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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十六章 心聲 文 / 金易土申

    第十六章心聲

    何平夫妻、方嘉佳、陸豐齊守在何婷亭病床前,何婷亭痛苦不堪不斷呻吟,整整二十四小時大家都沒有合眼,等待著奇跡的發生。二十四小時後,醫生檢查後告知:「各種好藥齊用上,可沒有好轉,高燒不但沒退,反而增高了,血壓更低了,會危及全身,必須立即截肢。」

    猶如當頭擊了一猛棍,齊被震得頭暈目眩。方穎竟昏厥,醫生立即對她急救後才醒來。陸豐求:「醫生,她年紀輕輕就要鋸掉一隻腳太可怕可憐了,求求你們還是採用保守治療吧。」

    主治醫生答:「我們也想採用保守治療,避免截肢,可病人病情在惡化,要不果斷截肢會危及全身,可能會危及生命。截肢雖成了殘廢,可能保住生命,是重是輕,這一點我們早已考慮過了。」

    在醫生的勸說下,何平夫妻在截肢手術同意書上簽了名。醫生護士去做手術前的準備工作了,何平到家中去拿錢交錢。病房中只剩下了四人。方穎只會坐在一旁低低哭泣,方嘉佳只得勸說安慰母親。

    只有陸豐一人在何婷亭身旁,何婷亭掙扎著說:「陸豐,男子漢大丈夫一言九鼎,你說話要算數,我馬上就要截肢了,你快離開我吧。」

    陸豐熱淚滾滾,說不出話。何婷亭大吼:「你滾!」吼聲驚動了方穎及方嘉佳,她們也前來求:「陸豐,你快走吧,讓方婷亭有一個好心情接受截肢手術,你如果不走她情緒不好,將影響手術效果,那非同小可。」

    陸豐一想確實是這個理,可他無論如何也丟不下這位美麗天使,失去她將會失去魂。他思緒萬千,胸中如萬馬奔騰,轟隆隆的就要跳出胸膛,他無論如何也不能接受這個現實,他心血來潮,心想,我何不搶她出醫院,到大城市全國著名醫院去接受保守治療也許有希望,可轉爾一想青天白日在眾目睽睽之下搶人談何容易,他靈機一動有了主意。於是他和藹可親說:「好,咱們好合好散,可咱們分手前讓我背著你到外面去走一走。」

    必竟相戀了幾個月有感情基礎,何婷亭也就同意,方穎及方嘉佳也就同意。陸豐大模大樣背著何婷亭走了出去。他們走後,方穎覺著很疲

    看.書網武俠;輛送病人來的出租車,忙鑽了進去。打的來到飛機場。陸豐放下何婷亭安排她在候機大廳坐好,何婷亭已無力掙扎只得聽從擺佈,安頓好後陸豐就去買機票。機場人員一聽兩人是到大城市去看傷,並且一看何婷亭的傷勢也就一路綠燈,安排他們坐了最早的航班。

    找不到人何平夫妻及方嘉佳如熱鍋上的螞蟻,團團轉。方穎甚至哭了出來。何平忙安慰:「別哭,他們又不是小孩,不會出事的,也許陸豐是帶著婷亭,到別家醫院去咨詢是否能接受保守治療。」

    方穎馬上不哭了,抬起頭說:「我們被搞昏了頭,為什麼沒有想到這一招呢。對,咱們到別家醫院去查看。」於是三個人分頭行動到全市一家一家醫院去查看。一個多小時後聚在一起都說沒找到,方穎急得又想哭,何平又安慰:「他們一定去了別個城市。」可是全國城市如此之多,到哪兒去找?三人只得佯佯回家。

    陸豐帶著何婷亭進了全國最大的城市,最大的醫院掛了急診號,幸虧陸豐的銀行卡在身邊,錢不是問題。醫院立即用最好的藥,醫院給予簡單的處理,清除感染和壞死組織,對部分血管重建或肢體矯正,改善末梢血液循環,擴張微小血管,並組織專家會診。專家會診後有的主張鋸,有的主張再觀察,最後意見統一,再觀察四十八小時,如果用藥後病情有所緩解,那就可以保守治療,如果病情得不到控制或者加重,那就必定得鋸。又是喜憂各半,陸豐及何婷亭在焦急中等待。何婷亭實在太乏力了,邊接受掛水邊入睡。陸豐因為要看著吊瓶,他不敢入睡。可人坐著眼睛卻閉了上去。一位護士見了動了惻隱之心,她說:「你睡一會吧,我在這裡。」陸豐倒頭便睡,整整睡了三個小時後才醒來。何婷亭還在昏睡中。陸豐這時才想起,不辭而逃院,何婷亭父母及姐姐一定急了,轉眼已一天多了無論如何得打個電話給他們,可是沒有他們的電話號碼,他想叫醒何婷亭問,可看著她熟睡於心不忍。突然他想起,何婷亭的手機留在醫院他們一定帶回家了,於是他就撥了何婷亭的號碼。

    再說何平夫妻及大女兒奔忙尋找了一天,簡直是度日如年,正在心急火燎時,突然何婷亭的手機響了起來。方嘉佳聽後驚喜叫:「一定是他們來電話了。」何平忙拿起手機接,他安了免提,手機聲音很響,三人聽得清清楚楚。陸豐告知了何婷亭的病情及所在的城市及醫院。總算有了著落,三人齊鬆了一口氣。可是何婷亭的腳保得住保不住還是個未知數,大家心情又沉重起來。

    已到了吃晚飯時間,陸豐去買了飯,並叫醒了何婷亭,把活動床搖了起來餵她吃飯。還打來了熱水給她洗臉洗手,還用扁馬桶服侍她大小便。

    兩人焦急地等待四十八小時判決時間到來。四十五個小時後何婷亭叫腳疼。陸豐忙去叫來醫生,主治醫生把何婷亭的腳東捏捏西捏捏,何婷亭直喊疼,主治醫生說:「從不疼到痛說明已有了知覺,是好事。」量體溫,體溫也已降了下來,量血壓也已回升,日趨正常。主治醫生宣佈:「保守治療能醫好你的腳!你的腳保住啦!」

    突然病房門口走進來三個人,走到主治醫生後邊問:「醫生,你說什麼?」

    主治醫生以為是病人在問,所以頭也不回重複:「保守治療能醫好你的腳!你的腳保住啦!」

    三人猛地衝上前,何婷亭驚喜叫:「爸!媽!姐!你們來啦!」五人狂呼:「腳保住啦!」竟齊向病床上的何婷亭撲去,五人相擁抱!

    三個月後,何婷亭的腳完全瘡愈。出院那天,何婷亭激動萬分對陸豐說:「這一事故使咱倆勝過談十年戀愛,咱們結婚吧!」「好!」陸豐一把抱起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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