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九章 38 文 / 那風
似乎每年南方春節的太陽都不喜歡冒出來。天空也沒有因為見不到陽光,就不下毛毛細雨,反倒成了一種久違。也許細雨綿綿,才感覺像過年。對於生活太過自卑之人,不出門無疑有了最好的理由。方母不是自卑之人,反是那種自信之人——這種自信很偉大,誰都不信任,只能自己相信自己——這也不能怪她,要怪方父沒有堅持與她同一戰線,站在一邊提倡中立主義。方雪怡女大是不中留了,丈夫沒用,沒有援軍的方母只能撤軍來到兒子房間哄他逛街,不料兒子還小沉迷電腦置之不理,孤立的方母一氣之下把電源給關了,還威脅說再玩就把電腦砸了。今天的方母,兒子不想認識,脾氣也大不管是誰斷了喜好都不從,氣喘喘走出房間叫囂,「你想砸就砸!」女兒如此,兒子也如此,都有梵蒂崗的民心了,要全民武裝抵禦侵略者了,方母寒心的難過,氣湧心頭大罵,「小小年紀要學什麼人!翅膀沒硬,想逆天,也不看看你幾斤幾兩!」
方父知道方母的性格像顆地雷,本以為生了個女兒還生了個兒子,可以讓她的歲月輾轉在兒女之間不寂寞,沒想到……可惜葉文清出身農村,身世低微,在性格上與方雪怡形成了鮮明的對比,可以互補,卻補不了方母心中的苦,曾經的痛。這一天方父竟然沒有難為葉文清,還主動坐在葉文清身邊,說出口的話違背了以往的良心,鼓勵說外面的毛毛細雨是年輕人培養感情的浪漫氣氛!
這些日子,葉文清承受的壓力,雖沒進監獄卻把自己關進了心造的監獄裡,不肯自我減刑、自我赦免,還發覺活著是那麼的受罪。方父突發性的話,似是示好,給了葉文清由暗往亮走的動力,臉色好轉,迷茫期漸遠,心中奄奄一息的期待開始復燃,與方家人處好關係,可方母呢?葉文清猜測,方父之意也許讓他與方雪怡暫時出門逃離「地雷」範圍區,不存在他意。如果說方父要與方母那本與現實矛盾的思想
看書』^網!目錄』下臂膀笑道:「好啊,出去一趟就帶了個美女回來見我,讓我都不想當學生了。」
葉文清沒把他當學生,「學校的美女送上門給你你都不想,可惜了小鬼子當年的良民證沒能在學校遺留,不然全頒發給你了。」說完,把頭轉向方雪怡介紹起來,「這位是我高中同學,馬志雲。」「她是我女朋友,方雪怡。」
馬志雲點了下頭,要做大論的準備,邊說邊走到冰箱取出了三瓶飲料。「如今校園的愛情太過純真,離校了不比胎兒落地後呱呱大叫為難,舒適感不一樣,更難說會找回那種感覺。走出了校園的愛情,分離大有人在,那些曾以為雙雙對對的,還剩下留戀與期待吧。把嚮往那種純真的愛情留給別人吧,說真的我想要但我不喜歡。更不想幼稚到分離了心理作祟理論虧欠什麼。」
兩人打心裡佩服馬志雲的真心話,方雪怡誇,「說得好,你能有這樣的愛情觀很不錯。」葉文清調侃,「你不會是念過佛經,悟性有所提高吧?人家羅素說的人生追求之一的愛情,到你這裡要分期了,純真期?然後呢?恐怕修女也瘋狂吧,何況如今開放性普遍,和尚、尼姑心存色念,也屬犯戒,是你的話就不必清高了,活出本色吧!」
葉文清的話在方雪怡面前遭到鄙視,給踢了一腳。馬志雲的笑聲帶著尷尬,自以為他的話有道理,不幸葉文清一個突擊直點要害,原來成熟的人不一定深沉,深沉不必猥瑣!
方雪怡沒有貶低葉文清的話之意,道:「同學,你別聽他的!每個人觀點不一樣,像他所說雖有理,但屬憤世所見,把罪惡推向現實,卻不知事在人為。」
馬志雲暗地裡誇獎方雪怡說話實在,沒有偏袒,不失大家風範,是個好女孩。說:「你說的對,事在人為。」
葉文清本在說笑,聽到方雪怡的解說,臉上恢復平靜,喝了口飲料,看向擁有悲觀觀念的馬志雲問,「你家人呢?」
剛說完,聽到有人下樓梯的聲音傳來,是馬老和馬母二位,馬老說,「有同學來啦。」馬母說,「我去炒幾個菜來。」方雪怡謝絕好意道,「謝謝叔叔阿姨,我們吃過了。」
馬母笑而不答,和馬老坐到沙發上,看著葉文清,「你上次來過?」
葉文清誇馬母記性好,說:「頭髮剃短了,人變了不少。」
馬志雲看著,覺得滑稽,「怎麼會想把頭髮剃短?這一點都不像你的性格。」
馬老從商幾十年有見解,「我看剃短總比你那頭長髮看起來精神不少,學生就應該這樣。你要留長頭髮,出了學校沒人說你,但你也要顧及形象!你不是學藝術的!」
依馬老的認識,也有讀書的見解:書要麼讀多,要麼讀少,不多不少那是成功的藝術人士。馬志雲現在什麼都不是。「這次寒假過了,剃短了頭髮再去上學。」
馬志雲不說話,看向牆壁上大相框裡的童年照片,短髮下有一副天真活潑的表情,他苦笑如今他反感短髮原因出於孩時,然後指著大相框說,「童年我的頭髮就是這樣的。留了十幾年的短髮,現在想看看長髮的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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