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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一百三十三章 新難題 文 / 金易土申

    第一百三十三章新難題

    張金美幾乎要哭出來,說:「爸媽弟,他能戒掉毒,說明他能脫胎換骨,能蓬勃向上,蓬勃發展;他能戒掉毒說明他骨子裡愛著我。而我在這節骨眼上卻要離開他,這不是把他扼殺嗎?這不是把一個已救上岸的落水者再次往水中推嗎?會給他一個致命的打擊,這等同是一個殺人不見血的劊子手。爸媽弟,咱們不能幹這缺德事。」

    父母聽了已啞口無言,瞠目結舌。張金良說:「姐,你想過沒有,你只有吸過十多天毒,肯定是戒掉了,可他吸毒歷史長,已印在心裡,蛀在骨裡,溶化在血液中,你包得了他暫時,可包得了他一年二年,包得了他一生一世嗎?你能監視他幾個月,可能常年不懈嗎?一旦他幾年後,或十年二十年後再復吸,那還不是照樣搞得你傾家蕩產,家中雞犬不寧。」

    父母聽後來了興致,齊附和:「金美,你弟弟說的對,不能看眼前,要作長遠打算,再說社會上比他優秀的硬邦邦的小伙子多著呢,你何必在他一棵樹上吊死。再說憑你的相貌才幹大可嫁社會英俊,何必屈尊下嫁有前科讓人擔驚受怕之人?」

    張金美還是無動於衷,她說:「不能門縫裡看人把他看扁了,戒掉毒後一輩子不吸毒的人也大有人在,猶如出了天花治癒後能免疫一樣,反正我是對他充滿信心,救人救到底,既然你們及老天爺已把我推到他面前,改造他是我不可推卸,義不容辭的責任,我要奉陪到底;再說,他畢竟救過我的命,是我的恩人,一報還一報,我就是貼上老命也在所不惜,反正我不會放棄。」

    張金良說:「姐,如果他不認識你而救你,那才是見義勇為,是英雄救美,是你的救命恩人,以身相報我們會全力支持。姐,你糊塗,你是陪她散步,與他熱戀,是他把你帶向那是非之地,才發生飛來橫禍,他有不可推卸的責任,你要是不與他戀愛,不與他去逛街,也不會遇到這種事,他救你是舉手之勞,信手拈來,不救你那是罪過。要是我在你身邊也會救你,這根本不值得以此事論英雄,更不能以此事定終身,要看他的全部歷史,吸毒可是致命傷,抵不過救你之恩,救你也消不了這罪孽。」

    張金美據理力爭:「我只認一個理,關鍵時刻他能保護我,說明他心中有我,我就得滴水之恩當湧泉相報。」

    沒法,父母及弟弟只得下跪求:「金美(姐),毒海無邊,回頭是岸,求求你,離開他吧,你若不答應,我們就跪著不站起來。」

    張金美束手無策,淚雨滂沱。她靈機一動,也就面對三人跪下說:「我既已上了賊船,就要救人,要我一腳把他踢開我撕不下這張臉皮。只有豁出去改造他,別無退路,爸媽弟,我也求求你們,放我一馬。你們若不答應,我也跪著不站起來。」

    互相對跪,陷入僵局,誰也不肯退縮,這樣下去也不是辦法。張金良眉頭一皺,計上心來。他退一步說:「姐,我到有一個辦法。」

    齊催促;「快說。」張金良說:「咱們各退一步,你乾脆不管他,也不與他決裂,也不與他結婚,延長戀愛期,若即若離,放任自流,完全靠他自覺,考驗他,觀察他,二年後他不復吸且工作有成績,說明他是真心悔改,就與他結婚,若復吸那就徹底拜拜。二年後定分曉吧。」

    父母附和:「金美,我們已經後退了一大步,就按你弟弟說的辦,你再也不能一條道走到黑,固執己見,得寸進尺。你也退一步吧。」

    張金美想,這是一種緩兵之計,權宜之計,否則各不相讓也不是辦法。於是說:「弟,必竟是終身大事確實應該慎重,犯了錯考察他二年也應該,你這辦法確是好,我也能接受。」

    達成了統一,四人一起站了起來。

    晚上,張金美轉輾轉反側,輾轉不安,她想,觀察他二年這辦法好是好,可不免還有些殘忍。這種紈褲子弟放任自流往往會重蹈覆轍,很危險。雖然倪正初已戒了毒,可他畢竟沒有吃過苦,骨子裡還會貪圖享受,意志薄弱,經不起誘惑,他畢竟外面不三不四的朋友多,隨時隨地都會起風波,剛把他救出毒海,難道看著他再次滑坡。怎麼辦?她苦苦思索。就像前面有一座大山怎麼也翻不過去,她的腦子已經想得發暈,眼睛直盯住天花板已疼,她長歎:「老天啊,祖宗呵,你們為什麼把我推到風口浪尖。為什麼攻破了一個難題又給我出了如此大的新難題?」

    東方出現了魚肚白,窗戶外有了小區環衛工人走動及說話的聲音。張金美才朦朦朧朧睡去。突然她夢見倪正初回家後,來找他的人接連不斷,接踵而至,她心臟怦地一跳,一個大驚悸。她想,倪正初就是被朋友拉進娛樂場所,才沾上了毒而越陷越深。對,他這些朋友不請自來是黃鼠狼給雞拜年,不安好心,得防患於未然。

    於是她急忙穿衣爬了出來,走到廳堂父親與弟弟早已吃了粥上班去了,她一看鍾已近八點了,她急忙刷牙洗臉後吃早飯。母親嘮叨:「你今天休息一天,明天就到你父親為你找好的單位去報到上班吧。」張金美無情緒答理,他的心已飛向了她的情人倪正初那邊,一夜不見如隔三秋。

    她來到倪正初家旁邊,見一對紅男綠女正從家中走出來,男的說:「倪正初道貌岸然,是盜馬賊掛佛珠,假正經。」女的說:「咱們晚上來,拖也要把他拖進娛樂場所。」男的忙添上一句:「咱們多來幾個人,抬也要把他抬進娛樂場所。」

    張金美聽後毛骨悚然,確實夢是真實的,這一定是老祖宗托夢給我。也是心有靈犀一點通。她又為倪正初焦急發愁。如果讓他靠自覺,放任自流,別說二年,就是二個月也會經受不住而被拖下水。她又為情人發急發愁,她的腳不由自主抖起來,她竟沒有勇氣進倪正初的家。站在那兒束手無策。忽然,走來油頭粉面的二女一男,張金美見了忍不住噁心。三人走到倪正初家門前敲響了門,門開,三人大模大樣走了進去。接著門又關了。

    張金美想衝進去,可是朋友二個月不見來看望也純屬正常,大吵大鬧成何體統,再說自己還沒有與倪正初確定關係,更沒理由橫加指責。可這是危險信號,這是復吸的預兆,絕不能放任自流。放任他,考察他實際上是放「虎」歸山,把他往狐朋狗友身邊,往復吸道上推。對於吸毒者絕不能按部就班,只有嚴加管束,緊追不捨施以緊箍咒,用愛情來拴住他,才能使他走上正規,放任他是害他。可如今已答應了父母及弟弟考察他二年,如反悔得與家人反目成仇。她遇到了新的難題,怎麼辦?她心事重重,呆若木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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