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十六章 暴風雨前 文 / 黑線
魔王有些驚恐萬狀，他沒有想到凌軒兒竟然領悟了《截拳武道》最深奧的道。既然凌軒兒領悟了道，那麼自然魔王所授的三招《截拳武道》奧義凌軒兒是悉數的參透了。這不得不說是格鬥武學史上的一個奇跡。由凌軒兒創造的一個奇跡。
幽靜的密室之中，火把撲哧撲哧燃燒著，魔王就這樣沉默了足足半晌。
驀地。
「好消息！好消息！」魔王突然笑著說道。
凌軒兒有些不解，問道：「什麼好消息啊？魔王。」
「一會兒你就知道了！」魔王又是賣起了關子。
凌軒兒當即用靈識一掃，他發現洪飛已經到了太守府門前，他當即雙手合十吐了一口混元氣，暫停了修煉，起身換了一套衣服，朝著大廳而去，遠遠地看著走進來的洪飛。
「洪飛兄弟你怎麼來了？」凌軒兒有些吃驚地問道。
「獨眼大哥，我這次來只因為一件事。」洪飛再次見到凌軒兒顯得十分的興奮，但是洪飛立刻發現凌軒兒的眼神更加的犀利了，眼中泛著一絲絲金光，那種光芒彷彿能看透人的身體一般。
「什麼事情到我的房間中說吧。」凌軒兒現在還不想讓洪飛見到李太光，畢竟現在還不是時候，因為黑暗聯盟和皇帝代表的是兩種政治勢力，一個適合於暗一個適合於明。
片刻之後。在凌軒兒的房間內。
洪飛摩拳擦掌直奔主題，說道：「獨眼大哥，小弟有一個不情之請，我說出來還望大哥不要見笑。」
「洪飛兄弟這是什麼話，難道我還會看不起洪飛兄弟不成？」凌軒兒有些詫異地回道，覺得今天的洪飛少了之前的爽朗。
洪飛有所擔心是正常的，因為在他看來雖然李太光有名無實，但是始終是當今皇帝，而凌軒兒的身份又是當今神王，地位自然也是極高。雖然黑暗聯盟在黑暗界是數一數二的組織，但是洪飛還是覺得有壓力。
洪飛哼了兩嗓子，鼓起勇氣，微微一笑，說道：「如果獨眼大哥不嫌棄我洪飛這個兄弟，我想請獨眼做我們黑暗聯盟的副盟主！不知道大哥你意下如何？」
凌軒兒有些受寵若驚，暗想：原來這就是魔王說的好消息，不過這個消息確實讓人有些意外呢，黑暗聯盟的副盟主啊，我靠，那可是一個不得了的身份，這就意味著我可以自由調動黑暗聯盟的殺手，可以隨意地向一個目標發起用無休止的暗殺令，而且還會擁有許許多多的財富。更重要的一點是，有了黑暗聯盟這層實力的話，我就可以幫助大哥奪皇位了，這可是一箭雙鵰的大好機會啊。但是如果我就這樣答應了會不會顯得太兒戲，那樣的話洪飛兄弟會怎麼想？黑暗聯盟的人會怎麼想？到時候各方利益要如何調節，確實是一個讓人頭痛的事情！
「這個……這個……這個恐怕不行！」凌軒兒心裡面不知道有多麼的想要一口答應洪飛，那樣的話，他可就是黑暗聯盟的副盟主了，這可是說出來都讓人退避三分的地位，但是凌軒兒卻是不能表現得那麼輕佻，那樣的話，洪飛說不定會懷疑他當初救人的動機，這其實是凌軒兒完全多慮了。
「獨眼大哥有何顧慮？難道是看不起我們黑暗聯盟，又或是不齒於和我們殺手界打交道？所以獨眼大哥才會拒絕。」洪飛有些失落地看著凌軒兒，疑惑地問道。
「不不不！洪飛兄弟，我完全沒有那個意思，你要知道我當初救你可是沒有想過圖什麼的，而且我覺得洪飛兄弟是個很爽快的人，所以願意和洪飛兄弟做兄弟，如果我答應了你的要求，這分情義便是成了交易，那樣實在是不符合我的性格！況且我一上來就成為副盟主，如何服眾啊？」凌軒兒解釋道，他也毫無隱瞞地說出了自己認為不能當副盟主的原因。
洪飛聽後，頓時輕鬆了許多，再次變得興奮起來，笑道：「原來如此，獨眼大哥完全是多慮了，就算當初獨眼大哥知道我洪飛的身份才救我，你救了我便是事實，在那種情況下獨眼大哥依舊能出手相救，已經讓洪飛感到無比的感激和佩服，況且出任副盟主的職位並不是獨眼大哥主動要求的，而是我的父親和所有的黑暗聯盟堂主們共同商議的結果，對於這一點黑暗聯盟的兄弟是沒有任何異議的，要是他們見識到了獨眼大哥的實力，我想他們做出這個決定是多麼的明智，大哥根本不必擔心有人會說大哥有失光明磊落！如果大哥把我當兄弟的話請一定要答應啊！」
洪飛極力地勸說著凌軒兒。凌軒兒看到洪飛如此誠意，要是自己再三推辭，反而是顯得婆婆媽媽不像個男人，而且自己之前不願意答應不正是怕洪飛和黑暗聯盟的人有所猜忌嗎，但是現在看來這樣的顧慮完全是多餘的。
凌軒兒頓時每一根神經都興奮了起來，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氣，爽快地回道：「好吧！那我就答應洪飛兄弟了！以後我們就是一家人了！」
「洪飛見過黑暗聯盟副盟主！」洪飛倒是對凌軒兒相當的尊敬和認可。
凌軒兒也是顯得十分的愉悅，和洪飛緊緊抱在一起，使勁拍了拍洪飛的背，高興地道：「好兄弟，還跟我獨眼凌如此客氣幹啥，以後你洪飛的事就是我獨眼的事，黑暗聯盟的事就是我九州國的事！」
凌軒兒的這份氣度果然不凡，不是一般人能有的，也不是能隨便裝出來的。洪飛和凌軒兒頓時兩人相視而笑，顯得豪氣干雲。
「既然我此行的目的達成了，那麼我也要回黑暗聯盟了，希望大哥能參加三日後黑暗聯盟的長老會議，到時候將正式向天下宣佈大哥正式成為黑暗聯盟副盟主的事情，並授予大哥隨意調動十萬黑暗殺手的『魔鬼令』。沒有其他事的話，大哥我就先告辭了！」洪飛向凌軒兒交代道。
「好的洪飛兄弟，我一定參加，請回去稟報盟主，從今天起在九州國範圍內，黑暗聯盟的人只要不做出傷天害理的事情，一律暢通無阻，這個我可以保證。」凌軒兒也是做出了一個承諾。
魔王這時突然發話了：「小子，依我看現在是時候讓你這個神王揚名立萬了！我們下一步便是幫助皇帝老兒奪回失去的天下！」
「我也正有此意，魔王我們的想法不謀而合！」凌軒兒頓時暗暗笑道。
很快，凌軒兒便和李太光以及一些密使商議如何反攻的事情。而此時京師中李太光的心腹戶部司馬此時卻是帶著一個極其重要的消息想要傳給遠在萬里之外雷州的李太光。不料此事被戶部司馬的副將揭發，戶部司馬慘遭出賣。
司馬府。
一群殘忍無比的士兵手握兵器將司馬府圍得水洩不通，而帶頭的正是以殘忍著稱的「活閻王」霸王李風虎。
此時司馬府上下總共一百六十三名人口被一一抓到了霸王的面前。
霸王右手一隻兇猛的金雕，那金雕雙眼泛著凶光，爪子和雕嘴上都包裹著寒鐵，頓時發出道道寒光，而左手上竟然是一串用人眼珠子穿成的鏈子，每一顆眼珠都恐怖至極，用松香包裹著，帶著一些紅色，而眼珠周圍都佈滿了血絲。看來李風虎的嗜好確實是有些血腥變態。
「司馬大人，將密函交出來吧！」李風虎陰險地笑著，聲音猶如沙啞了的斑鳩一般，眼睛笑瞇瞇地看著跪在自己面前的司馬。在漆黑的月光之下，李風虎的雙眼似乎散發著一股紫色的冥火，讓人膽寒。
司馬跪在冰冷的青石板之上，頭髮凌亂，目光深邃，低著頭，一語不發。
「嘴硬？那就給我把司馬大人的嘴撬開，用燒紅的劍撬開！嗚呵呵呵……」李風虎很隨意地說了出來，似乎根本不知道這樣會給人帶來的痛苦。
兩個士兵拿來了兩把燒得火紅的劍，一人死死地將司馬的頭固定住了，讓司馬的嘴無情的暴露在了兩把變得通紅的劍刃面前。被燒紅的劍身讓周圍的空氣都變得有些扭曲了，司馬流下的汗珠滴在滾燙的寶劍上立刻揮發成了蒸汽，發出「撲嘶」的聲音，就好像是那種水蒸氣從水壺中冒出來一樣的聲音。
「說不說？我的忍耐可是有限度的，司馬大人，你只有三秒……一！」李太光陰險地笑著。
數百平米寬的廣場上，幾百雙眼睛都盯著那兩把被燒得通紅透明的寶劍上，所有的人深深的清楚，要是那火紅的劍身接觸到皮肉的話，會發生什麼……除了士兵們露出殘忍的表情，當看戲一般奸笑外，司馬府所有的人都為司馬大人和自己的命運感到提心吊膽。跪在地上的男女老幼，他們的神情無奈，有的在偷偷哭泣，有的面如死灰，有的剛毅凜然，有的恐懼萬分……他們有一個共同的願望，就是有人能來救他們。
「二！」
司馬依舊一語不發。
「動手吧！就成全我們的司馬大人吧，他想要成為烈士那就要夠烈，反正從古至今都不會有人憐憫他們這種人！烈士都是用來騙人的故事，而漢奸才是所有聰明人該有的選擇！」李風虎毫不留情地下令了。
「撲哧」……瞬間兩道聲音傳來……隨即那撕心裂肺的慘叫聲便灌入了所有人的耳朵，雖然大家都有心理準備，但是被那種痛苦所引發而本能地發出的慘叫，卻還是深深地震撼了在場的每一個人，小一些的孩子頓時嚇得嚎啕大哭，大人們則是狠狠地咬著自己的嘴唇，聽到如此令人發慌的叫喚聲，他們的心被深深地折磨著，但是卻是無能為力，因為他們的生死全部掌握在李風虎這個惡魔的手上。
火紅的寶劍已經漸漸地冷了下來，再回到司馬大人身上，他在一陣瘋狂地抽搐過後昏死了過去，而他嘴上的肉竟然被燒成了灰燼，只見兩排牙齒裸露了出來，那張臉的下半部已經整個沒有了，下頜骨的骨頭已經清晰可見，就連舌頭也被燙爛了一大半，那慘狀恐怖極了。
「嘩嘩」一個士兵用冷水將司馬再次澆醒。司馬的身體依舊在不停地顫抖著，那種被人用燒紅的兵器活生生將臉上的血肉撕裂的痛苦簡直駭人聽聞，殘忍到了極致。
一個男子再也看不下去了，他一咬牙，啐了一口唾沫，從人群中猛地站起身來。
幾個士兵見狀頓時將鋒利的兵器架在了男人的脖子上，甚至已經割破了男人的喉嚨。
「我知道密函在哪裡！」男人冷冷地說道，沒有絲毫的畏懼，甚至覺得有一種釋放的感覺，他望了望天空中的皓月，又再次低頭看著李風虎，那個殘酷無比的身影。
「慢！我就喜歡這樣的人，識時務者為俊傑，你可比你爹聰明了速度哦倍啊！司馬府的二公子，將密函交出來不但可以免除你的死罪還重重有賞！」李風虎笑瞇瞇地看著男人。
「密函在我這裡。」說著男人就要朝著李風虎走去。機警地士兵頓時制止了他。
「放他過來。」李風虎絲毫沒有把男人放在眼裡，因為在他看來任何人在死亡的威脅下，便只有任人宰割的份了。
男人一步一步地緩緩走向李風虎，目光掃了李風虎旁邊的司馬一眼，他的心中無奈地念道：父親大人，孩兒不孝，請您原諒孩兒啊，做出這一切都是孩兒的選擇……
司馬已經被折磨得不成人樣，但是他還是盡力用目光注視著男人的一舉一動，由於他已經不能再說話，此時只有眼中的淚水作為最有力的回應，司馬哭了並不是因為怕死，而是他有愧，對今天被抓的一百多口人有愧，雖然作為忠臣他可以拋棄妻子，但是作為人父他卻是不忍看著自己的妻兒親人受到牽連，自古忠孝不能兩全，這便是男人最大的悲哀。
男人冷冷地走過司馬的面前，將藏在衣袖中的一封用羊皮紙密封好的信函交到了李風虎身旁的一個護衛手中，然後跪下說道：「霸王陛下，這便是我爹和皇帝之間的密函。」
司馬此時已是心灰意冷，他緊閉雙眼，任由淚水滑落，哪怕他現在人不像人鬼不像鬼了，但是他依舊清楚自己的兒子做出這個選擇是迫於無奈。
李風虎春風得意一般，笑得無比的狂妄：「哈哈哈……很好……很好……」
就在這時，男人頓時青筋抱起，眼神一變，手握匕首，寒光乍現，劃出一道詭異的弧線，猛刺向李風虎的胸口。
所有人都是一驚，就連李風虎也是嚇得有些驚呆了。
「匡當」一聲，男人的匕首強力地刺進了李風虎的身體，李風虎慘叫一聲，一連後退三步，而且手中的金雕也驚恐而飛，左手中的那串眼珠鏈子驚落在地。
「成功了嗎？」男人頓時心中狂喜，原來一開始男人就是想以密函作為誘餌，用以接近李風虎，再趁機一刀刺殺李風虎，就算是死，他也要為朝廷除害。
可是這時，李風虎在後退了兩三步之後，確實站住了，只見他將胸口的匕首扒了出來，連忙看著自己的胸口，原來在李風虎的衣服之內還穿著一件刀槍不入的金絲寶甲，這可是一件中品防禦寶物，一般的匕首要想刺破是根本不可能的。
「好險……差點竟然被你這個傢伙偷襲！要不是本王有這件寶貝護體，說不定真讓你這個傢伙得手了！」李風虎驚出一身冷汗，連喘粗氣，頓時從驚慌中回過神來。
「天吶！天吶！天吶！你為何有眼無珠，要讓這樣的亂臣賊子霍亂朝綱，草菅人命啊！」男人連歎三口氣，恨得咬牙切齒，十分的不甘心。
「殺殺殺！將司馬府的所有人給我殺光，就是一隻豬一條狗都別給我放過，凡是和司馬有關係的人都給我殺光！我要讓他們滅族！將這個敢刺殺本王的司馬二郎給我凌遲處死，並將他的心臟給我挖出來，我要吃他的心，喝他的血，不然難消本王心頭之恨！」李風虎發瘋一般地咆哮著。
頓時間到芒閃現，一個個人頭落地，不論是男女老幼，鮮血染紅了整個司馬府的青石廣場，哭喊聲久久不能平靜，整個京師殺得漫天通紅，連月亮也泛出一絲血色。
當晚李風虎又下令屠殺了好幾個大臣的家族，凡是和李太光暗中聯繫的人無一倖免，屠殺一連進行了三天，京師一片血海，喊冤聲不絕，京師的大街小巷到處都是人頭，整個城市猶如死亡魔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