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六十六章 瘋了嗎? 文 / 靈魂靜候
「人類,告訴我你的辦法。我的耐心很有限。」
「我憑什麼相信你,會放了我?」
「你沒得選。」
方信頓時就是愣住了,沒得選?難道這烏迪爾還有著人類的智慧,以及野獸精魄的力量。從剛才烏迪爾的出手,方信大概也是可以判斷出烏迪爾的實力至少在精英,可能更高。甚至現在的烏迪爾已經初步掌控了自然力量,也就是我們所說的魔法。
要知道現在的烏迪爾還只是他人生中初級階段,他還有著令人羨慕仍之嫉妒的天賦。最為重要的是智慧!
這樣的人如果成長起來會有多麼可怕,方信有些不敢想下去。
突然方信那已經是握在手中的時光流逝卻是不動聲色的收了回去。他不敢賭!若是烏迪爾讓他先實驗,不要幾分鐘他的什麼夢想,什麼大業都要跟他說再見了!
「一拍兩散好了,我賤命一條不值錢。」方信攤開雙手,臉上帶著幾分無所謂的笑容。實際上他全身的毛髮都是豎立了起來,他面前的可是實力遠遠超過高階武者的精英武者!別人哪怕是輕輕的拍他一下,他就要一命嗚呼了。
烏迪爾笑了,半天沒有說話。只是繞有興趣的打量著方信,最後他緩緩的抬起了左爪握成拳頭。
「那麼死吧!」
我了個擦!!來真的!!方信心中頓時就一萬隻草泥馬奔騰了,靈魂大大拿錯劇本了吧?我是主角,主角不死光環呢?
方信甚至都是能夠感受到那凌厲的拳風將他兩邊的頭髮給吹風了開來,那碩大的拳頭已經停在了方信眼前不到一厘米的位置。
「嘿嘿,瞧把你嚇得。雖然我厭惡人類,但是不代表我要人類殺完。我獸行靈者也沒有這個本事,我更加感興趣的是我野獸精魄的四種力量。過段時間我會來找你,嘿嘿。」
「呼呼!」
方信猛的就是彎下了身子,開始劇烈的呼吸起來,他的後背已經是一片冰涼,涼到骨子裡面去了。
死亡,哪怕是烏迪爾站在方信面前。方信都是能夠感受到那股來自死亡的威壓,那烏迪爾到底殺過多少的生靈,才是有如此恐怖的殺氣。
尤其是烏迪爾最後的一拳頭方信已經感覺到自己的頭顱都要炸裂開來。就那麼一瞬間方信感覺自己都是要死了,可是最後那烏迪爾卻是改變了主意。
「大難不死,必有後福!」
經歷過幾次殺人經歷的方信,心境自然不是原先可以比的。在二十一世紀的黑道上流傳過這麼一句話,殺過人和沒殺過人一眼就能看出來,殺一個人你是殺人犯,殺十個人你是通緝犯,殺一百個人你是喪心病狂,殺一千個人你是英雄,殺一萬個人你是救世主!!
不到片刻時間方信就是緩了過來,他強行壓制住心中的躁動,朝著那遍佈幾公里的屍體走去。
「現在我是明白那些成功人士為什麼成功了。」
觸目驚心的內臟,混合著各種顏色的排泄物,還有那一雙雙帶著無比悲慼的眼神。方信無比艱難的從魔法空間袋中拿出匕首,看著近在眼前的火羚羊屍體,方信卻是有點下不了手。
下不了手可不是因為什麼仁慈,而是因為噁心。那火羚羊的屍體已經是面目全非了,東一塊西一塊的碎肉,還有那翻出來的內臟,就差沒有蚊蟲在上面爬了。若是在過段時間,這火羚羊必定是要散發出陣陣惡臭了。
「呼!」
方信又是猛的深吸了一口氣,現在他已經是很明白深呼吸絕對是一個神器。左手捏住鼻子,然後朝著火羚羊的屍體飛速而去,匕首直接插入了火羚羊的腦袋部位,然後右手操控著匕首飛速的撩動著。
「魔核在這裡!」
那匕首碰到一個堅硬的物質,方信就是放下了匕首,他的右手放在火羚羊的腦袋缺口處,卻是遲遲沒有伸進去。
「這裡不需要眼淚,這裡不同情弱者。這裡是強者的天堂,這裡是弱者的墳墓!」
「收起你那可笑的仁慈。」
「死個把人算什麼?」
方信臉上的那幾分遲疑一下蕩然無存,臉上卻是多了幾分冷酷。
夢想兩個字不是掛在嘴邊就能實現,你想要權利,那麼你就得會察言觀色,溜鬚拍馬!你想要金錢,那麼你就得勤奮工作,發現商機!你想要美女,那麼你就得會死纏爛打,不要臉皮!
這個世界有付出才有回報,那你採集一個魔獸屍體,你都扭扭捏捏,像個女人一樣。若是讓你殺十個,百個人豈不是要手腳發軟,失去思考能力?
「我這個樣子還談什麼夢想,還談什麼改變命運!」
方信的右手就是猛的伸了進去,一股粘稠的液體就是覆蓋在方信的右手上,方信準確無誤的抓住那在火羚羊腦袋中的魔核,然後奮力的一拉!
火紅色的魔核上帶著血液和碎肉,方信的右手上是火羚羊白色的腦漿!方信直接將那魔核丟入魔法空間袋中就是看也沒去看。
「繼續!」
沒有任何的停頓,不帶任何的質疑。至始至終方信的神情都是沒有半分的變化,再次走向另一個火羚羊的屍體,蹲下,匕首刺進腦部,攪動,最後右手異常果斷的取出魔核。
「繼續!」
站起身來方信卻是覺得有幾分頭暈目眩,胃部都是開始翻滾起來。可是此刻的這個大男孩的臉上卻是帶了幾分和以往決然不同的嚴肅和認真,方信深深的吸了一口氣,他的步伐帶著幾分從容和堅定繼續踏向下一個火羚羊屍體。
方信不知道的是,現在的他和原先那個端著泡麵在寢室裡面看著波多野結衣的大專生越來越遠,方信不知道的是他內心中的法律觀念隨著祖安之城的歷練而越來越淡薄,到了最後的沒有。
夜晚降臨,方信躺在地上,臉上帶著幾分癲狂的笑容。
「三十七個火羚羊魔核,十二個草原狼魔核,一個風靈豹魔核。」
此刻的方信卻是忘記了就在剛才他吐的膽汁都是出來了,他吐的身體都是在抽搐,他忘記了他是直接倒在地上的。
現在的方信只記得,他做到了。
那在嘴角的笑容,卻是沒有那麼猥瑣和邪惡。夜晚的輕風拂過方信那張頗為英俊的臉龐,那抹微笑最後變為輕笑,大笑,狂笑。
瘋了嗎?也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