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十章 回憶 文 / 獅心s
炎爵啃完了最後一個肉夾饃,這已經是第七個了。
「呵呵,小兄弟,吃完了吧,現在請躺倒床上去吧。」老人笑著做了個請的手勢。
不過炎爵卻並不想動,只是看著老人。老人無奈的看了成府一眼。成府偏了偏頭,示意炎爵可以過去,並用右手手比了個一的手勢,意思是去了就有一杯熱可可。這是之前成府和他達成的交易。炎爵搖了搖頭,成府知道價碼不夠,又比了個三的手勢。炎爵這才屁顛屁顛的跑上床去。
「阿豪,你知道規矩的,你出去等三炷盤龍香(一種大香一根可以燒二十分鐘)的功夫吧。」
「那就交給許前輩了。」
之後老人給炎爵服用了藥酒,使用了針灸,進行了按摩和刮痧各種準備活動。約摸有半個小時,炎爵之前還在強打精神,但在老人如夢似幻的手法下,睡意如潮水般翻湧。最終,炎爵還是睡著了。
老人用自己佈滿老繭的手掌不停的磨砂著炎爵的腦袋兩側,額頭佈滿了豆大的汗珠。此時,老人將自己和炎爵的精神鏈接到了一起。古老的功法再次展現。老人緩緩閉上了眼睛。
眼前先是一片漆黑,隨後,慢慢的染紅,越來越紅,最後紅成一片血的海洋。血海之上驚濤四起,狂風呼嘯。不一會,畫面一轉。只看見七八個人躺在幾幅擔架上,被運入救護車其中的一個少年便是現在躺在面前的炎爵。片段沒有持續多久,畫面再次切換,一隻手將炎爵的頭揪起來。一腳踹開救護車的後門,像拎著一條死魚一樣跳上一輛黑色的悍馬。
畫面不斷的切換,到了一個不知名的機器旁,一個巨大的光環邊,光環閃著幽綠的光,緩緩轉動著。不斷有人被帶來,扔進光環的一側,不一會,光環的另一側彈出另外一些人,隨後又被帶走。
就在快要扔到炎爵時,他動了。他想逃跑,連滾帶爬的前進著。帶著兜帽的看管人員已經舉起了槍。「砰」不過還好,這一槍偏了,只擦傷了炎爵的後背。炎爵三步並作兩步,雙手交疊護胸,跳進了那個光環。
接著,炎爵摔落到一座倉庫裡。周圍一片漆黑,什麼都看不見。摸了摸摔疼的頭,和後背的擦傷。黑暗中他下意識的往後退了退,卻撞到了一個人。剛想回頭,一記手刀帶來的力量讓脖子如同過電,炎爵再次陷入昏迷。
不知道過了多久,炎爵已經躺在了一個房間的床上。過了一會,炎爵爬了起來,似乎是把之前的事情都忘記了,只是開了電腦,歎了幾口氣。不一會廚房傳來一陣呼喚。炎爵便走了出去。而出門看見的卻是一個金髮碧眼的女人,嚇了一跳,那女人嚇得也不輕,因為這時炎爵渾身腥臭,上衣和額頭留下大大的血斑。她馬上抄起身邊的一本雜誌敲在炎爵頭上。炎爵不為所動。只是將那女人撥開,逕直走向衛生間。而下一秒那個女人腦袋卻多了一個血洞。可惜炎爵連那可憐的女人倒地的聲音都沒有聽到。炎爵自顧自的洗漱完,走出了房門,做到了餐桌邊。木訥的嚼著西蘭花。一會兒,他掏出褲兜中的手機,一邊嚼,一邊看。全然不知身後已經有一個人走了過來。那是一個帶著兜帽的黑衣人,帶著漆黑的全臉面具,腰間還挎著一把漆黑的長刀,如同地獄走出來索命的羅剎。
炎爵還在目不轉睛的盯著手機屏幕,身後的人已經拔刀了,刃口刻著十二瓣的菊花。黑影將雙手舉過頭頂,雙腕扭轉,橫刀於頸。然後,出
]看書]網靈異[老人盯著炎爵出神。自己一向信任的成豪早已不是本人,竟是另外一個年輕人假扮的。回想起那個「成豪」撕下自己的臉,老人汗毛倒豎。一時間,徐天恆不知道該如何是好了。這麼久,他居然沒有發現這個「成豪」是假的。現在這個人帶著一個有著離奇經歷的少年來他這裡請他幫忙啟憶。自己違背了老本行的行規居然幫得是一個和他毫無相干的外人。豆大的汗珠沿著徐天恆的額頭往下冒,老人不停用自己佈滿老繭的手擦汗,一邊不停的思考著。等會那人要是進來了自己該怎麼辦。
「咚咚咚。」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這個時候那傢伙竟然找上來了。這可如何是好!徐天恆不敢不答應,只得戰戰兢兢的去開門。勉強從嘴角擠出一絲笑容。
「許老伯,您這是怎麼了?怎麼流了這麼多汗?」成府皺著眉。
「啊啊啊啊,沒什麼,好久沒有發功了,身子骨不行了。」老人嘴角抽搐著回答。面對面前這個偽裝得天衣無縫的成豪,老人越發的忌憚。他還在思索,這個人,到底是誰,我惹不惹得起呢?老許家幹了幾百年的老本行,行規本來是不能動的。可因為當年自己的哥哥幫人堪輿(中國古代的風水學說用於建築選址之類的事情。)風水時,被人陷害。家族險些被大公司滿門抄斬。走投無路下,大老闆成豪看上了他們家族秘傳的絕學,決定幫助徐天恆。成豪財力雄厚,那些加害徐天恆家族的人,在他眼中完全是不入流的公司。馬上就將那場險些將許家滅族的風波平息了。而老本家唯一倖存下來的徐天恆接手了重建家族的重任,成為了新任的許家一把手。
為了感謝成豪對家族的恩情。當年的徐天恆沒什麼能夠報答這麼大的恩情。族規中,這種恩情是必報的。思來想去,自己剩下的拿點私房錢,對於成豪這種商界揮金如土的人來說應該連積灰都談不上。最後只剩下家族祖傳的那些奇淫巧術了。經過了三天三夜的思想鬥爭,他還是決定告訴成豪,只要他想,便可以將自己家的絕學——啟憶術,和堪輿教給成豪或者他的孩子。畢竟成豪救他家族於為難之間,相信家族應該也不會怪罪下來把。那時的徐天恆安慰自己。
而成豪婉言謝絕了,只是說以後要是有機會就請他幫忙。徐天恆當時滿心歡喜,心說遇到了這樣有良心的好老闆,與成豪私交一直很深。直到後來,成豪再一次出外差之後失蹤了三年,徐天恆還以為他在外出了什麼事情回不來了。沒想到今年成豪又回來了。而且味道跟原來的幾乎沒有區別。
徐天恆雖說學的是啟憶和堪輿,但他天生鼻子靈,在家排行老二,小時候就有外號叫二狗子。後來自己的父親又將以開發,每天給他的鼻子進行中藥熏香。以至於,原本正常的鼻子都被熏成了酒糟鼻。但也給了徐天恆一個別人無法比擬的能力,他的嗅覺已經林敏到超越了狗和一些其他的自然生物,早年他就用種絕學在山林中辨別上好的陳年靈芝和沉香木,發了一筆小財。和他見面的人,他用鼻子稍微嗅一嗅都知道是真是假。而這次的「成豪」卻連他都瞞了過去。
這人的易容的功力,和偽裝的技巧顯然相當高超,敢偽裝成「成豪」的樣子,而且必然也是知道一些當年的事情的。他帶來的小孩也是身世離奇,兩人必定有聯繫,應該都是有奇遇的人,目前自己應該還是應該順著他來,小心為妙。徐天恆心想。不過既然他要我為那個孩子啟憶那麼他應該也什麼都不知道,我可以先激他一下,探探虛實。
徐天恆到底還是一條老狐狸,都活了這麼久了,成府終究還是玩不過他。他只是講了一部分炎爵的記憶,又編了一部分。最後還加了一些成豪的故事,他想聽聽面前的這個「成豪」的說法。成府這時犯了難,也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突然,炎爵醒了。他狐疑的看著面前僵在那裡的成府和許老頭。
「成府,我這是在哪兒?」炎爵率先發問了,而且是提的成府的名字。
老人正愁沒話說,而聽到了成府這個名字時,腦子一炸!面前這人也姓成?而且貌似聽過,老人努力的回憶著,突然,他想到,難道面前這個人,是成豪的兄弟?成豪作為大老闆,也是有著大家族的人,有幾個直系的哥哥弟弟是很正常的事情。不過在曾經和成豪的交談中,徐天恆知道的卻是成豪是他們那一輩的獨苗。
成府也慌了,自己現在仍然貼著面具,這炎爵一句,怕是要把自己打回原形了。要是徐天恆知道自己是成豪的祖孫子不得嚇得心臟病發作才怪。
炎爵見成豪和成府都不說話,自己也不敢說什麼了,趕緊閉了嘴。
一時間,房間中的人都不說話了,安靜的連根針掉在地上都能聽得清清楚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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