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卷 Part°165：魚死網破 文 / 暮小懶
傾非念話音剛落，一道清脆的碎裂聲突然響起，緊接著，一道又一道碎裂聲接連響起，響到最後，終是傳出了似是玻璃散落在地上的聲音。
檸檬和傾非念兩人循著聲音傳來的方向看去，待看清了聲音傳出的源頭後，檸檬心裡湧上一陣喜意。
是鳳鸞！她終於打破結界了！
火紅的鳳凰從外面飄飛而入，她渾身散發著紅色的光暈，竟是將自身周圍的白光吞噬了去。
「白燁，你還要執迷不悟到什麼時候？」鳳鸞此刻的聲音脫去了稚嫩的味道，迴盪在大廳中的，竟是成熟的女性那特有的溫軟聲音，只是聲音中帶了一抹明顯的怒氣，卻令得這個聲音多了幾分嫵媚。
白虎仍是閉著雙眼，靈巧的手指不停地舞動著，身邊的白光越來越濃郁，對於鳳鸞的闖進，他不為所動。
火紅的鳳凰在大廳中不斷翻飛，身影所到之處白光皆是散去了些許，但片刻後卻又重新凝聚在一起，且越發濃郁。
「你斷青龍一角，散我一魂，還令得這個小鎮血流成河，這樣你還不夠嗎？你還要禍害多少人才甘心！」
白虎終是微微睜開雙眼，嘴角卻溢出一抹冷笑：「我變成這樣，都是被你們逼的，在責備我之前，請認真想想世人對我做了什麼。」
鳳鸞那翻飛的身影猛然頓住，她那赤紅的眸子緊緊地盯著被白光包圍住的白虎，片刻後，一聲輕歎從她喉間溢出：「我們神獸本就是為了人類的幸福而存在，再說了，並不是所有的人類都這般利益熏心，你這樣禍及其他無辜的人，是會遭天譴的。」
「我不介意。」
白虎那清冷的聲音在大廳中迴盪，帶著一絲散漫，卻又表明了他的決心。
「既然如此，那便莫怪我心狠了。」鳳鸞冷笑一聲，縈繞在她身邊那柔和的紅光猛地爆發而出，將蔓延在大廳中的白光吞噬去了一半，並且還有要繼續吞噬的傾向，「雖然我散去了一魂，但要對付現在實力還未完全恢復的你，還是綽綽有餘的。」
「鳳鸞，你到底知道些什麼？」白虎那微瞇的雙眼終是完全睜開，他身邊的白光也猛然增強了許多，與鳳鸞的紅光各佔一半天地，「你不是我，你永遠都不會知道被所愛之人背叛的感受！」
「看來他們要拚個魚死網破了。」傾非念帶著檸檬飛到建築外面，看著裡面那白紅相映的大廳，微微皺眉。
神獸的光芒不是普通的光芒，兩道光芒相撞，足以撕裂空間，但因這棟建築融入了白虎的真身，所以將兩道光芒所製造出來的強大效果抵消了一半，僅是令得大廳震動起來，但看裂縫在地面和牆壁上蔓延開來的程度，恐怕相撞的後果也不會弱到哪裡去。
檸檬看向大廳中間那仍是穩穩當當地矗立著的虎頭人身塑像，眉頭也緊緊地皺了起來。
總要為死去的小青做點什麼，不能浪費它的心意……
「傾非念，你說，龍泉水可不可以毀掉那座塑像？」檸檬打開自己的包裹拿出兩瓶用特製玉瓶裝著的龍泉水。
龍泉水在火山中凝聚，她當初感受到的溫度雖然很溫和，但龍泉水畢竟也在滾燙岩漿的包圍下流動了這麼多年，多多少少也會有熔化物體的能力吧？
兩瓶龍泉水雖然不能把白虎的塑像完全毀壞，但若是能夠熔掉一角，應該也能對白虎造成重創。
「或許可以試試。」傾非念也並未反對，雖然龍泉水很珍貴，但是出去後還能再收集，他們現在首先要解決的是白虎，犧牲一點龍泉水也未嘗不可，「讓我來吧。」
豈料檸檬搖了搖頭：「我想為小青做點什麼。」
傾非念沉默了片刻，終是點了點頭：「好，不過要把自身的安全放在第一位，有鳳鸞的掩護，你應該可以安全靠近那座塑像，如果一滴龍泉水不能將塑像熔化的話，那就要立刻退出來。」
檸檬乖乖點頭：「把我送到走廊上吧，我自己會小心的。」
雖然對檸檬很不放心，但傾非念也知道她對小青的那份心意，只能依言讓她去冒險。
檸檬的腳剛剛踏上走廊，一陣晃動便自腳下蔓延而來，差點令得她摔在地上。
檸檬扶著紅木欄杆才堪堪站穩腳步，抬頭看去，卻見白虎和鳳鸞的身形都停留在空中，如今的白虎也是現出了他的原形，只是他身上的毛略微黯淡，額間的那個「王」字也泛了點點紅色。
檸檬想，也許他殘害太多生靈以致成魔，身上的聖潔之氣早已消失。
鳳鸞和白虎僅是在空中停留了半刻，它們身後幾乎是同時出現了兩個模糊的輪廓，細看之下原來分別是鳳凰和白虎的輪廓，只是這次的輪廓，比起任何一次都要有實質得多，其中的能量滿溢到令得檸檬都能夠感到一絲心顫。
她總覺得自己在拍魔幻大片。
面前這種史詩般的大場景，也不知道遊戲公司花了多少經費才能製作出來……
默默地將心中那不合時宜的想法壓下去，檸檬的目光轉移到了大廳中間那座塑像上。
金色的塑像上，仍殘留著小青的血，彷彿摸上去，還能感受到一抹屬於小青的溫熱。
定了定心神，檸檬屏住呼吸，終是快速朝著那座塑像跑去。
停留在空中的白虎自是看到了極速朝著塑像跑去的檸檬，他身後的白虎輪廓當下便有微微下傾的趨勢，彷彿對準了檸檬。
「白燁，你的對手可是我，這麼不尊重對手，可是要吃虧的。」鳳鸞話音落下的同時，她身後的鳳凰輪廓已經完成最後的形態，竟是與她一模一樣的實體，它在空中不斷翻飛著，火紅的雙眼緊盯著白虎輪廓，彷彿只等鳳鸞一聲命下，它便會朝著白虎衝過去，狠狠地將他碎屍萬段。
「哼，鳳凰，千年不見，你倒是變得愛管閒事了許多。」白虎身後的輪廓終是不再下傾，很明顯的，他最終還是把攻擊對準了鳳鸞。
他倒要看看那個女人可以對他的塑像做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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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想起忘了跟親們說一句：新年快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