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31章 故人 文 / 陶小明
「哦！」後者悻悻而歸。
「年輕人，不要好高鶩遠，黃階的戰技怎麼了，只要你練到家，一樣是無敵的。」老者見林天望著戰技發呆開導著他。
「可，這裡有這麼多，我怎麼知道挑選哪一本啊？」林天苦著臉說著
「難不成你還想把這裡的東西學完不成，不要口氣那麼大，要明白自己缺哪個方面，或者說學哪個方面的戰技對你用處最大，你就可以學哪個。」老者沒好氣的瞪了林天一眼，接著說到。
「年輕人，我看你骨骼精奇，一看就是萬中無一的修煉奇才，怎麼樣，我這裡有本無敵戰技，你看看，我便宜賣你。」老者忽然將林天拉到角落了，這動作沒有一絲的衰老之跡。
「噗！」林天差點讓口水噎死，老者的這串動作，讓林天想起了某電影中的狗血畫面。
「哦，是嗎？是什麼戰技讓我看看先。」
「對你絕對有用，不過要先交錢。」
「這個嘛，老先生，你知道錢這個東西生不帶來死不帶去的，所以我也就沒帶，不過我想您保證，想給我記著，算我借您的，等我有錢了一定還您。」林天沖後者討好似的笑笑。
「別跟我說這些沒用的，只有見到金燦燦的金幣我才能把東西給你，我見你背的劍不錯，可以給我換一下，要不你戴的戒指也不錯，我不介意的。」老者雙眼泛光緊緊的盯著林天背上的木劍。
「那個，老先生，你不介意可是我介意。」林天沒好氣的說著。
「你要是把你的戒指或者劍給我，我可以多賣你幾本的。」老者湊到林天耳邊，神秘兮兮的說。
「這個嘛，就不用了，這兩件東西我是不會賣的，你死心吧！」林天說罷繼續看著木架上的戰技，希望能挑出適合自己的。
「你，你這人怎麼這樣啊！」老者氣的直跳腳，卻又奈何不了林天。
「尼亞爺爺，我來還戰技了，你在嗎？」閣樓下傳出一串黃鶯鳴啼般的聲音，令林天心頭一震。
「好了，小子你沒機會了，現在你求我也沒用了。」老者看著林天身上的兩件套一陣歎息，緊接著下樓而去。
「原來是歡歡啊！找爺爺什麼事？」
「我的這本《百草注》看完了，想找爺爺換一本？」底下傳來糯糯的聲音，讓人聽了很舒服。
「這樣啊！行，這次歡歡想看什麼書啊？」尼亞滿面笑容，臉上猶如盛開一朵菊花，看不出跟和林天在一起的奸詐。
「我想看你上次跟我說的《靈訣》，不知道可不可以？」
「可以，可以，不看別的了嗎？」
「媽的這還買一送一，這老頭也太那個了吧，難道是看我新來的好欺負。」林天狠狠的磨著牙。
「歡歡啊！這靈訣你要是有什麼地方不懂就來問我，可不能不懂裝懂啊，那樣只會害你自己。」尼亞苦口婆心的說著。
「知道了，尼亞爺爺再見。」
「嗯，有空常來玩啊！爺爺會想你的。」尼亞說著還真擠出幾滴眼淚。
「我說尼亞老先生，你也太偏心了吧！同樣是學員你怎麼能這樣？」林天突然出現在尼亞身後嚇了後者一跳。
「我說小伙子，你怎麼能和她比，你新來的吧？」
「你怎麼知道，我今天剛到的。」
「她可是個天才，才剛過十七歲，就已經是五紋青銅鬥士了，並且經測試，將來還是一名鼎師，這你能比嗎？小見習鬥士。」尼亞笑瞇瞇的看著林天，不知是看人還是看物。
「我開始見那個慕容明不也是一個天才，都是白銀鬥士了！」
「所以他也有特權！」尼亞似是為了成心氣林天，故意說到。
「好吧！好吧！」林天瞬間焉了下來，碰上這種極品老頭，他還能怎麼辦。
眼睛在木架上掃著，忽然一本書吸引了他的目光。
「體術！」
僅僅兩個字，沒有品階，而林天剛才看時還沒有呢，這次便有了，難道是……心中尼亞的形象瞬間高大了起來。
「體術，淬己體膚，煉己血肉，大成之體，拳逾萬斤，足可裂地！其過程太過痛苦，心智不堅定者勿修，切記！切記！切記！」
林天翻看一番很是驚訝，這東西太適合自己了，若是自己修成，以後……
不知不覺間，手中古書已被一種不明液體打。
「咳咳咳！」身邊傳來一陣劇烈的咳嗽，林天這才醒轉，見這情形，不由得臉一紅，擦去嘴角的不明物，略顯尷尬的笑笑。
「小子，我勸你還是慎重的想一想，這本戰技雖然不錯，但不是誰都能練成的，其中的苦痛不是一般人能承受的，我勸你可要考慮清楚。」尼亞盯著林天，鄭重的說著。
「放心吧！我林天不會輕易許諾，也不會輕易做決定，但我一旦決定的事，就一定會做到尾，有始有終！」林天也收起了平日的嬉皮笑臉，鄭重的說著。
「那好，你有什麼問題可以問我。」
「尼亞老先生！」
「這麼快就有問題了？」
「不是，你踩到我的腳了！」
「不好意思，我沒看到。」尼亞急忙退後兩步，將腳從林天腳上放下來。
「這本戰技我可以帶走嗎？」
「嘿嘿！這個不可以，你只能在這裡看，不准帶出藏書閣！」
「啊！這樣啊！」林天瞬間苦了臉。
「看在咱們兩個交情這麼好，不如你跟著我混，我保證這學院裡沒人敢欺負你，怎麼樣，考慮考慮，見習鬥士。」
「跟著你，我有什麼好處！」林天盯著後者。
何謂商人，就是那種雁過拔毛的存在；何謂奸商，則是蚊過剔骨的存在。
「沒什麼好處，不過你可以修煉這體術。」尼亞淡淡的說著。
「那行，我跟著你混，但願你不要讓我失望！」
尼亞不動聲色的笑了笑。
「那好，你先把這裡打掃一遍，然後就去三樓找個地方做你休息的地方。」
林天心頭猛跳，果然，跟這丫混是有條件的。
「啊！」
林天將兩層閣樓打擾完畢已是夕陽西下，林天登上第三層，這裡要寬敞的多，但不像是有人住過。
「給你！」尼亞扔給林天一床不知道幾百年沒洗過散發著種種異味的被子。
「以後你就住這裡吧！別不知足，這裡不會有人打擾你的，好好練你的體術吧！」尼亞交待了幾句就走了。
「奇怪，這老頭怎麼會對我這麼好，難道是見財起異，不過看他對歡歡的態度又不像做作，不管了，還是防備一點的好。」林天想破腦袋也想不出個所以然來，只得做罷！
將體術攤在雙腿間，研讀起來。
「第一節，四肢篇！將體內鬥氣融入自身血肉之中，使之不斷堅韌，進而提高身體強度。」書上說的僅有這些，至於其他的就要靠自己領悟了。
林天向後翻了一頁，是密密麻麻的手寫字，記錄之人看來強大無比，字裡行間透露出絲絲霸氣！
「這是本書嗎，修煉的僅有幾頁，其餘的算是手寫的！」林天嘀咕了幾句，但還是埋頭苦讀！
「刷刷刷！」雙手飛速舞動，運起納手印，十幾年來，林天運用的愈發嫻熟了。
一絲絲略顯混沌的天地靈氣順著毛孔鑽進後者體內，按照皓日決的運轉之法在體內流轉，而後轉化成略顯銀白之色的鬥氣注入斗丹之內，銀白斗丹上，一紋清晰可見，只不過僅僅覆蓋半圈而已，真正圈成之時，便是晉級之際。
自斗丹內分出一縷猶如髮絲般的鬥氣，慢慢的湧向左手，並慢慢向食指逼近。
「嘶！」林天不禁倒吸一口涼氣，鬥氣雖在一寸寸的開進，但所受的阻力極大，原本食指處的血肉都凝結在一起，此刻卻要一粒粒的分開，然後慢慢的淬煉，其痛可想而知！
林天頭髮根根倒豎，額頭上滿是冷汗，青筋綻起，顯然承受著巨大的痛苦。
「啊！呼呼呼！」林天撤銷了前往左手食指處的鬥氣，而食指也被開發（用詞有些不當哈）出來了約莫十分之一，林天下面的任務就是淬煉這十分之一的血肉。
休息片刻林天又從斗丹內分出一縷鬥氣，湧向食指。
「滋滋滋！」剛被開發出來的血肉猶如乾涸的土地一般汲取著鬥氣，一種無法言語的舒暢感代替了先前的苦痛折磨。
在分出十縷鬥氣之後，那十分之一的血肉終於淬煉完成，一粒粒血肉通明亮麗，一看就給人一種力量感！
「效果不錯，繼續努力！」
快樂與痛苦並存，折磨著林天的腦神經，若非後者非常人，估計早已堅持不下去了。
經過一個晚上的努力奮鬥，林天終於將左手食指淬煉完成，整根手指蛻下一層老皮，露出的新肌膚白皙無比，但僅是一根手指如此，給人一種怪怪的感覺。
「怪不得不讓一般人練，這感覺還真不是一般人能夠承受的。」林天看了看食指，自我感覺良好，運轉鬥氣，食指之上有銀白色光芒閃過。
「嗤！」整根食指盡數沒入腳下地板之內。
「不錯不錯！這東西真不錯，要是能將全身淬煉個遍，簡直就可以當一件武器用了。」林天沾沾自喜。
「小子，快下來吃飯，一會還有事做呢！」尼亞沒好氣的說著，猛然間看見石板上的指印。
「你知不知道啊！這塊石板可是我從幾百里之外的山上帶下來的，很珍貴的，現在卻被你給插壞了，你自己說怎麼辦吧！」尼亞故意找著林天的茬。
「一塊石頭嘛，有什麼了不起的，大不了我再去給你運一塊不就得了。」林天滿不在乎的說著。
「你說的輕巧，這可是難得一見的青玄石，在上面修煉可以說是日進千里，你以為是山裡的大石頭，說搬就搬啊！」
青玄石，也算是一種奇材，此石可溝通天地靈氣，若在上面修理，可以較快靈氣的吸收，想當初林氏武館的後山山洞內就有一塊，只是知道的人比較少罷了。
「那你想怎麼辦啊！要錢沒有，要命不給。」林天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樣子。
「算了，誰讓老人家我心腸好。」尼亞大度的揮揮手。
「只要你在這裡幫我打擾三年藏書閣，我也就不在過問，你毀壞青玄石的罪過我也不追究了，怎麼樣？」尼亞一副你佔了大便宜的樣子，讓林天有種把鞋底印在他那張老臉上的衝動。
「這個，三年是不是太久了啊！」林天笑著說，心裡卻在不斷咒罵著尼亞。
「怎麼？你不願意，當然又不是讓你白幹，這藏書閣裡的戰技你可以隨便看，怎麼樣？」
「這個嘛，也不是不可以。」林天想了想，自己來這東泰學院一來是為了找雷歡歡，二來就是為了學戰技，至於其他的嘛，林天還真是無所謂，所以也就答應了尼亞。
「這才是好孩子嘛，你在心裡我，我就不跟你計較了，下不為例。」尼亞淡淡的說著，而後背著雙手一步一步的踱下樓去。
「快點下來吃飯了，不然過了飯點你就等著餓肚子吧！」
「哦！」林天也顧不上去想尼亞為什麼會看到自己內心的想法，若真如尼亞說的，下去晚就要餓肚子了，這可是大事。
「小子，吃完把藏書閣的戰技整理一下，記住可別貪污，這裡的的東西我可是心裡有數的。」尼亞吃著飯也閒不住，吩咐著林天。
「你也太小看我了吧！」林天沒好氣的看了他一眼，心裡嘀咕著，「有木東西能讓你發覺嗎？」猛然一想這老頭子似乎能看穿自己內心的想法便立刻打住。
「放心吧！」
「把該分類的分下類，破了的補一補，好了，就這點事，你吃完了快些去做吧！」尼亞嘴中滿是食物，嘟囔著。
「好好好！我這就去，行了吧！」林天撇撇嘴站起身來，渾然不知身後的尼亞露出狡黠的笑容。
「唉！命苦啊！」
藏書閣第一層共有五個大木架子，每個上面都堆滿了戰技，雖是低階的，但其數目也不可估量。
林天將五個木架子分分類，有的放腿類戰技，有的放掌類戰技，而有的則是拳法戰技，這一整理，還真讓林天給弄出好東西了。
「逍遙游！」林天將此書另外放起來，這和自己那本體術一樣，同樣是沒有品階的，但一定會是好東西。
林天擦擦額頭的汗珠，雖是寒冬臘月，但這一通忙活下來林天還是累了個半死，也只挑出了一本逍遙游。
「逍遙游，身法戰技，身化逍遙，變幻無常，練至大成可捕風捉影。」僅僅幾個字便將這逍遙游給介紹了出來，在往後便是逍遙游的修煉技法。
「這東西不錯，以後用來逃跑一定可以。」林天雙目泛光，滿意的說著。
若是讓此書的主人知道這本絕技被人專用來逃跑，估計也該喋血九泉了。
「呦，小子，這本書都被你找出來了，當年我還以為丟了呢。」尼亞幹活時找不到他，一停下來這傢伙准出現。
「噥，給你個東西，想必你練這逍遙游的話應該可以用上。」也沒可見尼亞怎麼弄得便扔出來一副衣甲，扔在地上咕咚一下，想必這尼亞也佩戴的有空戒吧！
「好好幹吧！跟著我，不會虧待你的。」尼亞拍拍林天的肩，混濁的老眼散出道道精芒。
「在這裡嗎？根本施展不開手腳。」林天四下瞅了瞅，住人尚可，修煉，呵呵。
「你笨啊！閣樓前面那麼大的地方不夠你玩啊！」
「也對哈。」林天不好意思的撓撓頭。
「我以為你只讓我在一處地方活動呢。」
「你什麼時候這麼聽我的話？」
「我一直都聽的，難道你不知道嗎？」
林天用手掂掂那副衣甲，約莫百十斤，也不算太重，自己可以承受的住。
「這段時間閣樓不需要打擾了，你就先閒著吧！等需要你的時候我在叫你。」
「放心吧！隨叫隨到。」林天抱著衣甲下了樓，笑話，難道要讓他當著一個老頭子的面換衣服嘛，他還沒開放到老少通吃的地步。
穿上這副衣甲之後林天頓覺壓力倍增，連走路都慢了半拍，但還好可以承受。
站在閣樓前的空地上，林天開始了試煉，這本戰技最重要的地方就是變幻莫測，使人抓不住行蹤。
前三步，右四步，身體傾斜，下腰……
「嗯嗯，不錯，小伙子，可要加油啊，說不定將來還需要你幫忙呢。」尼亞站在三層閣樓上向下看，眼中滿是讚賞。
轉眼之間已是一個月後。
「呼呼呼！」林天在空地上遊走，帶起陣陣風聲，步伐快的幾乎看不見他的動作。
「吼吼，這一個月沒白忙活，這東西真是不錯。」林天越練越覺得這逍遙游高深莫測，它往往能走到別人想不到的地方，出其不意方能制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