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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45章 半醉半醒 文 / 若我為天

    「雷苓管,這……」

    「閉嘴!你看他們這架勢,你有可能順利地把人帶走嗎?」雷杉對著水任斌呵斥道,「哼!我也沒有想到,這林氏的繼承人也不是什麼善男信女,看來得回去和上面的人請示一下。走!」

    再大聲嚷了一聲,身穿青色衣衫的大漢頓時向四周撤退。

    「等等,雷先生,要走可以,但是也得把我朋友放出來!」

    「哼!他們在頂樓的屋子裡面,你們自己去找!今天我就不奉陪了,後會有期!」

    「他們?」林煜微微有些疑惑,難道除了劉澶傾,還有人?

    「攔住他!」在林煜疑惑間,旁邊的洪聖雄卻是清醒得很,聽到還有人質,幾乎下意識地發出了命令。

    「洪聖雄,你這是什麼意思?」

    「嘿嘿,你雷杉的為人我清楚,得等我找到他朋友後才能夠放走你。」洪聖雄絲毫不管雷杉憤怒的目光,雙手抱胸,大嘴一吹垂至眼眉的絲絲劉海,話中帶著那麼一絲若有若無的譏諷。

    「你……好!洪聖雄,你等著,『焱』,我會親手滅掉!」雷杉一下子變得暴跳如雷,但現在奈何不了他,也只好放下狠話威脅。

    洪聖雄抬頭望著氣急敗壞的雷杉,淡淡一笑:「你以為我老洪混到這地步上,還會在乎你這點威脅?」

    說完,也不管雷杉如何憤怒,靜靜地等著上樓去救人的林煜。

    林煜匆匆衝上頂樓,周圍張望了一下,果然在一角落看到一間只有一道門的靜室。不禁暗暗皺眉,在這樣幾乎密封的靜室關人,就算不餓死也會憋死啊,所幸只是半天多的時間,猜想裡面的人應該不會有什麼事。

    這是一件不足無平方米的靜室,不像是建造樓房的時候建的,而是後來才加上去的,只是由轉頭疊起來,並沒有根基。在一面上只有一道門。門是木頭製成的,卻是從外面鎖住。

    來到門前,瞥了一眼門外的小鎖,不禁暗暗偷笑。這樣的鎖,隨便拿塊有份量的石頭也能砸開了,看來這些人倒還真托大,以為有人守住就沒事了?還有裡面的人怎麼都沒有點求生的辦法啊?

    「裡面有人麼?老傾?」雖然雷杉說人在這裡,但是還得確定一下,萬一裡面沒人,就這樣砸開了鎖,豈不是做了一串無用功?

    一會兒後,裡面仍然沒有動靜,林煜皺了皺眉,再用手重重地砸了砸門,「有人不?」

    片刻後,林煜正欲轉身要走,裡面忽然傳出一陣顫顫巍巍的聲音:「你……你……老煜!老煜,快來救我!」

    「你等著,我這就把鎖砸爛。」

    「呼……」

    重重地呼了一口氣,林煜左右看了一下,隨手撿起一塊完整轉頭,抬手就朝著那把小鎖砸去。雖然說能砸開,但是並不代表著一下子就能砸開,砸了十幾下後,這把小鎖才「匡當」一聲,宣告使命失敗。

    推開木門,林煜走進去,只見角落有著兩道人影在那裡坐著,令林煜有點驚訝的是,竟然還有一個女孩子。

    「老煜!」見到林煜,劉澶傾頓時激動起來,作勢要撲上來一個熊抱。

    林煜側身一閃,一腳踢在劉澶傾的屁股上。劉澶傾一個踉蹌,一下子撲倒在地上。

    「你這沒腦的,誰讓你半夜折騰到教室去,現在出事了吧?」看到劉澶傾的鳥樣,林煜沒有說什麼關心的話語,沒心沒肺地罵道。

    「這位是?」還沒等劉澶傾來一陣驚天動地地嚎叫,林煜望向所在一旁警惕地望著他的女孩,問道。

    「她叫葉彩霞,好像是把我抓來的兩個人的其中一個的女兒。」劉澶傾看葉彩霞怯怯的樣子,只好替她向林煜介紹。

    「葉彩霞?葉保才的女兒?」聽到劉澶傾的話,林煜略一思索就明白了她的身份,但是有點疑惑:「可是他為什麼連自己的女兒都關在這裡?」

    「呃……這我就不知道了。」

    「其實……事情是這樣的。」一直沒有開口的葉彩霞見林煜和劉澶傾的關係不錯,也少了幾分戒心。她一開口,林煜和劉澶傾的目光就已經被吸引了過來。

    林煜接著自門口射進來的光線,才重新打量著這個一直沒說話的女孩。這個女孩看起來很是水靈,有種南方女孩獨有的風采。五官端正,烏黑的長髮束在腦後,雪白的脖頸瑟縮在白色的休閒襯衫裡。雙手架在拱起的膝蓋上面,藉著光線,還見到臉上隱隱有著幾條淚痕,整個人看上去有種怯怯的感覺。

    「他不是我親生父親,我父親為了我大學的學費過於拚命工作,後來積勞成疾就……就……」葉彩霞的情緒似乎不太穩定,說到這就已經開始抽泣。

    林煜兩人也不催促,靜靜地坐下來看著她,給她時間讓她自己平穩情緒。

    看來葉彩霞的確經歷了很多,很快就平靜了下來。

    「後來我媽媽改嫁給他,開始幾年還是很好的,但是後來他總是幹一些傷天害理的事。媽媽苦口婆心勸他,終於讓他在悅籃學院找了一份校警的工作。媽媽好久也沒見他有什麼異樣,又有工資為我支付學費,因此媽媽為他能夠改邪歸正而感到很欣慰。這樣的生活持續了好久,但是上周,我和媽媽無意中聽到他正在策劃一個對付林氏的計劃……」

    「林氏?你說的是如今的商業霸主林氏家族?」劉澶傾聽到林氏就忍不住開口問了一句,待見得葉彩霞點頭後才倒吸一口冷氣:「靠,你老子不要命了吧?別看那只是個商業霸主,但是與林氏牽扯上的勢力有多少啊?」

    林煜對此也只是點了點頭。對於劉澶傾的話,他心中不禁有些慚愧。他是林氏的人,自然知道,林家除了在商業上,只能用無比優秀的科學產物來牽制住那些勢力,但是牽制住並不是控制住,所以林氏繁榮,錦上添花的人並不缺,但林氏遇難,卻很難有人會雪中送炭。

    因為所有人都清楚,越是龐大的家族,在瀕臨滅亡的時候就越難拯救!沒有人會為了那已知的幾乎可以忽略不計的幾率來賭博。

    葉彩霞對於劉澶傾的話不可置否,繼續說道:「他們也知道林氏不好對付,所以打算從林氏剛剛浮出水面的繼承人入手。根據消息,他就在我們學院,所以我爸要利用校警之便去對林氏繼承人下手!」

    「我靠,我們學院居然有這種大人物!」

    「我媽聽到這個消息就來告訴我,希望我去提醒那位林氏的繼承人,但我哪知道是誰?」葉彩霞苦笑:「所以我只好時刻注意著我爸的行蹤,但是不料我爸知道我媽洩漏了計劃,就把她軟禁在家裡。我發現他抓了人,一下衝動就來到這裡,想不到我也被關了起來。」

    「這些事情不關我們的事,我們還是先離開這裡吧。」林煜不想在這些有關他們家族的事糾纏下去,忙說道。

    聞言,劉澶傾、葉彩霞兩人點了點頭,站起身來跟著林煜向外走。

    洪聖雄見三人已經下來,光天化日之下的,他也不好殺人,只好放了雷杉。

    洪聖雄是當初林煜在軍營裡面的一位教官,因為兩人十分對胃口,倒也成了關係十分之鐵朋友。曾經的教官和現在的鐵哥們,說話一般都是不經腦子的,因此兩人相處起來非常的輕鬆。

    但是洪聖雄在林煜還沒有出軍營的時候就申請退役了,兩人只好互相留了聯繫方式便分別了。之後洪聖雄因為感覺自己一身功夫沒地兒施展,所以違背了所謂的原則,到了道上混。

    他曾經邀請林煜加盟,不過林煜由於自身身份的阻礙,不便去混黑道,所以便婉言拒絕了。林煜走出軍營後,因為忙於各種事情,卻忘了與他聯繫,現在這一重逢,兩人不免一番相聚。

    兩人在岳蘭市上從下午一直玩到晚上,兩人最後到酒吧上喝的酩酊大醉,後來洪聖雄由幾個保護他的兄弟抬了回去,而林煜則是由吳應亦等幾個舍友和殷妙晨來領人回去。

    林煜是很少喝醉酒的,平時就算喝酒也很有節制,但是這次由於洪聖雄不斷地敬酒,硬生地把林煜給灌醉了。這也苦了林煜的幾個舍友,廢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他弄回宿舍。

    吳應亦等人把面紅耳赤的林煜扔上了床,呼呼地喘著大氣。吳應亦轉頭呼呼地對著一旁剛剛趕來的殷妙晨說道:「嫂子,他就交給你了,我們先出去溜躂溜躂吧。」

    眾人聞言皆是戲虐般地點了點頭,然後一啪啦地全都轟擁了出去,順帶還關上了宿舍的門。

    正洗著毛巾的殷妙晨看到眾人這般架勢不禁一愣,旋即想到了什麼,小臉騰的一下就暈上了兩片羞紅。偷偷瞥了一眼倒在床上的林煜,腦中不由自主的想起了今天兩人曾經討論過的「交換第一次」的話題,俏臉不由得紅至了耳根。

    「小煜這人也真是的,都交了一群什麼朋友啊。」殷妙晨言不由衷地嘟噥了一句,拿著毛巾小心翼翼地坐在床邊,輕輕地擦著林煜通紅的臉。那小心的樣子像是生怕林煜一下子撲上來把她吃了似的。

    事實上林煜是真的非常疲憊了。今天因為過度使用耗神的粒子意控以及下午和洪聖雄到處去瞎逛,這些精神力與體力上的消耗,使得他身心疲憊。而晚上不斷的喝酒正好刺激了他的神經,喝醉後根本不管什麼,只知道自己需要休息。在醉酒時的那種身體不受控制的情況下,身心疲憊的他只好下意識地閉上眼睛沉沉睡去。

    所以殷妙晨這時的擔心顯得有些好笑。在她心裡,並不是不想把自己交給他,而是沒有準備好。因為像她這樣的年齡,雖然她平時表現得比其他同齡人都要成熟,可是畢竟她的心還是離不開年齡的束縛,她還是會像其他同齡人那樣,腦子裡存在著一個青春的美夢。

    在她的印象中,女孩子的第一次都是比較神聖的,像這樣對方喝醉酒神志不清的情況下要了自己,她的潛意識裡多少有些接受不了。

    殷妙晨小心翼翼地幫林煜擦完臉後便就這樣坐在床邊的椅子上,雙手托著腮幫,默默地注視著在床上靜靜地躺著睡得沉沉的林煜。

    看著那張以往在自己腦子裡曾想像過無數次的臉,殷妙晨神情有點恍惚。

    當自己還是個什麼都不懂得,不知道愛為何物的小女孩時,聽到父母告知的這個不經她同意聯姻決定時,她也曾經哭過、鬧過。因為她認為這是父母的不尊重,認定自己將由此而失去將來的一段甜蜜浪漫的愛情經歷。

    可是後來長大了,雖然現代社會整天嚷嚷著婚姻自由,可是日漸懂事的她已經開始慢慢明白一些東西。身為一個大家族的閨秀,大多的事情都將是身不由己的。那時的她已經知道,她即將踏入的也許正是這條由家人牽著走的路途,她已經沒有辦法反抗,因為那時的她根本沒有力量反抗,因此她只能竭盡全力去為自己的自由賺取反抗的資本。

    但是她所有的力量都用在反抗家人牽著她走入那條沒有自由的道路上,等她見到成功的曙光時,可惜她卻沒有了為自己開拓另一條道路的力氣。

    最終精疲力竭的她只好在腦海中不斷地想像自己嚮往的生活,開始活在幻想中。慢慢的,她自己都沒有發現,不知不覺,她已經把那幻想的男主角代入到了他的身上。這時的她卻在不斷地祈禱,不斷地想像他是一個什麼樣子的人。

    她自己也不會想到,她以為她將要憎恨一生的人卻無意中在她心裡留下了最深刻的烙印。直至她真正遇見他,那塊烙印與之產生的共鳴效應使她無法抵擋。

    想起自相遇兩個月來的點點滴滴,她就有點情不自禁。

    殷妙晨炯炯的目光不移地望著那張安詳熟睡的臉龐,不知不覺當中她已經淪陷當中。纖纖白皙的手掌不自覺地撫在了那張俊俏的臉龐上,那水汪汪深情的眼神蕩漾起的秋波彷彿要將林煜從遙遠虛無的夢中沖湧回來一般。

    輕輕俯下身,低頭近距離地觀賞著那近在眼前的一張俊臉,殷妙晨那暈上兩抹燒紅已久的嬌容顯得更加羞紅,彷彿兩人就是喝醉酒的一對熱戀中的情侶。

    話說喝酒喝的酩酊大醉、並且身心疲憊的林煜在被舍友扔下床上後就沉沉地熟睡了。可是殷妙晨坐在床前發呆近半個小時,而且在那毫無瑕疵的纖纖玉手的撫摸下,一向機警的林煜已經有了少許的知覺,但是礙於酒精的作用,神智卻依然模模糊糊。再加上殷妙晨低頭近在咫尺地看著他時,那滾熱的鼻息呼在他的臉上,林煜的身體卻忍不住滾燙起來。

    除了大腦奇好,身份特殊以外,林煜同時也是個正常的男人,而且還是個會出現正常生理現象的男人。如今在那令人嘖嘖稱奇的觸感的刺激和酒精的作用下,那原本模模糊糊的神智就更加找不著方向了。於是,男子皆有的慾火穩穩地佔據了他身體的控制權。

    在殷妙晨俯下身子後不久,林煜突然一抬手,準確地勾住殷妙晨的脖頸。殷妙晨猝不及防,而且毫無借力之地,只能就這樣穩穩地倒了下去,因此,四瓣已經接觸過許多次的唇瓣又一次緊密地吻合在了一起……

    「嗯……」

    這突如其來的一幕同樣令得殷妙晨有一瞬間的失神,然而不等她反應過來,只輕嗯了一聲,她的櫻唇就被包裹了起來,令得她再次一愣。

    雖然親吻這種事兩人不是第一次干了,殷妙晨也可以很好的配合林煜,可是這也得看是什麼情況下啊。她一想到這裡是男生宿舍,那三個牲口有可能就在外面,更可怕的是隨時都有可能破門而入,那時候……

    想到那尷尬的情景,殷妙晨頓時大窘,忙掙扎著想要站起來。她還是坐著椅子的,一隻手要扶著床沿,否則一不小心自己就有可能摔倒,弄出大動靜,她只好抽出一隻手企圖撥開林煜勾住她脖頸的手。

    可她那點小力氣本來就不是林煜的對手,其次加上林煜不停地熱吻所帶來的刺激,使得她的呼吸漸漸急促起來,連整個人都差點軟倒了下去,這樣就更不可能掙脫了。

    在她用力掙扎間,小嘴不耐煩地輕「呀」了一下。沒想到這一「呀」卻讓林煜的舌頭給伸了進去。殷妙晨的身體一顫,愣愣地任由林煜的舌頭在她嘴中亂竄,居然不由自主地與其交纏起來,這下子她算是真正地淪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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