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章 困境 文 / 獅心s
市中心警局迴盪著炎爵的咆哮與拳頭和牆壁以及金屬的撞擊聲。
「要我說多少次!多少次!你們抓錯人了!放了我!」炎爵又一次攢足了力氣,暴躁的拳點傾瀉著,面前的鐵門搖搖欲墜。周邊的那些拘留的人都目瞪口呆的看著這個狂躁的少年,再這麼下去,估計他真的可以把鐵門砸開了。有些人甚至開始高呼加油了。這麼大的動靜又一次招來了看守。這已經是第三次了。看守揮著警棍,將那些起哄的人一一敲回自己的單間,隨即回頭疾步走向像小獅子發狂一樣的炎爵。
「你以為這是你家?老子叫你狂!」看守大吼。
隨後,扭打聲和掙扎聲糾結在一起。
「叫個錘子!」
「砰。」拘留間終於平靜了下來。
這次看守學聰明了,他知道隔著欄杆他根本打不中炎爵,他躲閃的時候活像一條泥鰍,在欄杆的縫隙中鑽來鑽去。半個小時前,他就這麼和看守打著游擊,等到看守走後,休息片刻便繼續開始自己的「拆遷」活動。對,是拆遷,這種動靜用拆遷形容絕對不為過。看守看他再砸下去自己的飯碗估計保不住了,也顧不上炎爵威脅他虐待未成年人了,開了鐵門,迎面給了他一腳。炎爵根本沒想到看守敢打他,五分鐘前,他剛剛用未成年人保護法威脅過看守。忘記了躲。炎爵還想站起來,看守見狀又補了一棍,讓這個小獅子再狂不起來。
一個小時前炎爵和黑衣人正瞪得出神,突然門後傳來異動,炎爵猛地回頭,又是兩團黑影撲來。而現在炎爵體力透支的厲害,雙肩和右膝的疼痛還沒緩過去。爬都爬不動了,只得就範。正當他被拖出門時,他變看到了戰鬥中一直被忽略的一個人——自己的媽媽。當時自己已經被怒火沖昏了頭腦,完全忘記了。可是,此時媽媽躺在救護擔架上頭上纏著白白的紗布被抬入救護車。炎爵再次怒了,不論多麼疲憊,多麼疼痛,一個孩子永遠不能在媽媽莫名其妙受傷的情況下平靜下來。炎爵何曾看過自己的媽媽因為受傷上救護車「啊啊啊……是
看*書網;:免費!。可他根本想不到,也想不通這件事情的原委,突如其來的變故讓他摸不著頭腦。現在腦子裡除了憤慨,根本無法思考。自己逃不掉,炎爵膽子再大也沒有衝動的去襲警。帶著悲憤沉沉的睡去了。
發動機喀喀喀的叫了起來,警車的排氣管噴吐著灰煙慢慢的駛離了路口。
炎爵走的並不孤單,還有三個黑衣人靜靜的立在街後大樓的廣告牌上為他送行。「意外」按照著他們的「計劃」發展著。
頭頂火辣辣的燒灼感終於燙醒了昏迷的炎爵。望了望牆上的鐘,又過了一個小時,也不知道媽媽怎麼樣了。想到一般,面前的一雙擦得珵光發亮的皮鞋吸引了他的注意。鞋面對著他,並沒有要走的意思。炎爵納悶的抬起頭,映入眼簾的是一個年輕人的臉,過耳的黑髮被精心的梳向一邊遮住了右眼,身著熨得筆直阿瑪尼西裝。由內到外散發著貴族的氣質。他就那樣靜靜的看著炎爵。一動不動。
炎爵剛想開口,他卻先發話了:「砸夠了嗎?可以跟我出去了,手續全部辦好了。」
炎爵心中一喜,隨之又覺得不對勁,怎麼突然有人過來贖自己了?他是誰?他認識自己嗎?他為什麼要贖自己出去?他和襲擊我的人是一夥的嗎?是我媽媽的同事嗎?一個個疑問像冒泡一樣從炎爵的腦子裡冒了出來。不過他並沒有問任何問題。因為看面相他覺得那個人根本不會說什麼。
一旁的看守如同那人的哈巴狗一樣打開了鐵門,給那人堆著笑臉。炎爵看著別提多噁心了。站在門口的青年完全不予理會。一副皇太子不鳥大內太監的架勢。炎爵對於這種事情習以為常了,可剛想踏出門去,他便後悔了。這事情太蹊蹺了,要是這是剛剛襲擊我的人,那我跟他走豈不是自奔黃泉。之前的傷現在還隱隱作痛。對手根本沒出什麼力,右膝已經腫的不成樣子了,而且兩手淤青,頭痛欲裂。現在自己什麼都不知道就跟著別人走,剛出門就被抹了脖子不就和世界說掰掰了。自己還有喜歡的女孩沒有追到呢,自己的牛*還沒跟同學吹夠呢,自己的媽媽還躺在醫院裡不省人事呢,一想到這裡炎爵便剎住了腳。
此時青年湊上來,在自己耳邊說道:「我知道你是怎麼想的,不過我告訴你,現在不走,估計幾個月內沒有人來接你了。而且你媽媽現在還在醫院昏迷不醒,你爸爸在內蒙出差。這附近你的親戚都不知道你怎麼了。你沒機會出去,所有證據顯示你攻擊了你的媽媽,三個星期內你就會收到正事的法院傳票,收到後的第三天你就得上庭受審,你沒有律師,沒有錢,沒有證人。幾分鐘可以休庭定罪了,而那時你反抗都沒有用。你的所作所為將直接升級為刑事違法,那時就算有未成年人保護法估計都沒什麼作用了吧。」炎爵聽著耳根發麻「相信我,這件事情很複雜,我出去跟你解釋。當然不信也可以。那你就在這裡待著吧。」說罷年輕人退開等待炎爵的選擇,沒有任何多餘的動作,也沒有任何多餘的表情,只是等待。
炎爵欲言又止。心說:nnd死吧,死吧,爺爺不甩你!走就走!,隨後瞪了看守一眼,便昂首闊步的走出了小隔間。看守剛想拔出自己的警棍,年輕人擺了擺手,又蔫兒了。只得眼睜睜看著炎爵賤賤的背影和賤賤的笑容罵咧咧的站在原地。看守心想這次肯定又要被領導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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