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卷 036 醉翁之意不在酒 文 / 黑白藍金

    經過幾天晚上的集合整隊，大家都已熟記自己的站位，動作顯然快多了，不到半分鐘便站好了隊。女在前排，男在後排。

    戰笑愚走下台階，站在隊伍前掃視一圈，緊接著一個標準的立正姿勢，洪亮的口令響起：「向右看——齊！……向前——看！……報數！」

    「1！2！3！4！5！6！7！8！9！10！11！12！……」隊伍中發出一聲聲乾脆利落的聲音，遲小帥的聲音最洪亮，他長著記性呢。

    「今天！是我們第一天軍訓！令我滿意的是！沒有一個人遲到或請假！希望大家今後！都保持這種飽滿昂揚的狀態！那麼我們飛躍！必將成為業界的一流團體！大家有沒有信心？！」戰笑愚一句一頓，他的鼓動性向來很強。

    「有！」隊伍中傳來整齊而響亮的回答。

    戰笑愚滿意地點點頭。演員們雖然活躍難管，但是悟性高反應快，接受新生事物的適應能力強。「從今天開始！我會帶領大家操練隊列動作！我不在的時候由令軍助理代班！首先！我們要學習的三個項目是：一、稍息與立正，二、停止間轉法，三、齊步與立定。現在！要將隊伍轉移至大院中央！所有人聽口令，向右——轉！」

    這是新口令，隊伍中有人亂了陣腳，大多數向右轉，但有個別左右不分的轉向左面。也有轉了之後發現與旁邊人面對面後猶豫不決的，頭跟撥浪鼓似地前後左右張望著。還有人乾脆等大家都轉妥當了再轉身，以免轉錯。

    待隊伍站定，戰笑愚又下口令：「齊步——走！」

    這下隊伍更亂了，不知道先出左腳還是右腳，有的人把前面人的鞋子踩掉了，有人甚至順拐了，手忙腳亂地將隊伍攪和成一鍋粥。隊伍開始出現竊竊的笑聲，令軍見狀忙跑到隊伍前帶隊，邊齊步走邊喊著口號：「一二一！一二一！一二一！……」

    「立定！……向右轉！」戰笑愚此刻站在大院中央，天色已漸亮，他威嚴俊俏的面龐越來越清晰。「下面！我們開始練習隊列動作！首先是稍息與立正！由令軍給大家做示範！請令軍站到隊列前面！令軍！」

    「到！」令軍一聲響亮乾脆的回應，以標準的姿勢跑到戰笑愚身邊立定，動作流暢熟練，嚴肅的模樣與平常樂呵呵的形象大相逕庭，多少顛覆了在演員心目中的印象。

    一輪示範訓練下來，隊伍中開始出來注意力不集中和小動作頻發的現象，戰笑愚抬手看看表，六點三十分，於是下令道：「原地休息五分鐘！」

    「轟……」隊伍一下像散了架一樣。

    多數人一屁股坐在原地，遲小帥索性四仰八叉地躺在地上，葉小球有樣學樣也躺下。

    還有貌似覺悟高的女演員找令軍請教隊列動作，實則打探戰總為何會喊隊列口號？令軍說少爺從小在部隊耳濡目染，自然而然就會隊列動作和口號。他還聽說少爺在上大學的時候，有一次軍訓隊伍剛集合好，教官突然肚子疼離場，學校領導一時沒了主意，這時少爺主動請纓代替教官，結果口令下得比教官還要準確洪亮。那次之後，全校的女生都愛死他了！

    白纖柔坐在地上，雙臂環抱著膝蓋，隱約聽到這裡，不自覺地扯了一下嘴角。這時林立軒走到她身邊坐下，關切地問：「累不累？」說著抬手欲將她滑落在耳旁的碎發掖到耳後。

    白纖柔下意識地往旁邊躲了躲，搖著頭笑說：「我不累。」眼睛卻朝戰笑愚的方向瞟去。她看到李艷麗那樣美麗可愛的身影，此刻就站在戰笑愚的面前，面帶桃花，秋波湧動。她像是在請教隊列動作，但誰都看得出來她這是醉翁之意不在酒。白纖柔心裡更是明白。

    林立軒的手停在半空中，順著白纖柔的目光望去，眉頭便蹙了起來，手也慢慢地垂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