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30章 萬水千山的距離 文 / 封睡寒武紀
他忍無可忍,想直接把這個磨人的小妖精生吞活剝,吞之入腹,身體和心理承受著極大地忍耐限度。
但她該死的還叫他小叔,他似乎後悔了當時正直的給的這個稱呼……他艱難的放下已經要環上那副腰身的手。
說到底,她不過是為著那個男人在盡力的討好自己,如果今天是換做別人,換別人威脅到了她的師哥,是不是也會這樣獻身討好別人,那……別人豈會在這樣的時刻善罷離手?……
想到此,她可能在別的男人的懷裡承歡,他就不能控制自己,心煩意亂的一把將她推開……推拒的力道有些大,寧非踉蹌著退了幾步站定。
臉上的潮紅還未退去,對於他的毫無反應,她是盡了力的,如此看來,已經到了讓人討厭的地步……她自嘲自己連這種賣力討好的事都做不好,更別談救那些被她牽連的人,心底裡小小的受傷,她真是沒用透了。
推出去險些摔倒的身子,他差一點沒忍住就飛身上前去扶她,站定在不遠處的小身影,單薄的可憐,眼裡還流轉著親吻時顧盼流轉的光,小獸般的受傷的眼神,眸光暗暗的弱下去,他竟親手把她推開了,似乎是傷到她的自尊心了,龍衍天的手在身側緊緊的握成了拳頭,為著自己一時的自制力。
寧非終於覺得是自己能力不夠,哪怕是這樣丟了自尊的去討好別人都失敗了,頹廢的敗下陣來,眼裡失了希冀的光彩,恭恭敬敬的向著龍衍天鞠了躬,「對不起,是我不好!」,轉身就走,至少還有轉身離開的尊嚴吧。
龍衍天望著轉身離開的身影,那句對不起透著自嘲的廉價心酸,心裡重重的堵塞,像隔著萬水千山,他一把把面前的桌子掀翻,無力扭轉的無奈感,「金氏股票全部買進,平價賣出!」
「是!」柏森吃驚。
近乎宣洩的又略帶壓抑的語氣,才開了門的寧非僵住了腳下的步子,辦公桌倒地的巨大悶聲窒的寧非的心停掉了一拍,盛大的怒意傳進堵截的心裡,接通後股股暖流湧過,酸酸的漲得心裡發疼。
站著沒有回身,酸澀的說了聲「謝謝!」,她想她的臉色此刻肯定難看極了,這算是看在賣力演出的份上,出於可憐給的報酬嗎?……還是說了謝謝,畢竟是他放過了他,訕訕的挫敗離開。
龍衍天坐下來,揉著已經漲得生疼的太陽穴,像是耗盡了所有的力量,腦海裡回放的始終是那張挫敗的臉,他知道,今天之後,他們有著隔了萬水千山的距離,再沒有相聚的力量,因為他親手滅了一盞她身上燃著的特質的光。
他竟也說不出來那日他的一時心軟將她留下來,是對的還是錯……
終於,在人來人往之後她還是一個人,也許這就是命,她就適合一個人,爸爸媽媽不知道是誰,亦不知道是生是死,唯一疼愛她的爺爺也離開了,曾經被拋棄在滂沱大雨的夜裡,指著她的頭咒罵她是「災星,是禍害!」的聲音再一次清晰如昨。
如果那時還不明白那句惡毒的話是什麼意思,想來現在明白了,她的心就該像孤兒院那樣,擱置的高高的,任誰也不能觸碰。
她本就不該活的,即使再努力想要生活。
路易斯很好奇今天約龍衍天出來喝酒他竟痛快的答應了,看到他接二連三的直接把烈酒送進口裡,更覺得好奇了。
「嗨!天,你怎麼了?」這並不像他,路易斯有些擔心了。
又一杯酒下肚,眸光迷碩,自責又絕望的表情,「……該死的,我竟推開了她……」又一杯酒斟滿了。
路易斯摁住端起的酒杯,他從沒見過清冷理智的他這個樣子,「……誰?推開了誰?」想確認。
「我竟把她推開了……」沒有回答,表情卻更陰鬱的痛苦,栽倒在桌子上,酒瓶散落了一地。
柏森在門外看到急匆匆趕來的梁璇,急忙從車上下來,「梁小姐,你怎麼來了?」柏森察覺出不對。
「路易斯打電話給我,天哥醉的一塌糊塗。」
「」
路易斯沒有回話,跟著梁璇的一起進了包間,來時柏森就看出了龍衍天的不對勁,只是沒想到
果然龍衍天已經醉的不省人事,梁璇著急的質問,「路易斯,怎麼讓他喝那麼多酒?」
路易斯忙擺著手以示無辜,「這可真不怪我,我還沒開始喝他已經這樣了。」說著指了指桌子一邊還未開封的酒瓶解釋。
聰明如梁璇,她知道如果不是有什麼事,他是斷然不會這樣的,離上次喝成這樣已經是幾年前的事,那時父親病重,他被迫從特種兵猛虎的指揮官的位置上退下來,那時,他也是這樣,痛心又無助,只是今天
梁璇聰慧的眼神掃過路易斯,他已經害怕的全盤托出,他忌憚這個女人的聰明已經不是一兩天,他也知道他倆的關係,所以打電話給她,結結巴巴的說:「他,他一直說,什麼推開,推開之類的。之後就醉倒了,我只能給你打電話了。」再一次以示自己的無辜。
梁璇的心裡一沉,這次又是什麼?最近,關於太多她不知道的關於他的事,心裡變得沉甸甸。
柏森跟梁璇費力的將龍衍天已移到車上,梁璇坐在後座,抬高了龍衍天的頭放在她的腿上,想了想,對柏森說。
「去秋野別墅!」她隱隱的覺得秘密就在那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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