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卷 第2卷 喋血都市 第024章 回憶 文 / 百燭
兩人的加入自是被陸天看在眼裡，不過卻沒有過多地去關注。現在人這麼多，他也不好表現得太過，手臂一晃，蛇紋戒接觸之下，兩個黑色的細點出現在獨眼龍脖子上。
鬆開雙手，獨眼龍摔在地上不停地咳嗽。十幾秒中之後才緩過氣來，臉色赤紅，慢慢地向後退，退到一定距離之後馬上轉身開跑。
還站著的混混一瞅，老大都跑了，還打個屁！二話不說，直接拔腿就跑！
校園裡的師生全都歡呼起來，陸天這一次恐怕得出名了。張凱也在附近，但他此刻卻是面色鐵青，咬牙摸出手機，撥了一個號碼：「我要兩百萬！」
「小凱，一下要那麼多錢幹嘛？有什麼事嗎？」
「少廢話，給不給？」
「我馬上給你發過來。你總得說說發生什麼……」
手機離開耳朵，張凱獰笑著掛斷了電話：「秦天，這次你還不死？」
陸天望向張凱，目光如電。張凱被這突然而至的注視驚退一步，但隨即一絲瘋狂爬上心頭，對著陸天做了一個動作：單手劃脖！
隔著人群，陸天面無表情，慢慢收回目光，看著朝著自己走來的鄧玲和王磊微微一笑。
「秦老師，你沒事吧？」鄧玲站在前面，在陸天身上東瞅西瞅。
「我沒事，走，回去。」
鄧玲嘟著嘴，「哦」了一聲，和陸天往校門走去。王磊遲疑地看了一眼陸天，跟了上去。
剛走沒多遠，一隊警車風馳電掣地呼嘯而來，尖銳的剎車聲聽了令人頭皮發麻。一群警察拿著手槍風風火火地衝出，鄧富健打開車門，和楊志明一起從警車上下來。
看著地上被丟棄的幾把明晃晃的刀片和校門口的一攤血跡，但卻沒有想像中的那種混亂的局面。
鄧富健馬上掏出手機撥通了鄧玲的電話：「玲玲，你在哪裡？有沒有受傷？哪些混混呢？」
「我在學校，混混已經被秦老師打跑了。門口的保安被捅了一刀，現在已經送到醫院去了，沒有出現其他的事故。」
鄧富健快提到嗓子眼的心總算放了下來，接著問道：「這件事需要調查清楚，那個秦老師在哪？」
「他就在我身邊。」
「那你把他帶過來吧，我在校門口。」鄧富健一邊說一邊走進學校。身邊路過的學生都在議論什麼一個老師多麼多麼厲害，剛剛怎麼怎麼教訓那些黑社會混混的。
鄧玲掛掉電話，側臉望著陸天說：「秦老師，我爸爸來了，他是警察，需要你做個口供，協助調查今天的這件事，現在在校門口等我們。」
「好，王磊，你去跟班上的同學說今天的體育課自由活動，但是只能在操場上。」陸天對王磊交代了一下。
「好的，秦老師。」王磊點了點頭，往教室走去。
……
鄧富健看著眼前這個年輕人，總感覺在哪裡見到過，但就是想不起來。
「大叔，可以了嗎？」陸天問道。
「額……咳咳……請你把事情的經過說詳細一點，說不定我們能找到有用的線索。」鄧富健笑了笑，掩飾自己走神的尷尬。
陸天只得將事情從頭到尾說了一遍，只不過這裡面半真半假，他當然不能說那些混混是來找自己的，那樣會有很多麻煩接踵而至。
問完話之後，鄧富健伸出手和陸天握了一下：「感謝秦老師的配合。」
「鄧局長客氣了，沒什麼事的話我就先走了。」
「好的好的。」鄧富健點點頭。看著鄧玲也準備和那個姓秦的老師一起離開，一把抓住鄧玲的胳膊：「回來！往哪跑？」
「我去上課啊，哎呀，爸，放開我！」鄧玲掙扎著。
鄧富健眼睛一瞪：「這麼久了都不回家，上次還跑去戈西裡，知道你媽有多擔心你嗎？今天必須跟我回去！」
鄧玲知道這次跑不掉，只得低頭認命。
「楊志明，待會兒證取完之後交給老馬，有什麼事給我打電話。」鄧富健吩咐道。
「好的鄧局長，你放心吧。」楊志明戴著白色的手套正在檢查刀片上有沒有什麼可提供信息的痕跡，聽見吩咐後應聲道。
鄧玲被拉著坐上了警車，車上鄧富健望著窗外飛馳而過的景物，突然說了一句：「玲玲，你當時也在現場，事情地經過是怎麼樣的？」
鄧玲隨意地應道：「秦老師不是說過了嗎？」
「我總覺得有哪裡不對勁……」點燃香煙，鄧富健吸了一口，緩緩地說：「見過……在哪兒見過呢……」
「爸，你就別瞎猜了，聽到戈西裡三個字嚇得大氣都不敢出，你怎麼可能見過他。」
此話不經意間在心中劃過，像是突然想起什麼，鄧富健迅速轉過頭看著鄧玲，眼中閃著精光：「難道是他？不……不……不可能……」
看著鄧富健雙眼異常明亮，不停地自言自語，鄧玲推了推他：「爸，你怎麼了？」
心裡的激動煙消雲散，取而代之的是緊張和恐慌，鄧富健努力控制著自己的情緒，思緒飄回了十年前的那個夜晚……
「頭兒，你說這戈西裡真有那些東西嗎？」
男子靠在車門上，彈了彈手裡的煙灰：「有個屁！道聽途說！」
小青年打開後備箱，將一具屍體扛出來，走向前面的樹林。mgbd，你膽子大怎麼不自己來扛，艹！
「呼呼~」，夜很靜，在這充滿神秘和各種恐怖故事的戈西裡，更是靜的可怕。粗重的喘息聲是那樣的清晰，小青年雙手一鬆，背上的屍體摔在地上，「靠，真尼瑪重！背了這不乾淨的東西，得趕緊回家洗澡去。」
小青年在原地站著休息了兩分鐘，正轉身離去，卻聽到一些稀稀疏疏的動靜。原本靜得如同死水的樹林，刮起了陣陣冷風。樹葉在地上翻滾，「噗……噗……」輕微的聲音響起，帶著著詭異的節奏，那節奏竟然跟自己的心跳一樣……
聲音很輕，幾乎可以說是微不可聞，但是卻像一面大鼓錘擊在心臟上！小青年冷汗直流，胸腔似要被錘爛，心臟就要撞破胸腔飛走。
「啊！」小青年大叫一聲，拔腿就跑。
男子正抽著煙，冷不防被這一聲尖叫嚇了一跳，手中的煙頭脫手，掉在大腿上。
「哎喲，臥槽！」急忙打掉煙頭，腦子滿臉怒意，看到小青年跌跌撞撞地跑回來，張嘴就罵：「ntmd鬼叫個啥？吃多了啊你！」
小青年沒有反駁，只是鑽進車裡縮著身子不停地發抖。
男子看著小青年的樣子，氣不打一處來：「在這裡等著！窩囊廢！」
拿著手電向著前方的樹林走去，一路上靜得出奇，什麼也沒發生。男子叼了一根煙在嘴上，拿出火機湊到嘴邊。
「嚓！」
「嚓！」
「嚓！」
打火石摩擦出的火花在黑夜中顯得特別刺眼。
「靠！見鬼，打不燃了。」男子甩了甩打火機，邊說往回走。
「噗……噗……噗……」
男子的心跳跟著聲音的節奏跳動，那聲音牽引著男子的心跳，頻率越來越快。
「誰？」拿起手電回頭一照，什麼也沒有，而那聲音也消失不見。男子額頭微微見汗：md，還真有點邪門……一定是錯覺！
又繼續向前走了幾步，聲音再次從背後傳來，男子又一次轉頭，同樣什麼都沒有，此時，男子已經萌生了退意。當他回過頭時，赫然有一個人站在面前，居然就是那具屍體，那屍體靜靜地站著，慢慢轉身看過來。
男子嚥了嚥口水，大氣都不敢出，「噗……噗……噗……」的聲音正是從屍體上傳出來的。
手電「啪」地掉在地上，剛好燈束照在屍體的臉上，一個個鼓包在上面爬來竄去，使得整張臉看起來如同有幾十隻吞血食肉的惡蟲在臉皮下活動。一個鼓包竄到屍體的鼻尖上，「噗」，一下子爆開，暗紅色的血從破開的肉洞中流出來。隨著鼓包的爆開，還有陣陣腥臭瀰散。
男子終於知道那聲音的由來了，寒意從心口蔓延到全身，心臟彷彿被人捏住了，隱隱作痛。
跑！這是男子腦袋裡唯一的想法，死死控制住自己發抖的雙腿，一步跨出去，飛快得朝著停車的地方奔去。
……
「爸，你怎麼了？怎麼出這麼多汗？」鄧玲焦急的聲音傳入腦海。
鄧富健清醒過來，擦了擦汗，沙啞地道：「沒事，沒事，有點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