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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卷 第三章 詭異的夢與兒時的事 文 / 夜燁曄

    凌曄現在很迷茫,他似乎是走在什麼路上,但是霧很大,大的看不清眼前的路。他能聽到一些奇怪的聲音,似乎有女孩的哭喊?但是仔細聽又聽不見了,又好像有小溪衝擊石塊的聲音,那麼清晰,卻又聽不清到底在哪。

    凌曄很想動,很想找到這些聲音的來源。但是他發現,自己邁不開步子。也不是,而是好像是腿它自己不樂意動!這讓凌曄感覺非常不舒服,而且,這不舒服好像似曾相識!

    「??~~~等你哦~~~你心裡只有我對吧……」凌曄聽清了那呢喃!身體本能的冒冷汗,而且!不知道為什麼冒冷汗,凌曄是不怕鬼的!畢竟自己是有練過的!至於說的,更讓人不解,頭一個字沒聽清,後面就更讓人聽不懂了。

    「等你喲……」

    「你喲……」

    「呵呵呵呵……」

    似回聲,又似呢喃,越來越讓凌曄不解。凌曄轉身!明明就在身後的,回頭之後卻什麼也沒有。這聲音慢慢飄遠,慢慢迴盪,再也找不到來源。

    突然,這灰濛濛的環境旋轉,從凌曄腳下旋轉,愈演愈烈!凌曄感覺噁心想吐,又是一個場景!

    果然……是夢啊!凌曄確定了下來。

    這個場景很普通,是的!普通!溪邊的草坪,幾顆靠岸的垂柳,幾個人在捉迷藏。

    對!你沒看錯!捉迷藏!而且一看到這場景,凌曄就知道自己在做夢了,畢竟這場景熟悉的很。

    凌曄從來不覺得自己是正常人,不管是自己,還是關於自己的人或事,都很奇怪。比如,凌曄從沒見過爸爸,媽媽也很少提,就說過一次已經死了。再也沒多說或,凌曄也沒有多問過。畢竟不想老媽煩太多,所以有在練功也沒有跟老媽提過。

    再比如,從小到大,凌曄都沒有過多認真的學習過什麼,但是好像都會一點。很讓人省心。不單單是學習,還有做菜,做家務,很多細節辦法沒人教他也會,媽媽從來不問,他也從來不說,很是默契。

    還有的,就是這個夢。從小到大,凌曄做的夢不多,但凡做夢,就是夢到這個場景,所以凌曄一開始做夢,身邊灰濛濛的,反而不覺得自己在做夢!而且……只要夢到這個熟悉的場景,總會有些靈異的事發生!這也是練功以後除了變胖唯一容易察覺的變化了。

    他做過很多次場景這樣的夢了,有一次,8歲的時候,捉迷藏的人全身都是黑的,就像柯南裡沒抓住的犯人!只有臉上的器官什麼的是白的,然後就捉迷藏。玩著玩著……這些人純黑的身體上,出現一個個數字,出現的很慢,由於是「玩伴」,凌曄很自然記住了數字與順序。告訴了媽媽。凌曄自己到沒有想太多,做夢嘛,很正常,大多數都是光怪陸離的。

    凌曄家裡當時也是非常困難的,過得非常拮据,儘管凌曄非常非常懂事,但社會不會因為你乖不跟你要錢不是嗎?

    凌曄告訴媽媽這個夢,凌曄媽媽當時就覺得很靈異,可能是什麼信息!於是記下來,花了200大洋,各種符合這串數字的彩票買一遍!

    而「巧合」也奇跡般的發生了,其中一個還真的中了!中了200w!凌曄媽媽欣喜若狂,告訴凌曄這件事不要說出去,也不要多炫耀什麼,告訴他,只是運氣好罷了。

    真的……有那麼巧嗎?真的……只是運氣嗎?

    凌曄媽媽對凌曄真的很好,中的200w買的房名字寫的是凌曄的,剩下的錢也一直是花在凌曄身上的,可以這麼說,凌曄媽媽從沒想過據為己有或者依靠這錢找個男人什麼的,只是全心全意的為凌曄好。凌曄心裡也一直清楚,他這個媽媽有時候也是傻乎乎的,但對他真的沒得挑!

    要知道,04年左右的時候,200w真不算一筆小錢了,但是凌曄媽媽也沒有想到用這筆錢做生意什麼的,導致現在生活也只是工薪階層罷了。但你能說什麼嗎?凌曄能說什麼嗎?即使選擇不是最好的,但為凌曄好的心是不變的。凌曄一直謹記在心。

    後來也有過很多次做同樣的夢,但是捉迷藏的人總是不一樣的,很多時候凌曄也不明白有什麼意義。

    但有一次卻是嚇到了,那是凌曄10歲的時候,他夢到隔壁的阿公,隔壁的阿公的兒子很出息,賺了很多錢,給他買了套房,就住凌曄家隔壁,因為一直沒有孫子抱,所以對凌曄視如己出,對凌曄好的不行,老人家牙不好,還老買麥芽糖,說吃不了給凌曄吃。其他方面也是能幫則幫,所以他出現的時候很上心,但是,只是普通的捉迷藏,不斷的重複,不斷的重複……後來還加入了一個剛出生的小娃娃,肥嘟嘟的,很可愛,笑的憨呼呼的,跟著凌曄和阿公一起玩。凌曄玩的很開心,儘管能躲的地方不多……但大家似乎都挺開心的!

    只是阿公的臉越來越青,越來越青,儘管臉色鐵青。但似乎依舊很開心。最後阿公消失不見,夢也隨之醒轉。凌曄也沒覺得有什麼,只是正常的出門上課。

    當天晚上回到家後,卻老遠聽見和尚唸經做法的聲音,阿公的家人哭的死去活來的。

    打聽之後得知,阿公的兒子終於有了個兒子,也就是阿公的孫子。阿公是典型的重男輕女,晚上因為太過興奮,心肌梗塞,死了……而且就在早晨……大概凌曄起床的時間!

    凌曄瞬間就想到了昨晚的夢!

    那麼……昨晚那個小嬰兒是阿公的小孫子了?我居然……我如果……我如果能理解,能解開那個夢,能救下阿公的吧!可惡!

    一整個晚上,凌曄都陷入了深深的自責……

    如果……如果……如果……

    當天,凌曄很靜,凌曄媽媽,阿公的兒子和阿婆都覺得小孩子不能承受這種生離死別很正常,也沒有去打擾他。畢竟阿公的家人們也都有些承受不了。

    凌曄把自己關在房間裡,聽著外面一群黃衣和尚嗯嗯啊啊的哼著,慢慢靜下心,小凌曄睡著了。

    又做夢了!又是那個場景!凌曄有些厭惡這個夢了。即使再像大人,但最終也只是個小孩子罷了。天真的覺得因為喜歡的人沒能因為這個夢救下來,覺得是這個夢害死了阿公,不僅讓凌曄很內疚,也很討厭這個夢。

    連續兩天做夢,對凌曄來說也是不尋常的,也許是因為阿公的事情,今天凌曄特別集中注意力的玩著捉迷藏。

    讓他驚恐的事出現了!阿婆出現了!還有阿婆和阿公的親孫子!而且這次,小嬰兒沒有很開心,哇哇大叫,似乎在哭,但是沒有眼淚。最奇怪的是,小嬰兒,一直捶打著自己的胸口。

    凌曄本是奇怪的觀察著小可愛,但更讓他不能接受的事出現了,阿婆的臉就如昨天的阿公,臉漸漸發白髮青……

    難道?……不……不會吧?……

    不行!不管怎麼樣!先醒過來!先去看著阿婆!這樣的事情……一次就夠了!!!

    忽然,小小的凌曄做了一個即使正常大人在這種情況都不一定能做對的選擇:狠狠咬自己的手!畢竟不是所有人遇到這一系列怪事之後,還能淡定,毫不遲疑的做出這樣的做法!

    咬的是右手,嘴與略肥的小手親密接觸,滲出絲絲鮮紅的血液!

    怎麼會……這樣!感覺到痛了!為什麼沒醒?怎麼辦!?

    小小的凌曄可是沒看過萊昂納多的電影的!

    凌曄咬的更緊了,血滲的不少了,痛覺倒是沒有增加。

    痛覺!?痛苦……這樣的話……或許能行!

    想著,小小的凌曄展現出超出10歲小孩的智商與情商!衝著跳下小溪!大口嗆水!

    明明已經跳進水裡了,凌曄發現自己視角卻還在原地!

    除去奇怪的小嬰兒,連帶阿婆,一群奇怪的人還在捉迷藏!只是阿婆的臉愈加的青!也沒有昨天阿公開心的笑意,冷著臉。

    不行!沒時間了!快醒啊!!快醒啊!凌曄!

    終於!功夫不負有心人!凌曄眼前一黑,比剛剛嗆水還讓人難受的感覺襲來,讓人反胃想要嘔吐,好像世界都在轉,只有凌曄不轉,這感覺真的很不爽!

    但也顧不上那麼多了,很難想像,一個10歲的小屁孩心智那麼成熟!

    凌曄甩了甩頭,看了看時間,不是早上!半夜2點!

    因為是穿著衣服關門睡的,凌曄鞋都顧不上穿,顧不上別的了!直接衝到隔壁!從來沒覺得這短短的一小段路這麼遠!

    凌曄瘋狂的敲打著門!瘋狂的,不顧一切的敲打著門!

    拜託!拜託!快開門!快開門!要來不及了!

    凌曄已然急得話都說不出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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