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三十章 抉擇 文 / 祭祀er
破界草，單莖單葉，顏色為藍紫之間，十分嬌嫩脆弱。已知天材地寶之一，主要功效為提升任意魔獸整整一星的實力。未曾有人類服食，所以記錄仍是以不詳兩字概括。
這是稷下法宮教科書裡對破界草的描述，這一刻全部浮現在玖夜腦海當中。
「這真的是破界草？」
「沒錯的，破界草被記錄在天材地寶裡不是沒道理的。看看這仿若神跡的玉石空間，想必就是這破界草的功效。」
「不是說這破界草是提升魔獸星級的嗎？」
「天材地寶又豈能以常物而論，許多天材地寶我們都只是片面的認知而已。不過看樣子，破界草已經沒幾天活頭了。」
破界草本就脆弱易謝，現在已見枯黃的它更是搖搖欲墜。
「玖夜。」
年師低呼一聲，而後目光灼灼的看著玖夜，鄭重其事的說道。
「這破界草，你、心兒，少慕，誰服用？」
玖夜很是驚訝地望著年師，他沒想到年師會將這問題拋給他，他不假思索的就回道：
「年師，您服用吧！七星八級的您若是服用了這破界草定能突破到八星。」
「八星又豈是那樣簡單便可突破的，服用破界草頂多會讓我到達七星十級左右，但是八星的那個坎光憑一株破界草還是不夠的。」
聽完年師的話，玖夜又一陣沉吟。
「玖夜，於公你是我稷下法宮年輕一輩的第一人，顏家又需要你來支撐門面；於私你乃我至交之子，跟隨我多年，與我情同父子。二者結合，於公於私我都應該讓你服下。但是無論是你還是心兒，我都不願意讓你們服用。」
玖夜沒有吭聲，只是靜靜地聽年師在訴說著。
「你與心兒服用這等天材地寶現在雖然會大幅度提升自身星級，但是難免會出現精神力與魔力倒差的現象，對自身魔核產生負荷。在何況不是自己修煉得來的魔力用起來也不會如你現在那樣得心應手，就算你憑此突破到七星，那你也只是七星中最弱的存在，你甘心這樣嗎？」
聽了年師的話，玖夜內心翻起渲染大波。從
*看書網全本！是會有一個健朗少年迎著月色，磨練著那些令人覺得枯燥的魔法繼承。
玖夜在服用瓊漿岩石乳之前是三星九級的實力，這還是年師強行扣下玖夜接近大半年時間才會使得玖夜未曾上了四星。
當初在顏府，年師雖對玖夜說：再不動，身子就銹了。但是沒有人發現年師眼中的那抹欣慰，年師知道在修為停滯的大半年裡玖夜更是獲得了前所未有的成長，更重要的是玖夜終於將他的話聽了進去。
他也是知道自己這位弟子，真的太累了，而現在正好出現一條捷徑。
所以，在這裡他不會替玖夜做決定，他要讓玖夜來抉擇。
「年師，我……」
現在玖夜內心如同原始宇宙星辰迸裂泯滅，萬般世界只留下一陣空白。
「不用那麼著急，去將心兒、少慕帶來。」
年師臉上露出和藹的微笑，不管玖夜做出何種選擇，都會成為他一生的驕傲。
玖夜一直很慶幸，能夠有年師進行無微不至的輔導。但對於年師來說又何嘗不為自己所慶幸呢？
「嗯！」
玖夜應了一聲後就起身離開，偌大的空間只剩下年師一人。
年師望著那枯黃的破界草，心中自是生出無限回憶。
「玖夜到底會做出怎樣的選擇呢？」
…………
沒有食荊獸的阻攔，沒有瓊漿巖礦的隘路，玖夜還是很快將言少言與顏心兒帶到了破界草跟前。
玖夜一路上還是想著那個抉擇，也是未曾對顏心兒細說。至於言少言，那貨還被扔在蛋殼裝置中昏迷不醒，倒是年師倒入其中的藥液已經消耗大半。
顏心兒對玖夜自然是完全信任的，也未曾多問，就那樣跟了過來。她倒是被這奇特的玉石空間所佔據了雙眼，出於女孩子愛美的天性，她對伴生玉石的興趣反而多一些。
「年師。」
玖夜與顏心兒一同行禮。
「玖夜，你先去一旁調息吧！」
「是！」
「心兒，接下來你仔細聽我說。」
接下來，年師又將破界草的相關介紹以及和玖夜說的那番話完完全全和顏心兒說了一遍，雖說他與玖夜感情極深，但她對顏心兒這個小丫頭也很是偏愛。
年師與顏家家主的交情也是極其深厚，玖夜顏心兒紛紛拜他為師，多年來年師也是當自己添了一雙兒女。這手心手背都是肉，他也不會偏袒。
「年師您不用啊？」
與玖夜相同，顏心兒也是不假思索想讓年師服用，但是女孩子心思要多一些，也是猜到了結果。
年師自然是一陣心暖，而後也是將告訴玖夜的理由告知了顏心兒。
「那就玖夜哥唄！我無所謂了，再不成，我二哥那麼不中用給他好了。」
言少言要是聽到，非破殼而出和她理論一番不可。
現在抉擇還是回到了玖夜這裡。言少言昏迷，自然是沒有人權可言的。
年師又往言少言所在蛋殼裝置中添了一些藥劑，隨後偌大的空間變得靜謐下來，只能聽見三人均勻的呼吸聲以及蛋殼裝置中傳來的液體翻滾的聲音。
時間仿若在這一刻停滯，記憶片段如同幻燈片般在玖夜腦海中放映，歲月的痕跡就那樣一點一滴的倒行。
不知過了多久，年師打破這場時間祭禮。
「玖夜，拿定主意吧！」
玖夜抬頭迎著年師希冀的目光，轉頭瞥了一眼在那裡搖搖欲墜的破界草。而後異常堅定的說道：
「給少慕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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