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四十章 山雨已來 文 / 金易土申
第四十章山雨已來
天空陰霾,像要下雨。方穎什麼也沒買,從超市回到家,沒心思做晚飯,她已準備好,乘家人齊,要對丈夫及二個女兒還有外孫興師問罪,好言相勸,讓他們懸崖勒馬。
傍晚何平心事重重回來了,一見沒燒晚飯,就知趣的去煲了一鍋粥。一會後方嘉佳領著海濤也回來了,後面還跟來了小白臉毛正邦,搬來行李物品。因是同村人,二位老師認識他,好奇地盯住他。
「倆老師好。」毛正邦熱情地打著招呼。倆老好奇問:「這搬來的是什麼?」方嘉佳答:「我的嫁妝。」二老茫然好奇問:「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怎麼往家搬嫁妝?」
方嘉佳不以為恥,反以為榮,快人快語:「我已決定離婚,回家,許多大件我全不要了,只拿了細軟及衣服。」
唉!二老歎氣落嗨。接著又追問:「過得好好的為什麼鬧離婚?」
方嘉佳振振有詞,把家中「難念的苦經」和盤托出。」
方穎聽後哈哈笑說:「這哪兒是苦經,分明是你的福氣,多麼能吃苦耐勞,勤儉節約,撐家立業的一家人,多麼好的丈夫,多麼好的公婆,為了給你買房子而不辭辛勞,勤儉節約,這樣的好女婿,好親家我們認了,一切全是你好逸惡勞,驕奢淫逸所造成家庭不和,你是罪魁禍首,你為什麼不與我們商量,就自作主張鬧離婚?」
「背靠大樹好乘涼;人往高處走,水往低處流;那裡好往那兒去;離婚回家投靠高收入的父母是上策。還有什麼好商量?」方嘉佳理由十足。
唉——二老無力的垂下了頭。毛正邦已經搬好了東西,客氣地與大家打了招呼而去。方穎看著他的背影,怒火又衝天,問女兒,「為什麼與他打得火熱?」
方嘉佳天真而笑:「他是我的新男友。」
方穎氣不一處來,手指點到女兒的鼻尖上,「還沒離婚就找新男友,你道德敗壞!再說,他不是一個正經人,他是街頭小混混、浪蕩子、無業光棍、他好吃懶做、好逸惡勞、揮金如土、今朝有酒今朝醉、身上穿得軟披披,家裡沒有夜飯米,母親管他,他竟打母親……你竟與這樣的人打交道?」方穎越說越來氣。
方嘉佳詭辯:「丈夫太老實,事業性太強,不會哄妻子,我干操作工,上班已累得夠嗆,下班時多麼想丈夫能來接我,讓我能坐在他摩托車後座,箍著他的腰,頭倒在他肩膀上迷一會眼,可他下班後還到私營廠去加班,賺了錢卻冷落了我,感情日趨破裂。公婆為了買房影響了生活質量,我受不了。我與毛正邦到合得來,他天天來接我,並吃的用的小恩小惠籠絡我,日久已生情……」
方穎氣得一屁股坐到在沙發上歎氣。方嘉佳進一步解釋:「俗活說,滷水點豆腐,一物降一物。我降得住他,能成為我的馴服工具,能使他俯首帖耳,乖乖就範,我們交往後他已改斜歸正,既當環衛管理員還用電動車載客,只想賺錢,所掙錢都交給了母親;他特別愛我,他圍著我轉,為接送我還傷了腿;他還救過海濤,是海濤的救命恩人,我已是殘花敗柳,他還是童男子,他不嫌棄我,並能接受
』]看書網言情?總是雷聲大雨點小。我廠效益不好,老闆焦頭爛額,連工資都欠了半年,加工資無望,況且我已做怕了,就辭了職……」
方穎厲聲厲色問:「辭職後靠什麼生活?」
何婷亭輕飄飄說。「我做的是苦工,還要三班倒,我實在做不動了,身體最要緊,只得辭職。再說你與老爸每人每月省捌佰,牯牛身上拔根毛,不費吹灰之力就能給我發工資,我落得輕鬆。」
「爛木頭飄浮到同河濱中,你懶惰,他有嗜賭史,今後怎樣過?」
「反正有你們養,還可發揮他的特長,賭!」
「賭是絕路,是無底洞,是陷人坑,會越陷越深,不能自拔,早晚要落個傾家蕩產,還要帶害我們老的。」
「我們發現一條秘密通道,高退休金的老人用搓麻將解閒、養老、尋開心,再說他們的腦子也不太靈活,十場麻將有七場輸,我與他一起參賭,專詐高退休金的老人,能保贏。」
方穎已沒有力氣發火,她有氣無力指責:「你們竟向離退休老人下毒手,良心何在?」何婷亭刮不知恥說:「這叫陪他們娛樂,逗他們開心,再說願賭服輸,他們決不會扳面無情的。」方穎聽了既好氣又好笑,她轉了話題心平氣和循循善誘:「你為什麼要勾搭有婦之夫呢?破壞他人家庭,充當第三者犯法。你要趕快與舊情人斷絕往來。趕快回去和好。否則後果不堪設想。」
「我回來也難,就是不當還湯豆腐化,鐵心離婚,賴在家中招婿入贅。」
「潘偉民愛情不專一,愛拈花惹草,還動用家庭暴力,已離了二次婚,如今正第三次鬧離婚,靠不住。陸風才是我們中意的人,我們只認他……」
「潘偉民相貌堂堂,風度翩翩,是帥哥,未婚時他就對我緊追不捨,我結婚後他才萬不得已結了婚,可他只愛我,一直念念不忘我,只對我專一,他失去了我後不幸福,才拈花惹草,才動用家庭暴力,才二次離婚,為了我才又要鬧離婚,可見他愛我情深似海……我更愛這帥哥。」
方嘉佳見縫插針:「我也想辭職,靠你們養,在家享清福。」
山雨已來,方穎竟失態自言自語,蒼天啊,祖宗啊,我方穎一生為來為去為二個女兒奔波,為他們千方百計存錢,攢房,可好心沒好報,燒香惹鬼叫,二個女兒反要吸我的血,啃我的老骨頭。她對天長歎:「你們姐妹倆乾脆把我煮熟,連老骨頭也啃掉吧。」方嘉佳及何婷亭抱住母親哭。
為打破尷尬局面,何平端出了粥。二個女兒及外孫(女)無精打采吃了粥,一吃飽,放下碗筷就氣乎乎進了房間;方穎已氣飽,吃了幾口也就進了房間;何平只得洗刷整理。整理好後鎖上防盜門及大門,上了保險,然後泡了二杯「鐵觀音」茶,來到房間,坐定,方穎埋怨丈夫,「女兒不走正道,走下坡路,山體滑坡,危險那,你卻無動於衷,不以為然,不聲不響,放任自流……」
何平哭喪著臉說:「天要下雨,女兒要離婚,我有什麼辦法阻擋?」
接著冷場,二人面面相覷。好一會後何平見時機熟,趁熱打鐵,抖抖索索挖出了「離婚協議書」,戰戰兢兢說:「你簽個名吧。」
方穎一看大驚失色,故意問:「什麼?」何平破罐破摔,大膽說:「咱們離婚。」
傷口撒鹽,火上加油,啪!方穎給了何平一記響亮的耳光,大發雷霆:「原來你背著我一直在外尋花問柳,你退休金高了,有了二套新房,就墮落,就走斜路,另找新歡,老牛想吃嫩草。」
「我,我,我……」何平急急巴巴。
天塌了,地陷了,大禍臨頭,方穎既像哭有像笑,如瘋似顛,如醉如狂,像老和尚唸經,自說自話:「人們都說我是有福之人,一生沒吃過苦沒流過汗,天時地利全佔盡——退休金高、房多,坐享其成。意想不到福為禍始,福將飄去……」
山雨已來,四面楚歌,方穎急火攻心嘴中鼻中噴出了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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