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夏殤(下) 文 / 六小道
幾天後名坤召見夏劫,夏劫準備行大禮名坤擺手示意不用了,名坤問夏劫是什麼人,為什麼來到這裡,夏劫一五一十的說了,名坤聽完他的故事,撫摩著夏劫的頭
「苦了你了,孩子!」
他雖然嘴上這麼說,但眼睛是騙不了人的,夏劫從他眼睛裡可以看出,他想得到的,不只這些。
第二天,名坤在候府宣夏劫,並宣召
首領病重,首領命坤代行首領重任,坤自行事以來有將不服,叛亂造反,坤有悖於首領之重托特令坤駕下夏劫為大將軍,統領兵馬前去剿除」
於是夏劫跪下行大禮,當他抬起頭看著名坤時,他的眼神是那麼讓人不舒。
十幾萬大軍浩浩蕩盪開出城去,夏劫的心裡空空的,不知道為什麼總感覺我被人利用還毫不知情,仔細回想這幾天的事情,還真有些蹊蹺。
前幾天夏劫還在首領的演軍場練了他的槍法,首領興起也拿起槍來比劃了幾下,由於年歲大了,槍頭把手指的拇指戳了一下,血流不止,次事驚動了王宮,隨後的幾天裡,王宮頻頻換崗,最大的一次是一千多人後面跟著一副囚車,有人說他想暗殺首領被候爺名坤當場拿下。
這幾天夏劫感覺王宮與候府要出點什麼事,總能聽到一些碎語,什麼好像跟首領和名坤有關,這些隻言片語怎麼拼也拼不出個所以然,索性不去想,隨他去吧!
秋風夾雜秋葉紛紛落下,衣服穿的在多也不是很暖和,更何況穿了身鎧甲,托著沉重的身體,好像沒有靈魂。
一路什麼都沒有,連叛軍的影子都沒看到,夏劫令一個士兵去前方偵察,如果還不見蹤影就改道另行,過了一回他回來了,報告說前方有一小部隊,夏劫問訊立刻馬而行,令大部隊捎等一下,他自己去是想證實一下自己的猜的對不對。
見到一行,壓著一副囚車前行,囚車上帶著鐵頭盔只能看見眼睛的人看到夏劫,好似看到了生的希望,用他帶著鐵箍的磕著囚車,夏劫下馬仔細打量著他,這時一個士兵走過來。
「將軍,是否就地決」
我說不用了在怎麼說他也是首領,於是他牽著囚車在一個荒郊外停下,拔出刀劈開囚車,跪下道
「在下來遲還望首領恕罪」
囚車的是首領,當夏劫仔細打量他時,看見了拇指的傷疤。
秋風依舊吹打著的,感覺到真的越來越冷了。
滅帝告訴夏劫名坤想要謀反
「那天我在比劃你的那桿槍不慎受傷,名坤小題大做派一千兵護架,我本想就寢時,那一千兵衝了進來把我的腦袋帶上了鐵箍,並對外說我是刺客」
首領對夏劫說,你知道他為什麼派你來殺我嗎?夏劫搖頭無心回答,
首領說名坤是想以『天下無主,自立新君』的名義為首領,而他就不會落下罵名了。
夏劫聽完後無奈的朝天大笑對侍衛說
「把他從小路送回去,不要讓他受到傷害」
侍衛雖然不理解,但也照辦了,夏劫快馬加鞭回到部落去找名坤,名坤見夏劫獨自回來了以為遇到埋伏全軍覆沒?
「辛苦了,事辦的怎麼樣了!」
夏劫看到他假惺惺的樣子有種說不出的厭惡,夏劫問他是不是在利用他,他說沒有,夏劫把首領告訴我的事告訴了他,然後他對著夏劫冷笑「如果你幫助了我,那該多好,到頭來還是功虧一簣啊!」
名坤絕望拉著夏劫的手走出帳外,帳外首領的士兵刺向名坤,他沒有死,是他的堅持讓他一直在走下去,他走不動了就怕,他一點點爬著到了最高處,在那裡他跪在地上好像在像神靈禱告。
一番痛苦的禱告結束後名坤才走完自己的一生。
後來夏劫才知道,名坤還去找過皇帝幫他叛變。
她被囚禁了,因為她是名坤的女兒
夏劫來到囚她的的房間,她見到夏劫迫不及待的抱住夏劫,夏劫告訴她,她父親死了,她搖搖頭說
「不是,在我的心底,他早就不是我的父親了,他的心裡只有他,只有他的權利」
夏劫看著她無辜的面孔倍感心痛,幾天後首領因為夏劫護駕有功封為夏王,在受封的那一刻夏劫在想為什麼名坤以去找皇帝聯盟就杳無音信了呢,於是夏劫派人去打探。
探子回來的告訴夏劫,首領已經死了,新任首領是前任大將軍明琛,夏劫在想皇帝身體一向很好的不可能突然去世,即使他死了也輪不到到明琛啊當首領,於是夏劫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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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你就殺了他」
明琛點頭稱是。
「你怕不怕我殺了你?」
明琛搖搖頭:「你心軟,你殺不了皇帝,也照樣殺不了我」
夏劫大笑,笑他知道了夏劫命脈
夏劫走出大殿,夏劫放棄了殺他的念頭,就像他說的,只要能給人民帶來安定的生活誰當這個首領不都是一樣麼。
可明琛卻不這樣想,當夏劫背對他時,明琛抽出刀準備殺了夏劫,夏劫感覺到了一轉身將槍出其不意的刺向他的胸膛。
所有人都看呆了,夏劫乾淨利落的拔出槍準備走出大帳,沒走幾步那些人跪下讓夏劫當首領。
也許首領並不屬於夏劫,但這一天早該來了,不是麼?
同年,夏劫逼首領退位,建立夏朝。
有一天史官對夏劫說,史冊該怎麼寫,夏劫突然有些頭疼,他也不知道怎麼寫,難道真要把家醜說出去麼?他想了想,於是提筆寫道
「中原東西橫貫數萬里,其中有分散著許多部落,其中大部落資源豐盛,以歷經滄桑,時大首領在位,部落勢力稍稍衰落,某日大首領暴斃,盛極一時的大部落隨即土崩瓦解,諸侯割地為王,終年混戰,民不聊生,時有左將軍夏堯,右將軍皇帝,連手平亂,歷十年東征西討,終使部落在合,右將軍皇帝被尊為首領,左將軍夏堯為大將軍,忽一日夏堯暴斃,數年後皇帝年歲大了便退位給夏堯之子夏劫,夏劫稱帝,建立夏朝,並結束部落時代」
「如此甚好」史官拍手稱讚
「啟稟皇上,有人在城外看到了先皇夏堯」
「什麼?」
夏劫有些不可思議道。
經過指引夏劫果然在城外看到夏堯,這不可思議的一幕讓夏堯看的目瞪口呆,他走道父親面前哭著說
「父親,孩兒不孝!」
夏堯摸著夏劫的頭道:「劫兒長大了,不哭不哭!」
夏堯摸著夏劫的腦袋,猶如小時候的模樣,跟小時候不一樣的時那時夏堯還是俯視著摸著他的頭,而現在他只能仰視,並且愈加費力。
「父親,你是怎麼從皇帝手下逃掉的!」
夏堯歎著氣不緊不慢的道……
時間回到夏堯整日愁眉不展的時候,面對皇帝的步步緊逼,他無計可施,一天,心腹告訴夏堯一個叫慕容有夏的人來到了部落。
慕容有夏是個商人,本來慕容父想用他那幾個辛苦錢為兒子慕容有夏在家鄉小城謀個官差,可慕容有夏死活不願意。這倒並不是慕容有夏不想從政,他是擔心在當官實在是沒有什麼前途可言。
在慕容有夏看來,良禽擇木而棲,賢能擇君而事,若要從政,首先應該尋找一個有前途的人。於是他走了幾個月來到了大部落。
兩個時辰後探子回報,慕容有夏進城了。
「將他請進密室!」夏堯道
夏堯沐浴更衣後腳步急促的前往密室,當他見到慕容有夏時立馬跪下道。
「請先生救我」
「大人客氣了」
慕容有夏將夏堯扶起,夏堯將慕容有夏讓到座位上。
「先生請用茶,鄙人陋室,並無上好良茶相待,還望先生莫要見怪。」
「將軍太客氣了」慕容有夏拿過几上的茶,飲了一口,又慢慢放下,並不著急道出他此番的來意。直到那裊裊的茶香散盡,熱茶也早已涼透,慕容有夏抬眼看了下正凝神注視茶几並未有絲毫開口之意的夏堯,這才打破了此番的靜默「有夏剛才在屋外已見茶几上有兩杯熱茶,四個茶杯,本以為這只是四個空杯,卻未料到這四杯中有涼茶,不知為何」
夏堯注視茶几的眼神中忽的劃過一絲異樣,再抬眼,他俊秀的臉龐上已是一如往昔的溫和。
「先生來此,為何獨獨關注這四杯茶呢?」
慕容有夏淡笑的看著夏堯緩緩道
「若是有夏猜的不錯,將軍是在等在下吧?」
夏堯輕笑出聲,頓時緩解了幾分嚴肅
「不錯不錯,鄙人知道先生要來特地再次等等候現在已是第四天了」
「哦?早知如此,有夏應當早日來訪才是,害的將軍乾等兩日。」
「非也非也。若是先生第一日便來,鄙人不會接見先生。若是先生第二日便來,鄙人不會讓先生入室。鄙人今日在猜,先生會何時前來,卻不料,先生來的,便是今日。」
慕容有夏的雙眉微微皺起,「此話怎講?」
夏堯的眉又彎了幾分
「鄙人是怕呀。鄙人是皇帝的心腹大患,這時先生來了,先生見到鄙人,狂言要幫鄙人,鄙人心下三分動情,七分惶恐。是以先生若是第一日前來,鄙人自是不敢開門,若先生第二日前來,鄙人仍有三分惶恐在心。」
「那為何今日將軍願邀有夏入室飲茶呢?」
夏堯沒說話
又過片刻,慕容有夏再次打破了這份沉默,「既然你我心知肚明,那麼我也不必再繞圈子了。」
「先生請說。」夏堯挺了挺背脊,溫和俊秀的臉上,如今是一份少有的嚴肅。
慕容有夏看著眼前俊秀柔弱的青年,堅定的,一字一句的說出,「我定能讓將軍活下去,然後讓公子成為首領」
夏堯冷笑道
「就鄙人所知,先生就是一個商人,話說的有點大吧?」
慕容有夏笑笑說
「等我慢慢說出來,將軍在說我是否說了大話」
慕容有夏說
「大部落人心不穩且人人思變,倘若當中有一少年稍稍攪動朝綱,必能帶起風波,這少年不是別人,非將軍的公子莫屬」
「大部落北邊有一個小部落,根基不穩君臣不是一心,公子可以去那裡讓小部落成為公子的墊腳石」
「韋天寶性格衝動,可以利用這一點讓他攻打大部落,然後將軍趁機逃跑」
夏堯頭苦笑道。
「這裡耳目眾多怎麼能逃得出去」
慕容有夏拿出一粒丸藥。
「這是什麼?」
這是閉目丸,吃了他可以假死三天,明日你找個機會自殺,吞下此藥就可瞞天過海。
這招果然有效,夏堯順利混出部落,在慕容有夏即將和夏堯分別的時候,夏堯殺了慕容有夏。
「你為什麼要殺我!」
「你不覺得你很聰明麼?」
「那也不是你殺我的理由!」
「理由?」夏堯想了想道「全天下只有你一個人知道我的死是裝的,如果我不殺你,我寢食難安!」
夏堯看著慕容有夏倒地才轉身離去,結果沒走幾步慕容有夏雙手抱住她的腳使他寸步難離,夏堯被絆倒,兩個人廝打在一起,最後雙雙滾落山崖,慕容有夏臨死前對夏堯說
「如果我慕容家還有一個人活著,就要和你們夏家生生世世糾纏不清」
時間回到夏堯見到夏劫的那一刻,夏劫看著夏堯,心疼的道。
「父親,你跌落山崖是怎麼活過來的」
「我被一個樹枝刮倒了,然後我靠著自己的意識爬到山崖,然後在附近蓋了所房子生活到現在!」夏堯說
「這麼些年你為什麼不來找我!」夏劫責怪的道
「你的史冊寫的我暴斃,我不能突然出現打擾你的地位,畢竟你的地位的來的不容易,我只要在遠遠的看著你就好!」
夏堯的話讓夏劫緊繃的心再也堅持不住了,他蹲在地上大哭,他心疼父親,如今他也當父親了,他對於父親的那份感情愈加濃烈,夏堯把手放在夏劫的頭上猶如下時候自己犯了錯的懲罰,現在卻多了一些含義。
「答應我,不走了好麼」
半天沒人回答,夏堯站起身,卻再也看不到夏劫的身影了,臨走時對身邊的侍衛說,永遠不要找他。
很久以後,夏堯也去世了,他的皇位傳給了他的後人,他的後人接著傳給他的後人,帝國一直很平靜的度過著,直至夏朝一位叫夏天祐的皇帝繼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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