,龍衍天要發狂了,那該死的的「哥!」刺的他的耳膜發癢,突地近到寧非身前,「信不信我吻的你不再叫那該死的哥!」
近乎發狂的壓抑聲音從嗓子裡低吼出來,寧非狠狠的摀住自己的嘴。
「哥!我想去奶奶那住幾天可不可以?」
「不可以!」
囔囔的聲音從捂著的嘴裡發出來,龍衍天想也沒想的直接拒絕。
「什麼事直接說?」龍衍天不耐煩了。
「我睡不著。」寧非實話實說。
龍衍天閉了眼睛提了一口氣息,他不是知心姐姐也不是一千零一夜,真想提著她把她扔出去,偏偏腦子裡又回想起醫生的話,「受了點刺激」,只能耐著性子作罷。
乾脆隨性的歪倒在床的另一邊,「怎麼才能睡得著?」
龍衍天這副任命的樣子寧非真沒想到,還以為他會煩了直接把她扔出去,長夜漫漫,還真有寧非一直好奇的事。
「哥!你什麼專業畢業?」寧非來了興致。
「軍事機械製造。」龍衍天一臉冷漠。
「哇!那談過幾個女朋友?」寧妃好奇這樣的冷漠冰山能有幾個女朋友可談?
「記不清了。」龍衍天如實回答。
寧妃一臉鄙夷,「跟梁璇是什麼時候開始的?」
「不記得。」龍衍天紀實回答,確定的是梁璇主動約的他。
「打算什麼時候結婚?」寧非好奇這樣的男人對結婚的概念。
「不知道。」想了想若有所思,「也許在不久之後。」
寧非終於鄙視,看吧,毫無責任心的男人,已經老大不小,而這些人生中的大事完全不在自己的計劃裡,即使不想想年邁的奶奶,也應該為梁璇的苦等想一想
本來龍衍天的毫不在意,在隨手翻看手裡的雜誌時回答的這些無厘頭的問題,再看看露出鄙夷目光的寧非,瞇起邪魅的眼,略有深意的說,「我不認為談及我的個人問題有助於你的睡眠,還是說你對我的私生活充滿了興趣?」
寧非忙擺手,「啊不是不是只是好奇,好奇而已!」
長夜漫漫,一室溫暖,兩人無眠。
寧非的問題繼續,「哥!你用什麼洗髮水?」
「你不認識的牌子。」
「你怕死麼?」
「不怕!」
「想好孩子的名字了嗎?要是一個男孩一個女孩呢?」
「沒時間想那麼無聊的事。」
「不是說想名字是爸爸最願意做的事麼?」
「我還不是爸爸。」
「哦,也對!那你是喜歡男孩子還是女孩子?」
「女孩子。」
寧非悱惻,女孩子應該有這麼凶的爹嗎?
「」
就這樣一問一答,直到床一邊的女人沒了聲音,龍衍天看了看時間竟然已經是夜裡兩點,這樣大的耐性,他平生第一次。
胡亂的給她蓋上被子,那張喋喋不休的嘴就像個孩子,課程被迫停下來,他竟自私的想要這樣一輩子。
躺在她的身側喃喃自語,「我想到結婚,在遇到你之後生個女孩子像你!」
已經不算早的清晨,秋野別墅是被「啊————」的連聲尖叫吵醒的,連同門外已經恭候多時的柏森,被嚇了一跳。
滿目亂髮的女人對著身旁**上身的男子驚叫,「啊————你怎麼會睡在這裡?」
龍衍天揉揉一早被煎熬的耳朵,「看清是誰的房間?」
「啊————我怎麼會睡在你這裡?」這個問題彷彿是誰背著她把她害的躺在這裡。
「」龍衍天已經沒了昨晚的耐心,赤膊著上身伸手拎著她的衣領往門外去,伴著她的聒噪「唉——唉——你想幹嘛?」就被扔在門外,順便被大力帶上的門。
門又被突然的拉開,映著寧非還沒回魂的臉,「收拾完跟我去公司,課程————繼續!」
「」
寧非終於想起點什麼,醫生說她需要靜養,可為什麼是課程繼續?
車裡,龍衍天已經得體的西裝,恢復了平日裡沉穩成熟的裝扮,甩給寧非一個盒子,寧非撿起來打開,最新款女士手機————
「有事時方便聯繫!」龍衍天的話也隨即甩過來。
寧非連忙打開,看看這新機的功能,腹黑的發現手機通訊裡只有龍衍天一個聯繫方式,署名「衍天」
寧非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她發現這個名字只是聽一聽,說一說就很冷,簡筆輸入法「哥!」。
經過昨晚,寧非發現龍衍天平易近人了許多,雖然有時還是有那麼點可怕,可好在那種近身窒息的感覺沒有了。
她的任務是坐在龍衍天相隔的辦公室裡看一大堆的報表數據,看著看著眼皮開始打架,最後不堪重負,雙雙陣亡。
直到「嘀嘀嘀」的短信聲響起,夢境般打開來,一個激靈,瞬間清醒,「財務報表年終數據下班時背給我!
龍衍天盯著隔壁的辦公室,透明玻璃裡的的動態清晰烙在眼底,想起昨晚她的出現,並非百無聊賴,不過是掩蓋在假裝不在意的外表下的真實感受她思緒凌亂,記憶翻飛,睡不著!
「柏森,查一查黎生這個人!」這個她在昏迷裡一直叫的名字。
「是!」
黎生站在空曠的操場上,那天她暈倒的位置,她飄落的瞬間如一頁飄零的白紙,是他拾不起的重量。
原來她一直還記得尹花,記得黎生,記得那個流血的夜晚,想一定是怕極了自己,才會那樣不堪一擊的飄落吧,想來這樣的出場方式是錯誤的,他就該隱姓埋名的出現在她面前,重新面對,重新相識原來近在咫尺的幸福只是一瞬間的事
他是影子,還不能堂而皇之的在大庭廣眾之下出現在她面前,他多想親口問問她,是不是還要他?能不能還要他?
他把她放在病床上,還沒來得及撫上那張蒼白的臉,就有另一個男人急匆匆的出現,他看得出來,他愛她,以那麼明顯張揚的方式,與他的恰好相反,於是他的隱疾,心傷就犯了,疼痛四精百骸,無處閃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