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卷 019 看起來像個惡魔！ 文 / 黑白藍金

    戰笑愚從飯堂直接往辦公樓走去，饒開復和劉起飛已經站在辦公樓大門口等他了。他們二人在六點鐘的時候一前一後接到總經理的電話，說早上七點半開會。這個戰總，一大早打電話不說，還要星期天開會，真是新官上任三把火！二人雖然頗有微詞，卻不敢怠慢，早早來到樓下等他。

    遠遠望去，饒開復肥如熊貓，劉起飛瘦如竹竿，二人站在一起分外滑稽，戰笑愚一直緊繃的臉舒緩開來，走到二人面前說：「我們上去吧。」

    「好！」二人應聲跟隨。

    這次會議有很多重大議題要討論和決定，中午三人在飯堂簡單吃了午飯又接著去辦公樓開會。

    白纖柔在飯堂吃午飯期間見到戰笑愚兩次，第一次是他走進小餐廳，第二次是他從小餐廳走出來。飯堂人不多，他應該能夠很輕易地看到她，但是他的目光一直沒有掃過她，一臉嚴肅地跟饒開復和劉起飛議論著什麼。她心裡不禁小小的失落，難道是因為早上罵他幼稚和神經病傷了他的自尊？還是她跟著林立軒走所以他生氣了？有這樣的猜測，她著實被自己嚇了一跳，忙遏制住了這瘋狂而不著邊際的想法。

    會議一直開到晚上七點，決定了幾大事項：

    一、每週星期五早上六點所有演員出早操軍訓，學員週一至週五每天早上六點練早功維持不變。

    二、演員學員一律不得遲到早退和曠工。

    三、每天晚上十點組織學員演員集合點名，點名後一律不得擅自離開宿舍。

    四、男演員和女演員宿舍分開，男學員和女學員宿舍分開，調整為男演員男學員住在一棟樓，女演員女學員住在一棟樓。

    五、在大院的右側空地上建造一座可以容納1000名觀眾的演藝大廳，建好後常年演出，以此增加演職人員收入。平常沒有演出的時候作為演員訓練的地方，與學員的排練場分開。

    六、創作一台集藝術性、觀賞性、娛樂性於一體的雜技主題劇目。

    七、建立按勞分配製度和獎懲制度。

    星期一的上午，召開全團大會，饒開復端坐在主席台上宣佈了會議決定，學員演員們嘩然一片，叫苦連天。

    戰笑愚坐在饒開復旁邊，背靠著椅子，雙手插在胸前，一副不容反駁不容質疑的神態，渾身上下透著王者的威嚴。

    「六點起床？！我都多久沒有這麼早起床了！……這與第一天閃亮登場的姿態也差太遠了吧，現在看起來像個惡魔！哼！……天天繃著一張臭臉，嚇唬誰啊！……他第一天不是笑過嗎？以後都不笑了？……操！不就星期六晚上打個牌嗎？至於嗎？！……以後我們的日子難過嘍！」

    主席台下議論紛紛，情形完全與戰笑愚第一次坐在主席台上不一樣了，情竇初開和抱有幻想的女學員和女演員們也都一致送上怒眼和白眼，唯有白纖柔心裡劃過一絲讚許：原來戰笑愚並不是不務正業的紈褲子弟，他做事雷厲風行，大刀闊斧，是個幹大事兒的人。心裡升騰起一絲敬意，粉紅小嘴不自覺地向上彎起一個弧度。隱隱約約感覺有雙眼睛落在自己身上，循著目光望去，林立軒正用探究的眼神望著她，只兩秒，她便輕描淡寫地將目光滑到了別處。

    林立軒心頭像被棉花塞住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