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五十四章 要膠帶是嗎? 文 / 靈魂靜候
方信飛速的奔跑著,他貪婪的呼吸著新鮮空氣,他絲毫沒有注意到他身邊僅僅剩下的只有他的十來個老班底。
他只覺得一陣濃烈的胃酸不斷刺激著胃部,胃部又是一陣翻騰倒海,終於他彎下腰了,他不挺的乾嘔起來,他的臉色很蒼白。
兩具無頭的屍體,方信還能感覺到他們在臨死之前身體還在蠕動,方信能感覺到那血液從他們的身體噴薄出來。
他死死的咬著牙齒,努力讓自己振作起來。
「沒事的。」
胡克一直是在方信的附近,他的臉上帶著那一如既往的平靜:「記得第一次,我也是這樣」。不過和你不同的是我是親手砍下了四個人的腦袋。人命如同草莽,那些混混都能適應的事情,你怎麼不能?」
方信真的畏懼了,還有兩個人!哪怕是不去傷害無辜,他都要弄死兩個人。現在的方信很想不顧一切的逃走,他不想去做,他不想成為一個殺人犯,他不想殺人,一點都不想。
「還有兩個人。」胡克拿著斧頭就是遞給了方信,然後他讓方信那顫抖的手緊緊握成拳頭:「方信,我記得你跟說過。你是要成為一個掌權者的是嗎?」
權利,萬人敬仰的權利和地位,一直是方信所渴望的。他原先只是天真的認為只要憑藉著努力,努力營銷,學習魔法,增加自身實力,擴張勢力就是可以達到這麼一個目的。可是他錯了,莫說是成為一個萬人敬仰的掌權者,哪怕是一個烽火連城的城主,那都是無比血腥的,無比黑暗的。更何況是成為那種高高在上,凌駕一切的掌權者。
胡克的語氣有些沉重,他的目光就是飄向了遠方。
人類歷史上最偉大的第一位帝王,阿拉貢上位,血洗帝都三萬餘人,血流成河,冤魂幾日不散。
人類歷史上最賢明的帝王,辰。通過政變逼殺親生父親,手刃同袍兄弟,血腥鎮壓羅林家族,屠戮兩萬禁衛軍。在政變當天夜晚,大雪不斷,城外護城河被血液染的透紅,無數的屍體無數的罪惡在這場雪下被掩蓋。
夕陽下的餘輝,末日戰爭的年代。一代鐵血君王,落楊為了保證貴族的生存,將十萬手無寸鐵的平民趕至城外。城中十萬將士眼生生的看著那十萬手無寸鐵的平民被無數的獸人給殺害,城外屍骨數不勝數。
「那些都是要死人的。」平靜的一句話,卻是如同雷擊一般的砸在了方信的心裡。古往今來的每一次政變,每一次皇朝更替都要死去多少人!秦漢時期的項羽,巨鹿之戰就是坑殺了整整三十萬人!三國時期的,吳蜀之戰,劉備因為一個七百里連營就是死去了十幾萬人!
一個生活在法制社會和平年代的人,人命是尊貴的。莫說是死萬人,千人。哪怕是僅僅百人,十人在當地都是會引發巨大的轟動。若是上千人,全國甚至全世界都會投來巨大的關注。
可是這裡是哪裡?這裡是瓦羅蘭大陸,這裡是罪惡之城!死人?從瓦羅蘭大陸誕生開始便是在死人,瓦羅蘭大陸人口數十億這裡最不缺的就是人,這裡每天都是在死人。有被餓死的,有被殺的,有被毒死的,有被處死的,死亡在這裡只是最平常的事情。這裡的人已經習慣了死亡,哪怕是一個最底層的混混見到了那無頭屍體的一幕也只會害怕,不會哇哇大吐。
「這裡不同情弱者,這裡不需要眼淚。這裡是強者的天堂,弱者的墳墓。」
這四句話在祖安之城任何人都是耳熟能詳,方信的身體終於是停止了顫抖,他深深的吸了一口氣:「我沒事。」
烽火連城給予我殘忍,祖安之城給予我智慧,黑色玫瑰給予我愛情,戰爭學院給予我實力,蒂羅西亞給予我無情。
掌權者,需無情!掌權者,需殺伐!掌權者,需果斷!權者一怒,浮屍百里!權者一怒,血流成河!
掌權者,醒掌天下大權!掌殺伐!掌七情!掌六欲!
我為掌權者,醒掌天下權!
夏至的夜晚還是有幾分涼意,在東城一個頗為繁華的酒館中,高昂價格的油燈散發出魏弱的燈光。肺龍那肥胖的軀體不斷地聳動著,在他的身下是一個千嬌百媚的女人,肺龍的身上大汗淋漓,過了許久那不斷聳動的身子才是緩緩停了下來,那粗重的呼吸也是戛然而止。
肺龍獰笑一聲,粗大的手捏了那女人的前胸一下,他穿好衣服推開門就是大步的走了出去。
「龍爺!」
肺龍的臉色一下就是變了,他的幾個手下橫七豎八的躺在地上,看來是死的不能再死。面前說話的這個年輕人,肺龍是有很深刻的映像,夕陽的絕對心腹帕令。他年紀輕輕,卻是在東城的名氣絲毫不比自己弱上多少,東城的幾位大佬對帕令都是頗為的忌憚。
「帕令,你是想幹什麼?」肺龍很快的就是冷靜了幾分,他認為夕陽暫時是不會向他們動手的。在東城除去夕陽其他的勢力幾乎是無法存活,於是很多的勢力都是聯合在一起抗衡夕陽。若是自己死了,所引起的反彈也是會讓夕陽麻煩很大一陣子,他總不可能將整個東城那麼多人殺光吧。想到這裡,肺龍就是多了幾分底氣,他踏前一步,怒視著帕令:「帕令,你不要以為我肺龍就真的好欺負!」
這個時候的帕令卻是沒有在言語,他退後一步將位置讓給了方信。方信才是這群人真正的主事,若是自己再去接下肺龍的話語,那麼方信的面子就真的不知道該怎麼放了。
可是帕令的這麼一退後,落在了肺龍的眼裡那就是帕令底氣不足,心生畏懼了,肺龍的心中也是更加的篤定了起來,聲音更是大上了幾分:「我要讓夕陽給我一個交代,我的人就這麼不明不白的殺了!我要一個交代。」
「膠帶是嗎?」方信從懷裡緩緩的掏出了一個膠帶!
「你跟我要膠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