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番外 蝴蝶凝噎之時 文 / 謫仙殿
蝴蝶凝噎之時
那一次，我看見那個女孩正失神的站在路口，完全沒有注意到右邊瘋狂疾馳而來的那輛汽車，越來越近，越來越近……
那一次，我站在一個十字路口之間，思考著該怎麼找到正確的方向，或許就是因為這樣，才完全沒有注意到向我撞過來的汽車吧。
「小心」。隨著一聲倉促的喊聲，我連反應都沒有反應過來，一下子被一道身影緊緊的抱在懷裡，在下一剎那，我似乎與抱著我的這個人一起被撞飛了。
一陣陣的汽車警笛的喧囂，路人的圍觀更是喧吵雜不已。
「……」我睜開眼，發現我的眼前似乎圍著很多的人，他們的眼神似乎有著一絲慶幸又有著一絲惋惜，不過此時的我腦袋暈暈沉沉的，並且能清晰地感覺到額間濕潤潤的，勉強抬起手，觸摸著那一塊區域，
在放到眼前，強打著清明看去。
是……血麼？
我想起來了
是被車撞了麼？不過——
當我想盡力站起來時，周圍的路人都是一陣陣的安慰，並堅持讓我繼續躺一會兒。
「先別忙著站起來，幸好只是頭上不小心磕到了路邊的一角，只是流了不少血，不過沒有生命危險，我們已經幫你叫了救護車了。」
「說起來你也真是幸運啊，那個醉漢開車的速度可是已經完全可以用飛來描述了，說起來——」話語在這裡停下了。
對了，我想起來了，我——
是被人救了！
但是他又怎麼樣了？我眼神中出現了一絲擔憂與疑慮。
看到我這樣，那些人的臉色彷彿一下子黯淡了幾分，這讓我的心一沉。
「那個男孩說起來真是挺可憐的，為了救你，身體直接被車給撞飛了，血了一地，當場——不過也是因為一直緊緊地護著你的緣故，才把你給從死神邊緣給拉了回來。」
嗯？從他們的話語中，我——
似乎害死了一個男孩。
眉頭直皺，撐起已經開始癱軟的身體，不顧其他路人的阻止，走向不遠處也被一群人給圍住的地方。
我知道
他現在應
>^看；書網競技。，我絕對會讓奇跡發生。
絕對會！
※※※
怎麼了？
似乎周圍一片喧囂，汽車的汽笛聲已經吵得我直想睜開眼睛。
我緩緩的睜開眼睛。
「……」當我那雙被陽光刺激的流淚的眼睛在慢慢好轉並打量四周時，我發現，我的四周圍著很多的人，他們的眼神似乎有著一絲慶幸又有著一絲惋惜，不過由於此時的我大腦暈暈沉沉的，並且我能清晰的感覺到額間濕潤潤的，那裡是什麼？
勉強抬起手，觸摸著那一塊區域，在放到眼前，強打著清醒看去。
是血麼？是麼？
對了，我想起來了，
我是被車撞了！不過——
當我想要控制自己的身體，並且站起身時，周圍的好心人一邊輕輕的摁住我，一邊讓我繼續躺下。
「真是不得不說你還真是幸運啊！明明那個醉漢開車的速度已經完全接近飛了，不過幸運的是你只是額頭被路邊牆角給磕了一下，只是流了一點血，不過你這條命算是保住了。現在你只要等救護車的到來就可以了，不要亂動。」
是麼？我沒死？
不過為什麼我完全沒有一絲慶幸的感覺？
奇怪？
周圍的人看到我這一副複雜的表情，似乎明白了什麼，和聲安慰我說。
「別在自責了，我們當時看到了發生的一切，雖然你能在危險關頭，連自己的生命都不在乎，可是——」說道這裡似乎有點說不下去了。
緩緩的長歎一聲。
「多俊的一個女孩啊，唉，不過這也是命吧，當你在護著她的時候，她居然能夠反身將你護住，而自己的身體卻是直直的被撞飛了。當場——哎，也許是這位女孩知道你是想不顧自己的命救她，居然能夠不想讓救自己的恩人死掉吧。」
這一席話渾然將我驚醒……
我完全想起來了，
我是想要救她的
不過
她又救了我！
而她
我沒有救下！
想到這兒，我撐起已經開始有知覺的身體，在不顧周圍人的輕聲阻止，搖搖晃晃的站了起來，並且一步一步走向另外一個被人群圍住的地區，
我知道
那就是她
一步一步，一步又一步。
當我終於站到她的面前時，眼淚卻是無聲並止不住的流了下來。
一張可以說是很秀麗的臉蛋，一身似乎是旅行的打扮。
即使自己可以清清楚楚的看見她遍佈全身的血跡，即使那雙眼睛已經合攏。
但是
嘴角依然在微笑，
就像是是正在午休一，讓人不忍打擾。
不應該啊——
眼淚流的更急了
我蹲下身子，想要說一些抱歉的話，卻發現由於淚水與鼻涕的刺激，聲音到了嘴邊
卻變成一聲聲的凝噎，無法釋懷。
周圍的人雖然也是同情，但是卻是和聲開導我。
「同學，不用這樣了，你已經盡了自己最大的力了，不用在自責了。」
「是啊，小兄弟，你能夠不顧生命安危想要救她，這已經很盡了一份力，可惜這是天意啊！」
「……」
我知道的
我真的都知道的。
那處嘴唇的溫潤感還存在我的額間，
我也知道死的應該是我，而不是這位心地善良的女孩。
是她……
「不對。」我緩緩開口。
忍住那份凝噎，我又輕輕說道，聲音裡帶了無盡的後悔與自責。
ps：忍著頭暈，來了一篇番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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