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0章 要保護費 文 / 左臉遇到魔鬼

    當時從快遞出來無事可做，整天在網吧吃喝拉撒睡，儘管錢財可觀，但是也經不起人多，很快變得拮据，寒冬臘月我們兄弟穿著拖鞋街上瞎逛，餓了只能憋著，後來碰到當地很有勢力的大哥。他金屋藏嬌，小三愛在網上買東西，一來二去去的次數多了偶爾能碰到，逐漸能瞎聊幾句。街上碰到，他牛逼哄哄領一幫人到酒店吃飯，碰巧看到我們的窮酸樣，想拉攏我們進入他的幫派，當時兄弟們沒有路可走，大口吃著飯，酒足飯飽也算進行了人門儀式。

    我們是新人很多規矩都不懂，要保護費要拉攏十幾個兄弟，進入酒店、飯館也是拉著嗓門，呼啦啦一幫人，互相打氣，賺足回頭率，很帥氣扯住一個凳子坐著像要飯似的伸出手必須給錢，沒錢兄弟們賴著不走，生意也別做，看誰耗得起，要有後台儘管叫，反正老子年輕擔心的就是不知道我們的脾氣，碰到懂規矩的我們保準下次好脾氣。

    為了以防萬一大哥派一個他的心腹指導我們要錢，他就是後來跟我們一起離開大哥的王森。手裡拿著討來的保護費，帥氣地遞給森哥，他實際上比我還小，也就比我投奔大哥早，我挺識趣知道叫大哥，誰叫咱是個菜鳥啥都不懂，腦袋裡充斥的是暴力美學，唯有拳頭能解決一切，輕聲細語、慢條斯理解決事情瞧著都憋屈，還不如拳頭來的痛快，不一會兒便解決勝負，贏了你就是爺，輸了立馬滾蛋。

    王森瞧著我們這幫不諳世事的小屁孩，拿著手裡的錢叫我們跟他走，師範該怎麼要錢。

    到蔬菜市場，挑一條死魚，沒花多少錢提溜著淡定走進飯店，他不讓我們進去遠遠瞧著就行，索性我們旁觀權當老師在上一節生動的實踐公開課。

    那個飯店以前不在我們的範圍內，是大哥新開闢的市場，背地裡早就看不服當地的老大，平時井水不犯喝水，雙方都相安無事，有一回大哥手下到他保護的飯店裡喝酒，碰巧讓他們碰到，估計是上菜速度太慢，幾句不和竟然動起手來，對方人手眾多，大哥手下肋骨被打斷3根，住進醫院好久才痊癒出院，至此以後雙方結下樑子，漸漸摩擦變得多了，警察中間調和事態得以平息，這回來就是故意找茬，讓他們不能安寧，估計也是大哥嚥不下這口氣。

    王森從容大步進入飯店，吃飯的點賓客熙熙攘攘，醇厚的酒香意猶未盡飄灑整個飯店。

    「匡當」，魚摔到地面，濕滑滑行了一段距離，服務員發覺事情不對，沖忙喊來飯店老闆。

    老闆也是經歷世面的人，佯裝糊塗：「來來來，裡邊請，有包房。」老遠望到站在門外的我們，門口被堵死，沒有客人，生意沒法做。

    王森也不客氣：「老闆，送你條魚，你出個價吧。」明目張膽的要錢，變著花樣要保護費，死魚只要一個陪襯，我那天算見了世面，拳頭論頭一次在我心裡出現裂痕。

    客人瞧著王森的眼神閃凶光，怕引火上身一溜煙結賬換飯店吃飯。

    老闆偷摸給保護他的大哥打了電話，對方回復他馬上到，他心裡有了底氣，對王森也不便客氣：「靠，弄條死魚就想詐騙錢財，算什麼東西。給老子滾。」

    王森座位上站起，也不生氣，嘴臉掛著淺淺地笑，一步一步緊貼過去，直到老闆擠進牆角，他才一字一頓，說：「你——說——什——麼？」老闆徹底嚇怕，額頭冷汗不停流他也不敢擦。門外突然開來一卡車人，為首是一個稚氣未脫的青年，凶狠巴拉開我們，兄弟們火氣直往在冒，欲和對方死拼。

    「都他媽讓開，叫他們進來。」王森壓根不把這幫人放到眼裡，連同不放在眼裡的還有我們自己人，我們這幫只佔地方不出力的兄弟們。

    老闆見救兵來了，那股凶狠的勁頭很快佔領腦海，用力打算衝開王森的牽制，怎奈無論怎麼用力都不能動半分，他朝青年投去救命的眼神。

    「小子，我的地盤你也敢撒野，活膩歪了嗎？」稚氣未脫的青年居然是這幫人的頭頭，我來個媽呀，真是不敢想像。

    說著王森放開鉗制老闆的手，朝著飯店的魚缸加速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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