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千一百九十章 灼燒之痛 文 / 隕落星辰
上官玉兒聽完陳雪松那苦口婆心的勸導,眉頭也微微皺了起來,那邁出去的一隻腳也慢慢的收了回來,同樣都是龍幫真正的核心成員,黑寡婦和陳雪松早就知道了上官玉兒的這些過往,知道她是從春秋門裡面逃出來的,如果現在回去根本就是自投羅網,不要說幫葉瀟找到一些治療靈魂創傷的藥物,自己能不能活下來都是一個問題,站在陳雪松身旁的黑寡婦也趕緊道:「他說得沒錯,韓家和葉家的人都和龍主交過手,自然清楚龍幫的潛力和強大,龍主還是玄級中期武者的時候,就能夠和葉家的葉玄機抗衡,要是讓龍主成長起來,絕對不是他們願意看到的事情,現在龍主雖然靈魂受到了重創,但是畢竟沒有死,我想,對於韓家和葉家來說,只有一個死人才會是他們放心的,現在你一旦走了,如果韓,葉兩家來,我和陳雪松根本就抵擋不住。」
聽到黑寡婦拿葉瀟的生死來說事,上官玉兒的眉頭就皺得更緊了,過了很久才點了點頭,道:「好。」
看到上官玉兒放棄了回春秋門的打算,兩人相互對視了一眼,都稍稍鬆了一口氣,而一向嬉皮笑臉的陳雪松,此刻也徹底的收斂起了臉上以往的那些神色,一臉凝重的道:「現在我們還沒有被逼迫到絕境,花無痕和獨孤霸天都在給龍主找治療靈魂創傷的靈藥,而我們龍幫現在是整個青龍省的巨頭,再加上現在的財富也不是一點半點,我已經通知夏正淳了,讓他現在開始,務必要竭盡全力的去找尋這些靈藥,甚至不要放過任何一個下面的拍賣會,一旦出現這樣的丹藥,我們龍幫也會第一時間搶到,而且,我記得軒轅青鸞當初在黑市的時候不是說過,我們龍主是身具大氣運的人麼?我不相信這一次龍主會栽倒。」
「軒轅青鸞?」
黑寡婦微微一愣,本身就是這南天門韓家的黑寡婦自然知道,軒轅家在南天門擁有多麼深厚的底蘊,望了上官玉兒和陳雪松一眼,開口道:「我去找軒轅青鸞,麻煩您們兩個照顧好龍主。」
看到黑寡婦轉身就跑出去,陳雪松也無奈的搖了搖頭。
「我們兩個輪流守在這裡?」陳雪松試探的望著上官玉兒問道。
上官玉兒點了點頭,道:「今天我守在這裡就可以了。」
陳雪松也沒有矯情,他也不知道葉瀟這一次需要多久才能夠醒過來,而他心底的擔憂也不無根據,畢竟,現在的葉瀟還是有恢復過來的希望,而對於韓家和葉家來說,絕對只有一個死人才是最安全的,所以,他要讓自己的實力提升起來,最起碼,也要提升到半步地仙的境界,他很清楚,以現在的實力,就算是有人來找麻煩,還得靠上官玉兒來抵擋,自己無非就是一個炮灰,不過,身上還有那麼多的乾元丹,陳雪松相信,只要給自己時間,自己一定可以突破到半步地仙的境界的,對著上官玉兒點了點頭,轉身就回到了自己的房間裡,拿出一枚乾元丹就吞服下去。
站在葉瀟門口的上官玉兒,原本也想要進去看一眼葉瀟,剛推開門,就看到李凌瑤爬在了葉瀟的胸口上哭得撕心裂肺,甚至還在不斷喃喃自語,猶豫了一下,並沒有進去打擾,而是悄悄關上了房門。
房間裡。
差不多已經哭得跟淚人一般的李凌瑤,死死的握著葉瀟那雙大手,淚水已經打濕了葉瀟整個胸膛的衣衫,本身就是九天玄女殿那種地方出來的李凌瑤,比起其他人更加清楚靈魂受到了重創的可怕,更何況,她的師傅在醫術上面的造詣,已經是很多人望塵莫及的存在,雖然自己的師傅說,只要擁有龐大數量的治療靈魂的靈藥,丹藥,上古神物,就能夠讓葉瀟恢復過來,但是,她比其他人都要清楚,就算是這個從遠古時代就流傳下來的九天玄女殿的倉庫裡面,也絕對找不到多少治療靈魂的靈藥,更不要說丹藥和可遇而不可求的上古神物了。
李凌瑤自己都不知道哭了多久,聲音都有些沙啞了,才緩緩直起身子,望著葉瀟那張蒼白得如同一張白紙的臉龐。
看到葉瀟眉宇之間不時露出一絲痛楚的神情,李凌瑤就感覺心底一陣抽搐,她也不明白,自己為什麼會如此的心疼,盯著這張臉龐看了很久,才輕聲呢喃道:「你放心,不管你需要多少的靈藥,我就算走遍了整個世界,也一定會給你找到的,你一天好不了,我就陪你一天,一年好不了,我就陪你一年,一輩子好不了,我就守在你身邊一輩子,哪怕我不再當這個九天玄女殿的聖女,也在所不惜。」
說到最後一句的時候,那一雙充滿靈氣的眸子裡面也滿是堅決的神色。
而此刻的葉瀟,根本就不知道外面發生的事情。
他只感覺,自己的意識現在處於模糊和清醒的狀態,自己彷彿到了一個封閉的空間裡面,周圍都是無邊無際的黑色火焰在焚燒自己,每時每刻都有一種痛入骨髓的感覺,也幸好還有一絲絲若有若無的清涼感覺包裹著自己,才不至於讓自己被這些黑色的火焰燒得灰飛煙滅,只可惜,現在的他只能夠端坐在黑色的火焰中間,讓這些無邊無際的火焰焚燒著自己,一動也不能夠動。
一天。
獨孤霸天一臉慘白的回到酒店裡面。
看到獨孤霸天,陳雪松第一時間就衝了上去,抓住獨孤霸天的手道:「怎麼樣?」
獨孤霸天一臉淒苦,委屈的望著陳雪松,哭喪著臉道:「陳哥,我對不住你,對不起老大,我回去得太晚了,我們黑市倉庫裡面的那些靈藥,全部都被葉家的人給買走了,一點都沒剩。」
聽完獨孤霸天的話,無論是陳雪松還是上官玉兒,臉色都是一變。
三人呆滯的站在過道裡,久久不能言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