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015章 四年 文 / 刺靈

    師徒二人說話之間只聞到餐廳傳來陣陣香氣，隨即一聲清脆的聲音響起：「先生、方語小鬼，來吃飯了！」

    方語聽說要吃飯了，又聞到如此香味不禁肚子叫的更加厲害，喉結直動。卓文星看到不覺輕輕一笑，說道：「走吧，我們吃飯去，記住要好好回答瑤香的問題！」方語點頭道：「弟子明白！」於是身形一飄，那速度彷彿比剛才全力施展清風九幻還要快，眨眼之間就來到了餐廳。

    只見大圓桌上足足擺了十幾道菜，個個香氣撲鼻，色澤誘人。方語早已經飢腸轆轆，見到這些色香俱全的美味佳餚滿眼都是星星，那眼神亮的出奇，於是伸手就抓……

    「啪」一雙筷子突兀閃現，方語急忙縮回手來。「小鬼，說，你是怎麼會說話的？」

    方語眼巴巴的瞅著滿桌子的菜餚，說道：「我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練功的時候睡著了，醒來的時候覺得口中有痰，一咳嗽，吐了一口濃濃的痰……」

    說著做出咯痰的樣子，將手送到了瑤香的臉邊……

    「小鬼，你太壞了，快拿開你的小手，哦……嗚……」

    卓文星微笑著看著這一切，笑道：「方語本來能夠說話，只是受到限制，也許就是這口痰，吐出來就好了。」

    瑤香疑惑的點點頭，說道：「你這身法是什麼，怎麼這麼快？」

    「這……」方語眼珠一轉，說道：「這是師父秘密傳授的，叫天女散花！」

    「天女散花？這是什麼名字？」卓文星一笑，道：「瑤香，這步法叫『天罡步法』只有修習天罡戰歌的人才能修煉。」

    瑤香拍拍頭自語道：「原來是這樣的！」

    方語與卓文星相視一笑，這師徒兩個，糊弄瑤香還真有一套，配合的倒是默契。

    瑤香將信將疑之時，一隻熏雞已經進了方語的肚子。

    「不許吃，還有呢，你剛才那身上是怎麼弄的？還有你這半日都到哪去了？」

    方語手裡拿著熏雞腿，嘴巴一扁，說道：「還說呢，聽說姐姐為我準備生日大餐，我心裡別說有多高興了，就向書香縣跑去，半路上碰見一頭會噴火的豬，我們就打了一來，我可真是九死一生呀，被燒得像木炭，都是為了尋找姐姐，嗚——嗚——」

    「什麼？！姐姐看看受傷沒有，你怎麼這麼冒失？好弟弟，都是姐姐不好！啊哦，沒事，餓壞了吧，快，快，吃吧，這個，這個，還有這個，都是姐姐為你準備的！祝你生日快樂！」

    瑤香不住的往方語的碗裡夾菜。方語本來心存戲謔，但是見到瑤香如此的關心他，不覺眼睛濕潤，道：「姐姐別擔心，語兒長大一定保護姐姐。」

    瑤香揉摸著方語的腦袋，道：「方語快快長大，長大了就尋找你爸爸和你媽媽，門主和小姐現在也不知道在哪，門主、小姐，方語會說話了，他會說話了！」瑤香遙望遠方，臉上一片淒然。

    方語停下手中的筷子：「爸爸，媽媽，你們在哪裡？我……說話了，等著我，等我長大了，等我有實力了，我一定會去找你們！」方語語氣鏗鏘，臉上一片堅毅。

    生日大宴之後，方語的生活趨於平靜，每天早晨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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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的過去，清薇草堂始終籠罩在祥和之中，方語一天天的成長，功力日漸深厚，體格也越來越壯碩。

    四年過來，方語身高已經達到一米五、六左右，已經是一個實實在在的大號少年，臉上的稚氣少了許多，反而多了一些英武，這四年來修行提高的並不是很明顯，天罡戰歌僅僅五層大成，天罡九斬也是五式大成，正在修煉第六式，而清風九幻卻是沒有任何起色，無論方語如何努力也沒有受到一絲成效。

    卓文星對方語說，修行一道初始較快，越後越難，方語修行也算神速了，以此速度，十年之內功法前六層可望大成，這是普通人窮其一生也未必達到的，至於後面的三層突破全靠悟性。所以四年來在卓文星的教導下方語琴棋書畫、天文地理、歷史民俗無不涉獵，而且依仗智珠之功，效果非凡。以此修心養性也是對修行另一種感悟。

    這一天，天空晴朗，清薇草堂沉浸在清幽、迷人的氣氛之中。

    「哈哈哈，我贏了，方語，我一百八十三目，呵呵，我贏了！」

    「唉，看來讓你八子，想贏真的很難！」方語無奈的道。

    「這是什麼話！哼，小鬼，不理你了！」瑤香憤憤地轉身離去。

    卓文星笑道：「方語，最近棋藝很有起色，這對你的修行感悟很有幫助。想來你來清薇草堂已經六年了，這六年你一直沒有回鎮星門，你叔叔已經很想念你了，幾次來信催你回去看看，看來你要回去一下啦！」

    方語神情一緊，想起了當年在稼穡殿測試親和之力的時候，方雲楓恨鐵不成鋼的失望神情，方語覺得很對不起這位疼愛自己的叔叔，出來六年沒有回去一次，想來叔叔還不知道自己能說話呢吧。想到這裡自然有一種歸心似箭的感覺。

    「師父，謝謝您，我也想回去看看。要不，明天我就和瑤香姐回去吧。」

    「不，」卓文星笑著說：「應該是你回去！」

    「啊？瑤香姐不回去嗎？」

    「她不回去。你回鎮星門還有一個任務要完成，瑤香今年已經二十六歲了，為了照顧你，她在清薇草堂已經虛度了六載青春。你現在已經十二歲了，已經能夠自理，所以你回鎮星門後一定要你叔叔為瑤香找一門好的親事，也不枉她照顧你這麼多年，你能做到嗎？」

    方語聽說要給瑤香找婆家心下大喜，但是想到瑤香姐嫁出去之後就不能相伴自己左右，心頭又是一酸。

    神情變化之下道：「弟子一定讓叔叔給瑤香姐找一門最好的親事！」卓文星點頭讚許，道：「此去鎮星門除了省親更是要歷練你，你自幼在鎮星門長大，又在清薇草堂修行，沒有見過世面，世間之事你知之甚少，這對你的修行也不是好事，所以此行鎮星門三千里路你要徒步回去，你可願意！」

    少年的好奇心最盛，方語聽聞徒步三千里，看盡世間的花花綠綠，自然喜不自勝，高興地回答：「弟子願意！」

    卓文星笑道：「你也別高興太早，世間並不是你想像的那麼簡單，不過以你的機智、你的五層天罡戰歌修為，在這鎮星門的地盤上不會有什麼太大的危險，這枚玉瑣你收著，在危急關頭將其捏碎，三千里內自會有高人相助。今天你好好休息，悄悄收拾行囊，還有這百兩紋銀做你的盤纏，明早天亮之前你便動身吧，想必如何前往鎮星門就不用為師指點了吧。」

    這些年方語隨著卓文星習文，擁有智珠的幫助心中知識自然是包羅萬象的，如果方語說自己學富四車，除了卓文星之外還沒人敢說自己學富五車，三千里路卓文星還不會太擔心，另外卓文星知道方語雖然學了不少東西但是卻不能應用，這也是卓文星令方語徒步會鎮星門的主要原因。

    方語將玉瑣和銀兩裝入懷中，向著卓文星深施一禮便退去了。

    終於要進入這花花綠綠的世間，方語自是興奮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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