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三章 王朝覆滅 文 / 千里孤峰
每到深秋,心臟總會有所抑制的跳動,會有難言的苦楚,總是會做出一些平時的我絕對做不出的事,愛情本來就是件小事,在這茫茫天地間,與深邃天空相比,與金錢相比,在深不可測的潭水中,與他心的叵測相比,與她心的難懂相比,像浮萍一樣漂浮著。
總是因為淺薄被別人誤以為深沉,臉上不時掛著的抑制不住的笑是心中永遠無法滴落的那滴淒艷的血。
當人生只剩落寞的時候,對她的自卑會轉化成對一切的自大,當陶醉在自戀中時,心裡閃著的是她高昂的頭顱和迷人的笑啊!
坑邊上的幾人被嗆得又打噴嚏又抹眼淚,互相都看不到對方,待到煙塵慢慢沉降,幾人相對,早已見不到雨辰和黃牛的蹤跡,石壁下赫然是一個黑黝黝的大洞,幾人都很驚異,這樣的事讓他們無法理解。
幾人小心翼翼的挪到坑邊,柳彤一臉的擔心,樣子很可愛,對這麼一個貌似不淺的坑,倒抽了一口涼氣,可是幾個人也沒有辦法,手足無措,對著洞口大喊,可也聽不到一點回應,都無奈,柳彤又快冒出了眼淚,遠處也有幾個大人趕了過來。
雨辰和黃牛兩人腦袋翁的一震,眼前一片漆黑,當時真有種跌落懸崖的感覺,地下厚厚的灰塵差點把他倆給活埋了,兩人撲騰了一陣,待到平靜下來,吐口吐沫都帶著泥巴,可把兩人害苦了,都九歲了,頭一次生死徘徊,竟然是嗆得。
抬頭一看,頭頂上方有一輪被霧籠罩的小月亮,當然那是洞口,雨辰怪叫一聲,回音卻甚是微弱。每走一步都會帶起大量灰塵,兩人都怕了。
「怎麼辦啊,三哥」「等唄」
雨辰的媽媽伊能靜,拉著雨圖火急火燎的趕了過來,黃牛一家子也來了,來了很多人,都很奇怪怎麼會突然有這麼一個大洞,他們都不知道,這在古籍中也不見得有記載吧,溶洞?清一色的山石要能融,整個谷就都不是這樣了。
雨刃和幾個老人一合計,還是先把人弄上來,「怎麼弄?」幾個中年人問道,「這還是個問題」雨刃淡然道,幾個人翻了翻白眼,又不敢說什麼。
「世仁兄,我送你下去吧」雨刃又說道,同時向前一步,黃牛的爺爺下意識的後退一步,「我是說用祖傳的那根千年老籐,先送你下去,你看看情況,再把你們一個個拉上來。」雨刃又補充道,黃世仁長出了一口氣,他都忘了這根籐,生長在峰谷的植物豈是易與,就連草動物也是吃不得地,這根柔韌異常的老籐死後,被祖上留了下來,可太長了,多少代以來也沒多大用處。
思量了一會,思孫心切的黃世仁便同意了,這雨刃辦法也比較多一點,留他在上面照應會更安心一點。
待到黃世仁下到谷底,也是一陣心驚,腳下軟綿綿的都是積灰啊,洞中陰暗只餘一絲絲光亮,喊叫回音甚弱,擦著隨身攜帶的油紙筒,靠著微弱的光將雨辰和黃牛救了上來。
雨辰和黃世仁再觀此地氣韻,愈發覺得這裡的道韻天成與此洞有關,立刻就要封鎖此地,進一步探查,說不定就會尋得大機緣。
雨辰與黃牛弄得灰頭土臉踉蹌著向外面跑想遠離此洞,咳嗽聲不斷,柳彤馬上跑來一邊笑一邊替雨辰擦臉,弄得伊能靜都不好意思再上去問長問短了。
這時雨家管家的孩子陸羽倒趕了過來,
看^書;?網最新,屑地說道。
「哪裡來的狂徒,好生猖狂,今天就滅一滅你的氣焰。」黃世仁向下一瞥,看到守護石林的雨家柳家的兩個年輕人全都躺在地上,竟不是昏迷,而是再無聲息,不由得怒罵,睚眥欲裂,竟有人欺到頭上來了,還不留一絲情面,好生殘忍。
「咚」的一聲大響,黃世仁跳了下來,像是有萬鈞之重,石屑紛飛,他已經怒極,從古至今谷裡也沒發生過幾次這樣的事,看著自己的大好後生就橫屍在自己面前不由得大吼一聲,棲身上前,卻不料黃曉明又被對方抓在了手中,那人顯然不是黃世仁的對手,有些懼怕,抓小孩來保命,幾個孩子顯然已經嚇得不行,陸羽卻一直在一旁哭,許多事他不懂得,但知道是害了幾個夥伴。
「你們是些什麼人,怎敢在我等谷中撒野!」雨刃趕到,對陰冷的青年男子怒斥,再無一絲飄逸出塵之感,同時他心中駭然,這個青年修有古怪功法,渾身陰氣頗重,在這個年齡就觸摸到了三成天在常人看來已是非常難能可貴了,同時頓覺大事不妙,有了危機感。
「我乃是秦國白無常將軍副將,我家少主有事相商」青年見人多勢眾,竟來了幾個比自己強的老傢伙,語氣不免輕了下來,少主交代的任務看來不好完成了。
「我只是問你我們三家世居於此,從不與人紛爭,你們所謂何來啊?」黃世仁語音低沉,顯然在抑制怒火。
「我只是奉命辦事,我家少主自有道理。」青年人好像感到有著無比的驕傲自豪。
「你可以去死了」後方傳來飄忽的聲音,男子正要仰天大笑,卻不料一條藍色的匹練自眼前顯現,瞬息而至,男子並未捕捉到一絲軌跡,睜大了惶恐的雙眼,眉心竄出一團血花,掌中早已來不及發力,黃曉明趁機掙脫出來,連滾帶爬到黃世仁身後。
「幾位家主又何必動怒呢,請前來一敘。」磅礡的聲音壓蓋而來,震得幾個孩子雙耳嗡嗡作響。
但凡三家之人,聞聲無不戚眉,這樣的聲勢不是他們任何一人能做得到的,「啊,不要,怎麼會這樣~」陸羽看著男子的屍體,抱頭大哭大喊。
「還不前來一敘,更待何時,難道是怕了嗎?」聲音再次襲來,一干小孩都摀住雙耳,隱隱有絲絲鮮血流出,痛苦不已,唯獨雨辰毫無動靜,柳彤在他一旁哭的淚人一樣,好像也沒受什麼大的傷害。
「欺人太甚,即便大凶,我等也不得不前去會上一會啊,畢竟這是我們的地盤啊。」雨刃雙眼望向前方,幾位老人點頭,他們畢竟都有在外面闖蕩的過往,天地之大,這種事也聽聞甚至見過,不想今日竟面臨如此危機。
眾人盡皆感到一絲無力與悲涼,望著這片山川堅強的一草一木,由三位家主帶著緩緩向著那片青石鑄就的屋宇走去,伊能靜堅持拉著雨圖守在幾個孩子身旁。雨圖與孩子就是她的一生就是她的牽掛,永遠不可能放下,什麼事放在他們身上,在一位妻子與母親的心裡就能放大百倍。
自己的地方被別人佔著見自己,眾人心中覺得恥辱,但事情總要面對,問清事情的原委,儘管受人之辱,在這種情況下能保全家族就該值得慶幸。
見家中又有幾人無力的躺在牆角,不由得雨刃不痛不怒,這在所有人心中都是重重的一擊,心中沉痛。
「啊哈哈,幾位家主終於到來,我家主人等在此久候了,有禮數不周之處尚請原諒。」一較為猥瑣的家奴式人物從殿宇走出,又見三家之中的許多年輕人注視著幾具屍體,指節攥的發白,眉眼中儘是怒火,那些都是他們從小玩到大的兄弟啊,「哦,那幾人對棲霞山的長老不敬,是白將軍的副將擅自打殺的,他已經死在你們手上了。」形容猥瑣的家奴道來,像是在敘述一件很平常的事,還有微不可覺的輕蔑。看著這令人憎惡的臉相,說出這種欠揍的話,若不是沒弄清情況,三家人就不是幾聲冷哼的問題了。
怒火中燒的雨刃只覺得這人有些眼熟,並未想很多,可能是見得猥瑣之人不少吧。
「棲霞山,」柳家的老人柳三變沉思,那在這片地區可是主宰級的教派。
「須句國已被我們侯爺拿下,這裡乃須句國臨境,想必你們也見過那氣勢了吧。」猥瑣之人不無得意得說半句留半句,想必是在施加壓力,而雨刃等聽到這裡也大致知道裡面落座之人,有些駭然,他們竟會找到這裡,來者不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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