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34章 收拾一下 文 / 封睡寒武紀
百無聊賴的一天,寧非不知睡了幾覺,這突如其來的愜意生活她果真不適合,昏昏沉沉的感覺自己要廢了,原來安逸的生活不是誰都能享受得了的。
大廳裡的電話打破了別墅的靜謐,空曠的別墅,待在臥室都聽得見回聲,才響了兩聲似乎就有傭人接了,她托起還賴在陽台上慵懶的身體,想著再來幹點什麼好呢……
「叩叩叩……」敲門聲就響了,她去開門,誰會找她?
門外站著張媽,開門就說,「尹小姐,少爺打來電話找您。」客套的恭敬的稱呼另寧非心裡不舒服,想著他打來電話能有什麼好事,一面對身後的張媽解釋,「張媽,別跟我用尊稱了,直接叫我寧非或是非非就好了。」
張媽笑笑,眼前的小姑娘性情直爽,很容易相處。
「喂!」寧非接起電話,低頭琢磨自己的腳傷是什麼時候好的。
「收拾一下,晚上出去!」慵懶的低沉的聲音緩緩的流過來,少有的平靜語氣。
寧非先是心裡一喜,隨即又拒絕,「我還是不去了,像那天的party……」那天的事,現在想起來都是後怕的,搞不好又來什麼訓練,豈不是又無辜的害了人。
小下去的聲音,龍衍天聽出了擔心的隱忍,「不是party,只是簡單的朋友聚會。」
寧非覺得自己的耳朵出了問題,這句話似乎是在解釋,他會好心的解釋嗎?除了威脅和霸道,肯定是她的聽力跟腦袋出了問題,想了想「我能不去嗎?」似乎跟他出去遠沒有在這裡無聊的待著安全。
「……你怕我?」龍衍天聽出了連續的拒絕裡隱含的意義,疑問出聲。
似乎被他戳中了自己都沒有想到的問題,提起胸膛裡的氣息,「笑…笑話,我怕你做什麼?你不是我的小叔麼?」疑問的卻又理所應當的探尋,像是在說服別人,也說服自己。
「……那你不敢來?」疑問的又輕佻的語氣,寧非似乎都能看到他挑起看好戲的眉毛。
「誰說我不敢!去哪裡?」寧非就怕別人說這樣的話來刺激她,還真就不信了,她都能一個人好好的長這麼大了,還怕什麼。
龍衍天的臉上已經掛上了不設防的笑,看的柏森發愣,他什麼時候這樣發自內心的笑過?
還是太稚嫩,聽不得別人三言兩語的質疑就急匆匆的應下來,這樣急躁的性子,他現在懷疑到底能不能訓練成能接任子公司的擔子。一向篤定自信的他在她面前竟也自信不起來。
自然的笑意還掛在嘴角,回復還等在電話一旁理直氣壯,勢有氣吞萬里如虎的她,「晚上會去接你!」
「那……那不用那些人了吧?我自己稍微收拾一下就可以了……」在對方掛斷電話之前寧非急著問出來,勞師動眾的,美是美,但折騰的她難受。
「……穿裙子!」
電話裡靜默了很久,寧非提著的心都有點肯定他不會答應了,良久,他給出答案,安全過關,但是有及格分數線,穿裙子,多麻煩,牛仔褲要方便得多。真是霸道,答應了還帶附加條件,還是答應了,總比做任人宰割的洋娃娃要好。
掛了電話的龍衍天笑容還未消減,他記得小時見她時她就是穿的粉粉的裙子,懷裡抱著洋娃娃跟在他後面不斷的詢問,「你是哥哥嗎?」「可以叫你哥哥嗎?」「你見過我媽媽爸爸了嗎?」「你能像佐羅那樣變身嗎?」……
她像個沒完沒了的問題精,沒完沒了的問個不停,爸爸跟她的爺爺在屋裡談話,他當時真後悔自己跟著爸爸來了,她的問題他一個也沒有回答,當時只覺得什麼時候回家擺脫這個麻煩精,那時他才剛失去媽媽。
現在想來她沒變的除了那雙靈動的眉眼,還有近乎刮燥的問題,而他再也不是一直沉默不語。
寧非換了衣櫥裡僅有的格子連衣裙,全是一水的粉色,紅色,紫色,穿起來跟假公主似的,太裝嫩了,仔細看來也就這件格子的還成熟一點,長髮束起,在腦後輕輕地綁了馬尾,三下兩下的就解決了。
坐在大廳裡等,她又覺得自己傻,心裡小小的激動和期待,整的跟待嫁小媳婦似的,惴惴不安的等新郎來接一樣,這種腐化的,不良的思想是要不得的,寧非在心裡小小的掙扎。
惴惴不安與思想鬥爭在進行了幾個決鬥輪迴後,天黑下來,龍衍天的車子開進來,寧非心跳得厲害,這種刻意的等待似乎讓她難堪,為了避免尷尬,慌亂的跑到廚房摘張媽已經摘好了的菜,「張媽,我給你幫忙吧?」
張媽看著已經打扮利索,滿面堆笑的蹲下來摘自己已經摘好了的菜,「尹……啊非非,已經摘好了,穿著這麼漂亮的衣服,快出去,別弄髒了。」
寧非尷尬,看著自己扔掉的乾淨的菜葉,不好意思,「摘好了啊?那……那我幫您熬湯吧?」看見鍋裡冒著熱氣,又忙想弄弄粥也不錯。
張媽笑了,看得出她滿臉的緊張,往門口推了推她的身子,「快去吧,少爺的車應該到了。」
龍衍天進門沒看到人,卻聽著廚房裡的聲音,循著進來,就看到張媽推著寧非的身子往門外來,對上略顯羞契的眉眼,淺色的格子連衣裙,襯著鬆鬆束起馬尾的臉,如一朵清新的蓮。
寧非忙解釋,「啊,我正幫張媽的忙,你就回來了……」
張媽笑而不語,轉身看鍋裡正煲著的粥。
「走吧!」龍衍天覺出她的不好意思,低頭笑笑,率先出去,解了寧非的尷尬。寧非跟上步子,才走出去折回來對著廚房裡的張媽,「張媽,不在家吃了,你們一起吃吧。」
看著翹著馬尾跟上去的身影,心裡歡喜,這個清冷的別墅是需要一個這樣的女孩子的,這才熟的美食,只能跟其他的人一起享用了。
寧非坐直了身子,正了正生色,以緩解車裡沉悶不語的氣氛,想起了什麼似的,正色說,「梁小姐呢?怎麼沒一起?」早上的事,她還是介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