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卷 西嶽嬗中毒 文 / 官楚涵
奈於閭丘易對棋藝的執著,公子鏡在閭丘世家已住下三日之餘。
這日,細雨傾下,公子鏡的回程之日一延再延,卻也毫無他法。
閭丘世打著油傘踏進了涼亭,收起了油傘放置地上,才拱手向公子鏡施禮道:「公子,真是對不住,讓公子陪伴家父多日,阻了公子的大事,世真是抱歉!」
「無妨,本也無要事,抽的三幾日空閒與令尊討論棋藝公子鏡也受益匪淺,少主何需客氣!」公子鏡放下茶杯,聲音淡淡道。
「如此,倒是世見識淺薄了,不知公子何日啟程?」閭丘世來涼亭時,路過公子鏡的廂房,見公子鏡的兩名婢女正在收拾包裹,想來公子鏡已經有意離開,所以閭丘世才故此一問。
「待這雨停下,便啟程了,這些日叨擾了貴府,公子鏡也該離開了。」公子鏡出聲回道。
「這樣,那世讓下人們準備些酒席為公子踐行可好?」閭丘世問道。
「少主不必麻煩,這雨將停,公子鏡不欲逗留,請少主轉告令尊,公子鏡改日在與他討論棋藝……」公子鏡的話音剛落,果然天上的雨絲就欲下欲少,頗有停歇之意。
「既然公子執意如此,世也就不在勉強……」
「公子,可以啟程了……」
閭丘世見公子鏡的婢女尋來,正欲開口為其送行,卻見家僕匆忙跑來……
「少主,大事不好了……」
只見,一中年管家神色匆忙的趕來,語氣難掩焦急之意。
「張伯,發生何事?這麼慌張?」張伯想來辦事穩妥,說話穩重,何曾有過這般焦躁之相。
「少主,夫人……夫人……她……」
「我娘?我娘怎麼了?你快說……」閭丘世想來以孝義傳名,對自己的雙親更是孝順有加,如今聽到有關母親不利的消息,自然神色擔憂了起來。
「夫人中毒了,好像快不行了,少主您快去看看……」
張伯的話音未落時,閭丘世便急切跑開了,一旁的公子鏡見此,對雪奴吩咐道:「去扶一下管家……」
「是,公子。」雪奴走至張伯的身旁扶住手臂,讓張伯有了緩衝的力度,不至於昏倒。
「多謝公子,都是老奴不中用……」
「張管家不必過分自責,請管家引路,待公子鏡去為夫人把脈……」
因為是女眷去處,公子鏡畢竟是外姓之人,不能不顧慮一些禮數。
「是是是,老奴這就帶公子去……」這時,張伯才想起公子鏡在外界的名聲,對於公子鏡的醫術頗為盛傳,或許能救夫人一命,張伯在心裡祈禱著。
閭丘世家,主院。
「娘,娘,您醒醒……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我娘為何會中毒……」閭丘世問向房間的人,只見,少許僕人誠惶誠恐的跪在地上,而府裡的幾位夫人則就站在一旁頗有幸災樂禍之意。
這時,閭丘依也趕來,見夫人躺在床上昏迷不醒,臉色暗紅,唇角發黑,明顯是中毒的徵兆,只聽,閭丘易喝到:「大夫呢,你們還愣住幹什麼,還不快去叫大夫……」
「老爺,大夫說了夫人身中奇毒,這毒聞所未聞見所未見,怕老爺遷怒所以就離開了。」二夫人不驕不躁的上前解釋道。
「真是豈有此理!」閭丘易雖然惱恨卻不會拿大夫出氣。
「老爺,公子來了……」門外的守衛進來稟報道。
眾人一聽,心思各異,唯有閭丘世和閭丘易露出欣喜之意……
「快請公子進來……」閭丘易連忙吩咐道。
但見,公子鏡從容淡定的走進來,閭丘易和閭丘世連忙讓開,「不知公子可有把握救拙荊一命?」
公子鏡不語,只是抬袖一揮,眾人驚見,一根銀絲從公子鏡的雪青色的袖口飛出,牢牢的環住了西嶽嬗的手腕,但見,公子鏡右手指尖翻動,很快的便將銀絲收回……
「公子,怎麼樣?我娘中的毒能解嗎?」閭丘世神色緊張的問道。
「請公子但說無妨!」閭丘易同樣擔憂的說道。
「夫人中的江湖盛傳的五毒砂,此毒無色無味與水相容,不易被人察覺,中毒者會臉部發紅,唇色發黑,若在三個小時不能解毒的話,夫人的性命恐怕會岌岌可危!」
「那此毒要如何解?」閭丘易問道。
公子鏡出聲回道:「五毒砂,是毒王門的一種奇毒,而能解此毒的非藥王山的神鳳針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