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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六十一章 頹廢 文 / 六小道

    張庭方一連在這裡住了好些日子都不曾出去,不知道時間輪換不知道天氣的變化,醒了睡,睡了醒,醒了再喝,他妄圖通過酒精的麻醉來將這一切忘掉,可是酒越喝越清楚越清楚就越痛苦越痛苦便越喝越多,這一切毫無徵兆的成為了死循環。

    他一個人靜靜地喝著酒,入情在不忙的時候也會和張庭方一塊醉倒,他在自己喝酒的時候時常會整理腦中瑣碎事,不禁在想什麼時候我變得如此銷愁如此的感歎哀傷,起因來源何處結局又將在何處。

    漸漸地他厭倦熱鬧喜歡了安靜的世界彷彿這世界只有他一個人的存在,慢慢地變得極為冷淡,彷彿世界上的事一切與自己無關,誰又能明白從單純變成冷漠是一個怎樣的過程又是一個怎樣的疲憊呢!

    有個男人在醉夢樓買醉已經成為了眾人皆知的事情,客人來到醉夢樓首先會去看看這個每天喝的爛醉如泥的人,碰上心情跟張庭方一樣不好的也會跟他喝幾杯,每到這時是張庭方最開心的時候,對於酒有著共同的語言,話也漸漸的變得多了起來。

    畢竟這樣的場合的場景還是少之又少的,張庭方一醉方休的想法總是隨著身體支撐不住而倒下,第二天醒過來總會頭痛欲裂不記得昨晚發生了什麼,一打嗝還有酒精在揮發,只是眼神已經太過迷離。本想用酒精麻醉,卻不想自己沒有那個降服酒精的能力。

    太陽穴已經開始快速的活躍著,整張臉也已經變得緋紅。

    酒場散了,心卻更迷茫。身體昏昏沉沉不聽擺佈,身體壓抑不住時,想要吐,幾次反覆卻只是徒勞。

    人生十有**不如意,誰的如意滿足了誰的心。不去想了。

    杯子裡滿滿的烈酒散發著辣辣的味道。辣辣的味道讓他開始用心鑽研,對於酒精,它總是讓他又愛又恨。愛是因為它可以麻醉自己,雖然他一直那麼憎恨一個冠冕堂皇的名頭。恨的是因為醒來後便會頭痛欲裂

    喝下去的痛快誰不願意,嚥下去的苦楚誰又願意。不受酒精約束的心和身體該有多揮灑自如,小酌也罷,對酒言歡也好,處處顯示著優越感。總想自己也有那樣的輝煌時刻,來者不拒與來者不懼是何等的爽快。

    原來蹲著真的可以降低酒精的副作用,原來躺著也可以比飄飄然來的鎮定。腳底生花了,是棉花,踩上去軟軟的。腳底生花了,是百花,生怕一失足就沾染了它們的潔暇。用酒精麻醉,換一時的飄飄然,忘卻的煩惱如果可以不再來侵擾,我願意,誰都願意一醉不醒吧。

    「聽說你以前是個太醫?」

    入情不知道從哪裡聽來的消息,她認證的再跟張庭方求證,張庭方聽了入情的話後笑道:「以前是,不過現在不是了,以前的張庭方死了!」

    張庭方準備一飲而下卻被入情攔住了:「你現在這樣跟過去有什麼區別還不是醉生夢死!」

    張庭方苦笑道:「有什麼區別?那就是我現在仍然死了,醉生夢死在酒裡!」

    張庭方幾次想要搶過入情手裡的酒杯結果全都無功而返,他突然急了:「你幹什麼,不是說好了不許攔著我喝酒的麼!」

    既然攔不住入情隨性把酒杯還給張庭方她語重心長的說道:「以前不認識你你醉了也就醉了,可是你是個太醫,你住在宮裡伺候的都是大人物,你你做大事的你的前途不能斷送在酒裡」

    入情說的雖然入情入理但是一想到發生在自己身上的事他就不能不喝酒:「前途,我還有什麼前途,愛情沒有了還有前途幹什麼!」

    入情聽著張庭方的話歎氣道:「愛情沒了可以重新來過,前途毀了你整個人就毀了!」

    張庭方聽著這些大道理有些不耐煩:「毀就毀了反正我的天早就塌了!」

    「你真的那麼不在乎你自己了?」入情疑惑的問道

    「不要再來煩我喝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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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庭方在回來的路上聽到一些風言風語,說妻子夜夜都與一個男人在一起,張庭方本來不信可是一回到家就看到妻子這樣,床上還有不屬於自己的汗味,張庭方便不由自主的想要問妻子,可是話到嘴邊他又嚥回去了,他覺得這樣問對不起妻子。

    妻子聽他這麼問肯定知道他想說什麼,於是她笑道:「你是想問每夜和我在一起的男人是不是真的!」

    張庭方一開始也是猜疑他聽到妻子這麼說覺得自己肯定是傷到他了便裝作一副無所謂的樣子:「別說了,我不想聽!」

    張庭方把臉轉到一邊,妻子又把他的臉扭了回來並且認真的看著他:「除非你能抓住,要不然我是不會承認的!」

    張庭方突然感覺到一陣陣噁心,他突然不知道妻子說的話哪句是真的,哪句是假的,索性去猜測不如來來一個瞭解,他一巴掌打在妻子的臉上,妻子先是一愣,不過片刻他整裡了一下頭髮便嫵媚的對張庭方笑道:「半個月了你終於碰我了,你如今也算一個男人了,來來來我就在這繼續啊!」

    妻子開始一層一層脫衣服,張庭方覺得妻子在無理取鬧於是轉過頭去不看他:「你這是幹什麼啊!」

    妻子瞪大了眼鏡看著張庭方道:「你問我幹什麼?你是在問我幹什麼嗎?」

    張庭方索性轉過身去不看妻子有些充滿做作的表演:「真是不可理喻」

    妻子苦笑道:「我不可理喻?入洞房那天你就跑了留我一個人獨守空房,就算你不在乎我的感受可是街坊的議論你不可能聽不進去,說什麼的都有你讓我怎麼辦,你讓我一個人該怎麼辦!」

    妻子言語間帶著些許埋怨,埋怨越積越深以至於眼淚像堤壩一樣決口氾濫不止,妻子的獨白驟然讓張庭方覺得自己真的冷落了她,一日夫妻百日恩,雖然兩個人一日夫妻也沒有做過但妻子是八抬大轎取回來的就應該對她好,疼惜她愛護她,想到這裡張庭方褪去了妻子的衣服然後和妻子享受了一時的歡愉。

    人為什麼要擁有愛情,是為了心中的哪一方美好的繼續。

    我們活著是為了讓自己快樂、讓身邊的人快樂、我們成親,是為了讓這份愛完整、豐滿。

    傳說中女人是男人遺失的肋骨、男人和女人打從一生下來,就只有一半的生命,我們一直在尋找著自己的愛人,尋找著屬於自己的另一半;茫茫人海、我們只有找到了自己的另一半、才能擁有完整的人生、才能讓生命豐盛、快樂;所以我們不停地尋找、勇敢地戀愛、錯了、傷了、痛了、然後絕望了、迷失了、因為沒有找到真正的愛人,因為真愛是可遇不可求。

    人這一生可能會遇到好幾個愛人,也可能只有一個;你可能會和愛人永遠在一起,直到老死的那一天;也可能幸福就像曇花一現,快樂或者憂傷,都是愛情,都是婚姻;其實很多人誤解了成親的真正含義,特別是一些年輕的懵懂少年.成親應該是真愛最終的見證,是神聖而莊重的,也許有人會誤認為成親是一種枷鎖,可以將兩個人栓在一起,或者有人認為是有個家的歸屬.雖然成親實質上也只是一種形式,但卻一定具有很深刻的意義的;不管怎麼樣、都該自然而然、不問原因,一切該發生的就讓它發生著,順勢而為,不用勉強,也無需刻意。

    張庭方的努力讓兩個人和好如初,張庭方對妻子恩愛備至,妻子也開始像一個真正的女人了,他在家裡度過了快樂的時光,這段時光讓張庭方暫時忘了酒精麻醉自己的滋味,忘了烈酒的味道也忘了自己喝醉時難受痛苦的樣子,就在他即將要全部忘掉的時候突然有一天妓院的家丁受入情的委託把張庭方留在那裡的行李搬了回來並給他寫了一封信,張庭方拆開信,裡面的文字讓他有些失落。

    大人既然已經找到了避風的港灣就不要再回來了,回來只會增加自己的痛苦讓自己無法自拔,酒精可以麻痺自己卻不可安慰自己,世界上所有的事都有利弊,看穿了也就看開了,大人就看不開所以才會在夾縫中欲罷不能。

    入情奉勸大人人生在最美好的東西除了愛情還有許多,例如時光,大人喝酒麻痺自己所丟棄的時光確實不值,我們永遠定格不了那些時光。且如果真的人生如初見。那些都不會有什麼樣的意義。以及刻骨銘心。所以。時光不多歲月不長應該好好珍惜,時光讓你活在了我的心裡。然後我又開始了平平淡淡的生活,我想你也應該開始好好自己的生活了,別再作踐自己了。

    欠下的錢我已經替大人墊上了,錢確實是個好東西,尤其是在這種地方,錢可以買到婚姻,也可以買到愛情,但不會得到永恆的愛,只是虛假的欺騙,錢可以買到親友,也可以買到親情,但不會是真正血濃於水的親情,當然錢可以買到朋友,也可以買到友情,但不會是真正的友情,那些只是過客罷了。

    有了錢也不代表什麼事都可以順心如意,起碼大人買不到自己心安,希望大人下次來可以多帶一些銀兩,入情會給大人一個友情價,也許大人會說你從來都只是把我當做朋友,呵呵,那你也太看得起入情了,只要有了錢入情也會陪著給錢的公子像大人一樣,可以陪他飲酒,可以陪他做任何開心的事情,說了這麼多事,其實我是想說我希望大人幫我當做一個輕浮的人,希望大人這麼看我,如果大人一直這麼看我,入情的心裡起碼會好過一些,很謝謝大人把入情一直當做一個知己,不過你這個知己恐怕要讓大人失望了,入情做不到,入情做不到看著自己的喜歡的人日漸消沉,用酒精來麻醉自己時才可以說說一些心裡話。

    過去的已經過去,希望大人重新振作起來,當大人看到這封信的時候入情已經在別人的床上了,誰的錢都是錢,入情不需要大人的同情,大人從此跟入情再也沒有任何關係,你走你的陽關道我過我的獨木橋,彼此不再相見也在不拖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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