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十五章 一「臂」之力 文 / 獅心s
炎爵和成府廢了九牛二虎之力，終於合力爬出了「地獄之門」
「我去，破坑口燙死了。你看破皮了！」
「哦……」
「你看，這之手起了這麼多泡！」
「哦……」
「嘿！」
「哦……」
「尼瑪」
成府都懶得再回答了。
炎爵還想發火，成府突然警覺的蹲了下來，用一根手指壓住炎爵的嘴唇。做了個噤聲的手勢。
what！？啥情況！炎爵心中一陣納悶。只見成府凝視著前方七八步遠的一個小沙丘。
「噌！」那是游龍破空的輕語。
瞬間，劍光大盛！長峰破空——毅派——小迴環——迎——大迴環！
成府如同游魚一般，腳尖輕點，瞬間彈出兩米有餘，右手順時針甩出個利落的還，接著沉下身，又是一躍！力慣劍鋒，接著逆時針甩出個更大的迴環！
炎爵還沒看清成府的動作，只聽到了週遭割裂空氣的「嗖嗖：聲，而此時成府劍鋒之末已經甩出長長的血流了。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破鑼般的慘叫聲傳來。
炎爵還愣在原地：「這就被秒了？」趕緊興奮的跑了過去。
「這小雜魚還敢來監視我！被秒了吧！哈哈哈哈！信不信炎爺爺變閻王爺！」炎爵甩著膀子就衝了過來。興奮的跟見了便便的狗似的。
「臭小子，別過來！」
「神馬？」炎爵趕緊收腿可還是沒剎住腳。自己卻左腳絆了右腳，摔了個完美的倒栽蔥。撲倒在沙丘上。
正當炎爵想爬起來的時候，一陣森冷的氣息卻搶先爬上自己的喉嚨。那是渴望鮮血的刀鋒。
黑線爬遍了成府臉上的每個角落。
這就是豬一樣的隊友麼！？
「扔下你的劍，踢過來。你知道規矩的。」
「不要殺我啊！大師兄救我啊！！！嗚哇哇哇哇哇哇！！！」炎爵又是一陣鬼哭狼嚎。
果然是二師兄。成府心說，扔下自己的劍，將「莫將」踢向了挾持者。
「現在脫掉外套，扔在地上。把口袋全部翻出來。用自己的鞋帶把自己綁起來。」
不爽在心中積聚著，不過因為炎爵在他受傷，成府還是很順從的脫掉了外套。慢慢翻著自己的口袋。同時也不停的瞟向炎爵。
而炎爵緊閉雙眼，不停的顫抖著。完全一副嚇尿的模樣。
這小子能再沒出息些麼。
慢悠悠的掏完最後一個口袋。成府再次不安的看向炎爵。那尿樣就差尿褲子了。
「劍，距離不超過十公分。武器覆蓋有效殺傷割裂範圍。成府牽制失敗死亡率百分之百。成府出手時差超過十分之一秒，死亡率百分之百。自身顫抖頻率過快，超過七次每秒可能導致對方情緒失控，死亡率百分之九十八……」
自己身處的環境被一個個解構開來。變成一串串公式，計算出的結果以死亡率的形式呈現出來。一個個方案被否定。死亡率已經降到了百分之二十。
此時炎爵的大腦就像一台高速運轉的計算機，不斷的有外界信息傳來，更多的公式生成，數據波動越來越小。數據越來越穩定，死亡率越來越低。
百分之五點七七……
百分之二點三二……
百分之一點四八……
百分之一點四八！最低情況，啃咬，翻腕壓制。奪刀，反手肘擊接回身下潛接下勾拳！三，二，一出手！
炎爵猛地一睜眼。像背公式一樣，一口挾持者咬向箍自己的小臂。脖子上的刀鬆了鬆力道，之前捶在身側的手猛地一抬。
推開刀，並翻腕接住。右手，反手持刀。一個收身，左臂預備，蓄力，反手肘擊。身後的人吃痛，一陣悶哼。
炎爵趕緊回身，一個下潛。下一秒右手鉚足了勁！下勾拳劃出一個漂亮的弧線。
「啪咧！」這脆響代表著那人的下巴起碼碎成了三瓣。
「nowwhoisyourdadymother**er！（現在誰是你爸爸！麻痺的！）」炎爵揚起嘴角，輕蔑的碎了一口。瞳孔中閃著淡淡的紅光。
「還有一件事。炎爵做著肩部繞環活動著肩關節。」炎爵歪著脖子，伸了個懶腰。上身的關節一齊「嘎崩兒」作響，「大斧頭，我能想到你腦子裡剛剛是怎麼說我的哦！」
炎爵興奮的磨了磨牙。用舌頭嗜血似的舔了舔乾裂的嘴唇。
我擦咧，這暴走來的無聲無息啊！完全崩壞我世界觀啊。成府看得也是呆了。
「這句我也聽的到哦！」炎爵的眉毛都要挑到頭頂。
成府心中一萬匹草泥馬奔騰！
「剛剛亮瞎了！」
「終於說人話了。」
「……」成府一陣無奈，「剛剛吃仙豆了？」
「你妹的仙豆。爸爸賽亞人模式開啟了。」
成府走來拾起自己的劍。彈了炎爵一個重重的腦崩兒。「給我正常點。還想再來一個？你就是開了奧特曼模式現在也搞不定我，給我老實點。到底怎麼回事，你是沒看到你剛才的尿樣！」
「額啊啊啊！痛啊！有你這樣逼供的麼？」炎爵捂著腦袋，罵咧咧的道。
「所以才叫逼供！」成府已經抬起了右手。
炎爵知道自己要是再不說又是一記重重的腦崩兒了。
「ok，ok，老大，我啥都說。」炎爵趕緊舉起雙手投降，「就是之前，我進了火坑之後，我遇到了好多個我。」
「遇到了你？」
「對，遇到了我自己。」
成府偏了偏腦袋做了個繼續的收勢。
炎爵會意，繼續說道。
「那些人自稱是我的兄弟，又被我的孫子成為臂膀。相當於我的分身，不過卻並非擁有本體。什麼本體分體我都分不清了。還有什麼他會存在於我的潛意識中。」
「一共有幾個分體？」
「額，九十九個？一百個？哎呀，我也被弄糊塗了，他跟你一樣的，喜歡拽術語，明知我聽不懂，還跟我不停的相對論量子物理學。」
九十九，一百？九十九，一百！兄弟，臂膀？臂膀？這些詞語不斷的在成府的大腦中閃現。他們究竟意味著什麼，他們肯定有個明確的意義。
等等，「katγxeipe」（百臂巨人）對，就是這個！他們是分體，他們是臂，而加上你，你們在一起就是百臂巨人！
「百臂巨人，原來如此。」成府喃喃的說，緊鎖的眉頭終於解開了。
炎爵也是呆了，不過馬上切換了表情。
「你怎麼會知道我的身份？不，準確的說是我們的身份。」
面前的炎爵捋了捋搭在額頭汗濕的碎發。雙瞳閃著妖異的紅光，眼中閃著一絲警覺，也閃著一絲玩味。
「你不是炎爵。」成府活動著手腕，低頭望著自己的劍，緩緩的說。
「你猜錯了。又對了！」炎爵笑著叉腰，活動自己渾身的關節，頓時「咯咯卡卡」不絕於耳。
成府依舊看劍不說話，他輕撫劍鋒。遮面的長髮被輕輕吹。
「嗖！」
聲止，劍至。
森冷的劍鋒點在炎爵的喉間，而自己的心口也懸著炎爵的手中的匕首。
兩人四目相對。一邊閃著如血紅暈般的雙瞳如同森羅惡鬼，另一邊透著紫雷電光般的右眼如同地獄修羅。
兩人就這樣，眼對著眼，刀對著刀，一動不動。
突然，成府率先收了劍。
炎爵也隨之收了刀。
成府收回「莫將」伸出了右手。等待著「炎爵」的反映。
炎爵的額頭滑過一絲冷汗，眉毛不自然的顫抖著。終於也伸出了自己的右手。
「我作為他的潛意識，不過在極端情況下我可以控制他的身體。我和他都是炎爵，當年父親創造了我和我們。我們每一個分體都擁有獨特的能力，父親是第一個將大腦資源開發到百分之八十以上的人。」炎爵打著刀花自顧自的說了起來。
「請繼續。」成府聽著面無表情。
「我們每個人代表大腦的一個開發百分比。我的主要能力是環境分析。你剛剛很快就發現了。對吧。」
成府默默的點了點頭。
「你不想跟我談談你的一些事情麼？」一朵朵刀花在「炎爵」雙手中上下翻飛。
「我想你已經知道了。」
「這是我被製造出來第一次碰見同類。」
「準確的說，我是殘次品。」紫色的電光在成府的瞳仁中流轉著。
「你的意思是不穩定。」「炎爵」停住了手中的刀。
「沒錯，我是不可控的。我也希望你保守這個秘密，不讓炎爵的本體知道。」
「……」
「我知道你不信任我。其實炎爵從二十一時區穿越到二十二時區的真正原因是取走基因序列進行腦部複製對吧，完成最終的程序。我現在大致也明白一些了。」
「但你不知道父親想幹嘛。」
「我會知道的。」
「誰給你的自信。」
「我會的。」成府淡淡的歎了口氣。
「既然我答應你的要求，我也想提個問題。」
成府點頭示意。
「是誰造出來的你的分體？二十二世紀這項技術完全被中方的光谷智能炎流人體工程學院和日方的大和重鋼巖流研究部壟斷了。」
「未來的事情，你不知道也沒經歷過。不用在我這個經歷了未來和現在兩個時間段的人普及這些基礎知識。」
「你還沒有回答我的問題。」「炎爵」眼中的紅光亮了起來。
「東宮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