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四章 下山 文 / 恩哥噠

    時間總是在不經意間匆匆流走，又是兩年光陰流逝。程恩轉眼已經八歲了，在兩年前的那次洗髓之後。程恩靠著他的勤奮，努力，僅僅半年，便是從四脈修行到了八脈，也就是洗髓巔峰。但是如今程恩依舊是洗髓巔峰。洞天彷彿像是太陽一般無法觸及，沒有任何思緒。

    反觀程天，如今已經是洞天中期，程恩也有像程天請教關於進入洞天的問題。不過那個答案，卻是讓程恩相當無語，當時程天只說了一句話「我也不知道，就這麼砍柴，砍著砍著就進去洞天了。」好吧，饒是我們的程恩同學道心通明，聰明絕頂，也實在想不明白，是怎麼砍柴進去的洞天之境。

    今日程恩像往常一樣，天才濛濛亮，便是起床。選了一片空地，就開始打坐，一縷縷霞光透過雲層，灑向大地。像是給程恩的頭髮渡上了一層金輝。晨風在耳邊低唱，程恩感受著這片大自然的美好，開始凝聚天地精華。能量在奇經八脈緩緩運轉，一個周天又一個周天。還是像往常一樣，沒有任何反應，沒有形成丹田，自然就不能化成洞天。

    程恩起身，搖了搖頭，沒有氣餒。沒有失落。什麼都沒有，整整一年半他都是如此，師傅也沒有解決這個問題。他已經習慣了如此。但是他沒有放棄，每天還是照常修行。因為師傅說過，不放棄就還有可能。放棄了就什麼可能都沒有。霞光染上程恩的道袍。程恩緩緩舉起雙手，擁抱著這層朝陽。沒有人真的可以不去在意，每天程恩都通過與大自然的親近，讓自己道心堅定下來。堅持著一天一天又一天。

    中年道人不知何時站在了程恩身旁，只是靜靜陪著他，沉默著看著這朝霞美景，沒有言語，沒有安慰，默默相隨。程恩轉身看了看師傅。有些逞強的歡笑道「師傅今日怎麼會想著陪徒弟看風景。」中年道人沒有回答這個問題，只是說道「洞天之境的基礎是八脈通，丹田現。然後便是悟出自己的天地規則，化丹田

    ;^看書網原創.才可大成。」程恩緊咬牙關，忍住了眼中的水霧「師傅，那我便下山修行。明日便走。」

    程天是一個幸福的少年，因為長這麼大除了知道自己是被師傅揀的傷心了那麼一回之後，就再也不知道傷心的滋味了。不過今天，程天已經掉了四次眼淚了。看著眼前這個朝夕相處的師弟，馬上要下山修行。程天心中極為不捨，他緊緊擁抱著程恩，有些抽泣「師，師弟，記得多回來看看。」程恩聽到師兄的抽泣聲，再也忍不住心中的悲傷。嚎啕大哭起來，原來丈夫非無淚不灑離別間。

    分離總是會來到，程恩不願回頭再去看自己的師兄。帶著一些銀兩，腰間繫著師傅的那把戒尺。在這朝陽中緩步下山。程天看著師弟的背景，有一些長高了，背也更是挺拔。師弟就這麼帶著一把戒尺浪跡天下。

    程恩步伐有些沉重，這種沉悶的感覺，他不適應，也很不喜歡。於是頓了頓，喊了幾嗓子，試了試嗓子有沒有哭啞。強行提了一口氣，大聲歌唱起來「滄海笑滔滔兩岸潮，道爺今天我要下山了。蒼天笑紛紛世上滔，道爺今天我啊心情不好……」就這樣伴隨著歌聲，程恩終於擺脫了一些沉重的心情，這首歌是程恩向師兄虛心求學才學來的。程恩總覺得這歌氣勢宏偉，師兄人木訥，駕馭不了。也只有像自己這樣相當驕傲的人，才能唱出那種感覺。想著想著程恩就這樣歡跳著下了山。

    行了百里路，也唱了百首歌。吃了百斤果，終於到了師傅交待的城市，商城。作為一個地地道道的山上人，所以程恩也擺出了地地道道的山上人該有的驚歎表情。看著這綠瓦紅牆之間，那突兀橫出的飛簷，那高高飄揚的商舖招牌旗幟，那粼粼而來的車馬，那川流不息的行人，還有那小吃的地攤，吆喝的聲音，馬嘶長鳴之聲不絕於耳。商城作為天運國的商業中心，自然是極為繁華。程恩的眼睛已經忙不過來了，興奮的又蹦又跳，左看看右看看，不過還是停在了一個賣糕點的地攤前。

    攤主是個老人家，眼神中滿是慈愛的看著眼前這個少年，雖然表情已經清晰的告知了自己是個鄉下人的身份，不過這個少年眉目清秀，眼神中透漏著現在人少有的一份純淨。特別是程恩有一股讓人親近的氣息。老人家笑著說道「孩子，要吃點糕點嗎。」程恩小雞啄米般點了點頭，問道「多少錢？多少錢。」老人家道「本來是兩文錢一個，不過賣你，我只賣三文錢兩個。」程恩摸了摸鼓鼓的錢包，心神大定，豪邁說道「給我來五十個。」老人家愣了愣問道「是給家人買著一起吃麼。」程恩搖頭「不，我自己吃。」老人家有些心疼的告訴他「孩子，這種糕點，放一天就不好吃了，你可以明天再買，沒必要買那麼多，浪費。」程恩有些奇怪這個老人家，這些糕點自己估計一會就吃完了，怎麼會放到明天呢。笑道「老人家，我一頓就可以吃完。」

    於是在老人家越來越驚愕的眼神中，程恩享受了城中第一次大餐。

    程恩第一次展示在世人面前的，便是他最為驕傲的本領。能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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