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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一百五十一章 :撤番之戰(上) 文 / 爵訣

    夏侯蘭是個火爆的性子,他在朝堂上並不把赫連辰蕭放在眼裡,忍他到現在,已經是他的造化,現在才懲治他,赫連辰蕭還在等著一個人的奏報。

    「誰還有事要奏,儘管奏來。」赫連辰蕭見眾朝臣沒有什麼反應,便又問了一遍。

    朝堂之上無一人回答,靜寂一片。歐陽成等封地的世子們也都看出來,新的監國一上任,便是鐵腕政策,做赫連成不敢做,想赫連成不敢想。但他最好能有後備的辦法,不然,他赫連辰蕭在朝堂之上痛打夏侯蘭的消息,傳到他的哥哥夏侯常的耳朵裡,別說是監國,就算是皇上親自出現給他道歉,人家還不一定會接受。

    「臣,霍起夫有事要奏。」就在世子們恨恨地想著,要如何將消息傳回各封地,如何報復的時候,穿著普通朝服的霍起夫,從人群裡站出來,將一本奏折,交給益全海。

    赫連辰蕭伸出手來,等著益全海將奏折交到手上:「說,」

    「臣一直以來都守在赫連國的邊關,今連日從邊關返回,是因為有確鑿的證據,表明夏侯常在封地私自招兵買馬,大量製造武器,囤積糧草。」霍起夫身著一般武官朝服,早朝上並沒有與其他的朝臣招呼寒暄,以致於,大多數官員看霍起夫的出現,很是吃驚,他怎麼會突然出現在朝堂之上,這於剛剛赫連辰蕭痛打夏侯蘭一定有不可分離的關係。

    「夏侯常?剛剛夏侯蘭的哥哥?」赫連辰蕭一副吃驚的樣子,「霍將軍,你可要拿出證據來啊,夏侯常可是赫連國的大忠臣。你就只是這樣說說,就很可能招來殺身之禍。」赫連辰蕭故意將事情說得十分嚴重。

    「臣帶來了人證,物證。」霍起夫絲毫沒有懼意。「如若要臣拿出,臣現在就可將罪臣帶上。」

    「當然,將他帶上來,本王倒要聽聽看,是誰敢說夏侯侯爺的罪狀。」赫連辰蕭要霍起夫將人證帶上。

    「是,監國。」霍起夫得到赫連辰蕭的請允許之後,便大喝一聲:「把人證帶上來。」

    赫連謹心中一驚,人證?什麼人證,從夏侯常封地帶來的人?赫連謹心下一陣慌亂,如果此人是自己所認識的,在這朝堂之上,認出自己來,豈不是又多出了一個冤案。他此時只是目不轉睛地盯著大門口,看著要被帶上來的所謂人證。

    大門打開,一個被綁得像個棕子似的人,被兩個士兵押了上來。那人披散著頭髮,將臉全部遮住,赫連謹站在朝堂的前面,怎麼都看不清那個人的面貌。

    赫連辰蕭好像看出赫連謹的緊張,心裡不由得一陣想笑。這是一個根本就不存在的人,你看得這麼仔細,怕他認出你來,在朝堂上抓著你的腿,叫你救他,哼哼,看來還真是想對辦法了。

    赫連辰蕭見那來者,被踢跪在地上,便厲聲問道:「說,你是何來歷。」

    那人將頭一別,口中嗯了一聲,一副視死如歸的樣子。

    霍起夫上前對著那人說:「在了監國大人還不叩拜。」說完,也不管那麼多,就將那人的頭硬生生地按到地上。給赫連辰蕭叩了三個響頭。

    「記得你現在的身份,監國如果不保護,你出了這後宮,夏侯常的人就會追殺你,想清楚。」霍起夫對那人危逼利誘著。

    赫連謹怎麼也不記得,他見過這麼一個人,看來,這個人是個生面孔。可轉念一想,不對,如果是夏侯的人,不可能活著被束手就擒。這裡一定有問題。

    那人好像是沉思了一下,覺得他的生命在赫連辰蕭這裡,還有可能活下去,便張口說話:「我是夏侯常的手下。主要是負責軍中軍中娛樂事項的工作。」

    「軍中娛樂?軍中有什麼娛樂。」赫連辰蕭帶過兵打過仗,他最熟悉不過,那人口中所謂的軍中娛樂事項指的是什麼。不過此刻他故意裝做不知,來演這一場戲。

    「負責軍人的日常生理發洩。」那人回答。)看:書網同人kanshu:

    「監國,這只是小人的一面之詞。」此刻,歐陽成再也按耐不住,站出來駁斥。「夏侯與我們歐陽一家,世代為赫連國的忠臣之後,就算有一些行為上的不檢之處,但也絕沒有造反的用心。」歐陽成情緒激動。

    「歐陽世子,你別激動,本王知道你們歐陽家是忠於朝廷,忠於赫連國的,可是夏侯一家,老侯爺已經去世多年,他的後代演變成什麼樣,怎麼會是你我說得清楚的。」赫連辰蕭見歐陽成有些忿然,他首先安撫,他只想打擊夏侯世家一族,並沒有打算將所有的分封地都一次打擊撤銷。否則的話,幾個分封的世子們聯合起來,連同赫連成,一起發難,赫連國就真的陷於危難之中。赫連辰蕭並不想這樣。

    「監國,我歐陽成可以用生命擔保,夏侯常絕不會對赫連國有反心。如果他能造反,那我們其他封地,也都有脫不開的嫌疑,請監國明查。」歐陽成聲音顫著,跪倒在地上。

    朝堂之上的眾位大臣都無不為他的激情陳詞所感動。赫連謹也乘此時機,做盡好人,他也高呼著:「請監國明查。」率先跪了下去。

    其他幾個封地的世子們,東方義,司徒連,也都跟著跪下,要求赫連辰蕭明查,還夏侯常一個清白,將這個誣陷世子清白的小人拖出去砍頭。

    朝中有些與七王爺交往甚密的大臣們,見狀,也想給赫連辰蕭製造一些難題,也都隨著跪下,想要造成人多勢眾的形勢,要赫連辰蕭不得不妥協。

    不過,這一切,都赫連辰蕭與霍起夫事先預料之中,只不過,赫連辰蕭此刻牢牢記下了,那些追隨著赫連謹一同跪下,替夏侯常求情人的姓名。

    「沒想到,你們都還挺齊心的。」赫連辰蕭嘴角微微一翹。眼中閃著不可捉摸的光芒。「看來出現在前朝的連黨現象,此時又出現在赫連國朝廷之上。」

    赫連辰蕭話中將跪下的一群人等全部都劃歸到一夥,言外之意,他們都有私下商量好,共同反對赫連辰蕭監國一事。

    此話一出,朝堂之上一片肅靜,任何人都不想被赫連辰蕭打上標記,唯恐成為他打擊的對象,有些人已經後悔一時的義氣,隨著眾人跪下,替一個根本就不認識自己的侯爺求情。

    「監國此話差意。」赫連謹此時開口:「連黨現象是因為當時朝廷的昏庸無道。才使得民心離散,眾臣子們無心無德,不願同朝廷一同為害忠良。而此次,朝廷並無殘暴之舉,而夏侯常侯爺也並非那小人口中的造反之人。所以……」

    「所以,你們並不是連黨對抗朝廷,也不是私下有所勾結,一切歸到底,都是本王對夏侯常的誤會,還有這個證人的一面之詞誣陷了忠於朝廷,忠於赫連國的夏侯常侯爺,對不對。」赫連辰蕭沒有讓赫連謹把話說完,便打斷,替他將剩下的話講完。

    赫連謹聽完之後,也並不反駁。不出一聲地跪在地上,等候著赫連辰蕭的決斷。

    「請監國將這個滿口胡言亂語的小人拉出去正法,不能讓他在這朝堂之上對夏侯常侯爺的品行有半點的誣損。」歐陽成看到赫連謹還有眾人們都站在自己這一邊,心中也有萬般的底氣。他要求更加過份。

    赫連辰蕭似乎也沒有什麼氣憤,也沒有什麼惱怒,氣定神閒地看著跪倒一片的朝臣。悠悠地說:「你們口口聲聲地叫本王不要聽信一人的一面之詞,可此刻又都跪下要本王,只聽信你們的話。這豈不是要本王難做。」

    赫連謹心中冷笑,赫連辰蕭啊赫連辰蕭,你是看到我們的勢力有多大,你的力量在分封世子的面前,還有這朝中本王威望面前有多麼的渺小了吧。開始後悔杖責夏侯蘭,開始想要退步了嗎。可惜晚了,你已經無路可退,如諾你要殺死這人證,我們還會你交出監國一職,你不配擁有那樣的權力,不配坐在那高椅之上。

    「七王爺,你是本監國的哥哥,也是一心要為朝廷著想的好臣子,你說說,本王應該怎麼做。」赫連辰蕭竟然徵詢起赫連謹的意見來。

    董叔敖一直冷眼旁觀這一群人的紛爭,此刻他知道,赫連辰蕭張開的大網已經將這跪下逼迫他的大臣們都網羅其中,只是他還沒有搞清楚,赫連辰蕭到底想幹什麼。

    「監國,您是高高在上的權臣,臣兄也只是一個進忠言之臣子,還不知道如何交監國如何行事。」赫連謹是篤定地認為,沒有人替赫連辰蕭說話,他已經被自己的這群人逼到沒有退路了。此刻的示弱,他並沒有放在心上,一心要看他的熱鬧。

    「既然這樣,七哥你也沒有什麼好的辦法,不如就要臣弟來處理。」赫連辰蕭臉色一沉,大喊一聲:「來人。」

    「在。」殿外守候著的眾親衛軍,聽到赫連辰蕭的一聲令,齊齊地推門進入朝堂之中,聲震朝堂,震耳欲聾的聲音,將殿中跪著的臣子們嚇出了一身的冷汗。

    「將那證人帶下,還有,將諸位世子還有這些跪著朝臣們,請回各自的府中,靜候本王的佳音。」赫連辰蕭笑上綻放出開心的笑容。「本王已經想好如何能讓諸位大臣,心服口服的辦法,不過在此之前,就有勞各位大人在家中休養,直到本王派出的特使將罪臣夏侯常,及他的同黨一同帶回朝廷,再將諸位請來。與本王共同議論,如何。」

    赫連謹心裡一緊,知道他中了赫連辰蕭計,先是找個不相干的人,將一些根本沒有證據的事說出來,引出支持夏侯常的人,將這些人軟禁起來,封鎖消息,然後派人來個人贓並貨,這一招好狠,連自己也中了圈套,要被軟禁。

    可是奈何不了赫連辰蕭,此刻宮中與都城中的兵權,全部是由赫連辰蕭控制,赫連謹根本沒有什麼力量來反抗。也只能任由他以兵力威脅。

    群臣們都害怕被這手持兵刃的親衛軍以亂臣的名義砍殺,都不敢出聲,聽赫連辰蕭說要送回家中禁足,心中既慶幸又害怕。慶幸的是赫連辰蕭寬容大度,並沒有因為群臣的緊逼惱羞成怒叫親衛軍血洗朝堂,害怕的是,這一禁足不知要到什麼時候,會不會赫連辰蕭哪一天心情不好,就派人將他們一家老小,都暗殺在府中。

    「各位大臣位,儘管放心,本王還不是那種善惡不分之人。」赫連辰蕭看出大臣們的不安:「本王知道,你們都是忠心於赫連國的,父皇也知道你們是好臣子,之所以分辨不清是非,只因沒有看到真實的罪證,這不難,聽本王的話,在府裡靜養幾日,定會給你們個交待。」說完便示意親衛軍為守的沈葉,要他將人都帶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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