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卷 Part°180：以血作祭 文 / 暮小懶
「後來你們去尋找其他首席神獸後，一開始我仍是每天在街上晃蕩的，偶爾騙點小姑娘賺一下銀兩什麼的……」
檸檬忍不住腹誹，大叔真是本性難移……
「直到有一天，我聽藍麟說，白虎的命劫已經開始運轉，我也覺得時機已到來，所以便借用了這仙湖之底來修煉以恢復實力，一邊盡力拖延著墨弦的天譴到來之時，一邊等待著你們的到來。」布樊將雙手從蛋上拿開，手掌上的綠色微光也漸漸黯淡，「幸好，你們及時趕到了。」
「大叔，你說的時機是指什麼？」墨弦抓住了布樊話中的重點。
布樊瞥了他一眼，突然將身前的蛋扔到他懷中，命令道：「像我剛剛那樣，把你的能量注入到這顆蛋裡面，還有鳳丫頭你等會也要照做。」
「大叔，你這麼做好歹也有一個理由吧？不然浪費了我們的能量怎麼辦？我才找回了一魂不久，光是維持人型也要花費很多能量的。」鳳鸞看著在原地坐下抱著蛋乖乖照做的墨弦，翻了一個白眼。
「到時候你們就會知道了，放心吧，大叔我做事總會有一個理由的。」
「除了騙小姑娘沒有理由外……」
「啊哈哈，檸丫頭你真是深知大叔我的心思啊！」
檸檬也無奈地翻了一個白眼。
布樊站起身來，抬頭看著頭上那在瀑布的衝擊下蕩漾不斷的水面，略微渾濁的雙眼閃過一抹凝重：「你們知道藍麟為什麼讓你們集齊首席四大神獸嗎？」
檸檬打開任務列表，正想查看一下藍麟頒布的那個任務的內容，傾非念的聲音卻已在她身旁響起：「使四大神獸重現於世。」
布樊很是滿意地點了點頭：「那你知道為什麼要令四大神獸重現於世嗎？」
「大叔你問題可真多……」鳳鸞嘟囔著道。
布樊掩嘴輕咳一聲：「為了做點鋪墊嘛……快點回答我的問題。」
鳳鸞幾人只得無奈地搖了搖頭。
「神獸誕生於蠻荒之始，歷史比人類更為久遠。自古以來，神獸便被人類奉為極為珍貴的存在，在那時候並未出現召喚師此等可以收服神獸的職業，於是那時馴服神獸成了最困難卻也是最讓人類驕傲的事。千年前，首席四大神獸統領所有神獸，千年以來，一個傳說也漸漸流傳。」
「大叔你怎麼知道那麼多啊，同是首席神獸的我怎麼就不知道這些事？」鳳鸞非常不厚道地打斷了布樊的話。
「你和青龍重生數次，記憶早已模糊，大叔我可是活了上千年的存在啊，有些事在這裡，」布樊抬起手指了指自己的腦袋，「可是記得很清楚的。」
鳳鸞撇了撇嘴。
切，不就仗著自己年長嘛，小心老年癡呆！
見鳳鸞不再說話，布樊便繼續道：「自古以來，因首席神獸的存在，人間勝似天堂，但要建成一個真正的絕世天堂卻並不是容易的事，歷代首席神獸心心唸唸想要建成這樣的天堂，卻無奈最終不能得願，後來，這種念想便被流傳下來，成為後代血液中的印記，時刻提醒著我們要完成這樣的願念。」
「為什麼不能得願？」
布樊瞥了檸檬一眼，再次抬頭望著水面：「白虎屠殺凡人無數，卻在無形之中為我們構出了一個絕世天堂的輪廓，若是絕世天堂建成，那些被白虎殺死的人，便能在這個天堂中尋到永世安樂。只是，要建成這樣的天堂，卻是需要一個條件。」
「什麼條件？」檸檬再次發問。
「在正午烈日達到最頂點之時，在這個世界的中心之地，築起祭台，以我們首席四大神獸之血作祭。血盡之時，也是我們首席四大神獸消失之時，至此，人間便再無首席四大神獸的存在。」
檸檬與傾非念呼吸皆是一滯。
對於檸檬來說，「以血作祭」這個詞，是令她覺得痛苦的存在。
當初白虎就是用小青的血為他的塑像作祭，雖然到最後並未成功，但卻也給檸檬留下了心理陰影。
「當初歷代神獸便是怕他們消失後人間會大亂，便一直未能下定決心，只是到了我們這一代，人間魔獸與神獸並存，兩者相抗衡之下，卻也能防止人間大亂，我們首席四大神獸，已成為了可有可無的存在，所以藍麟才會決心將尋找我們的任務交託與你們，將我們齊聚後，便能完成歷代神獸的夙願。」
在布樊這般話語下，鳳鸞也終是想起了歷代的事，那張妖嬈的臉上頓時遍佈憂愁。
灌注完能量的墨弦此時站起來走到鳳鸞身旁，將手中的蛋交給了她，而鳳鸞也是沉默著接了過來，坐下後開始給蛋灌注能量。
墨弦輕撫了一下鳳鸞的腦袋，以示安慰。
他和鳳鸞都清楚，自己有太多放不下的事，他放不下藍麟，而鳳鸞……
墨弦看向檸檬與傾非念兩人。
鳳鸞所有的執念，大概皆出於這兩人身上吧。
「我先前所說的時機，便是指白虎被重新封印，在那之後的第七天之時，便是建成絕世天堂的最佳時機。」布樊將最後一句話補充完，這才看向檸檬與傾非念兩人，「為了將我們集齊，也辛苦你們了。」
「大叔，就沒有其他辦法可以建成絕世天堂嗎？非要以你們的血作祭這種殘忍的辦法？」檸檬終是忍不住問了出口。
她認為，小青離開她已經足以讓她遭受打擊了，如今，就連鳳鸞和大叔都要為了那種虛無飄渺的所謂天堂離她而去，而墨弦才剛從天譴中恢復過來，生活的美好他還未體驗，反倒是這麼快就要失去生命……
布樊微笑著搖了搖頭：「這是歷代神獸遺留下來的辦法，僅此一個，再無其他。」
「可是你們若是離去了，那些對你們有感情的人們該怎麼辦？」
「丫頭，大叔我活了上千年，除了我儲藏起來的那些銀兩，倒也沒什麼可留念的了。」
「大叔你真沒良心，就不能想想我？好歹我也給你煉了那麼多藥丹讓你賺了那麼多錢……」檸檬的語氣澀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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