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6章 小炮，泡你妹 文 / 左臉遇到魔鬼

    他一個直拳搗來，我沒晃過神，沉浸在對付他的思考中，心裡暗暗較勁不能硬拚，要一招制敵，更不能打退堂鼓，氣勢輸了一切都玩完。

    拳風擦著我的耳朵而過，幸虧我反應及時，斜身避開，氣沉丹田，全部力量彙集右肘，快速出擊，大塊頭頓時被我打倒在地，仰躺在趙哥的腳下，趙哥腳下使絆，歪頭換個舒服的睡姿，突然低下頭嘔吐，吃的東西稀里嘩啦恰巧吐大塊頭一臉，趙哥迷瞪著雙眼，嘴裡還在鬼嚎「難受，難受……」

    平常人早就躺地下昏過去，大塊頭身體強壯，壯如犛牛，不論自己是啥德行，迅速起身，甩甩穢物，隨即亮出動作，好像剛才一回合只是熱身。

    我全身冒汗，一肘已經使出五六分力氣，今天碰到硬茬，正好爺心裡不痛快，誰不躺趴下都他媽不是爺們。

    老實說這小子很經打，拳頭使在他身上感受到的都是一塊塊硬邦邦的肌肉，老子愛吃「雞肉」，筋頭巴腦砸吧起來有觔斗，今天不是你趴下就是我躺下。我青筋暴突，大塊頭已經把我惹毛，場面已經無法收拾。

    「一招制敵，一招制敵」，於心裡默念了好多遍，持久戰容易把我拖垮。此刻大家注意力非常集中，周圍的人除去膽小怕事開溜的人，剩下的都在關注我們的戰況。

    「看那邊！」我伸手指指黑漆漆的馬路，於是就像我想的那樣大家順著我手指的方向瞧去，特別期待有什麼重大發現，大塊頭也分神，時機成熟，此時不出手更待何時？

    我抬起右腿，凌空劈下，狠狠砸在他的脖子上，他踉蹌後退，重心不穩，沒有給他喘息的機會，你退我進，迅速跟上，又補了一拳，他嘴巴畸形，倒向一邊，血順利噴湧而出。

    紋條龍那傢伙大叫一嗓子提溜啤酒瓶朝我走來，人群發出一聲驚呼。

    「這小子能打是能打，可是也經不住這麼多人瘋狂的撲咬呀！哎……」人群裡有人說三道四，就像足球比賽旁邊的解說員，沒有他們的助興，比賽甚是沒勁。

    我咧咧嘴傻笑著，這幫人與我擦肩而過，他們的目標不是我，而是躺地下嘴角抽搐的大塊頭，圍成一圈，拳打腳踢，任憑大塊頭怎麼哀嚎就是不停下。

    我揮揮手拉住紋龍那哥們，說：「老四，別打了，鬧出人命，你我吃不了兜著走。」

    老四伸手攔住兄弟們，轉身撓頭傻傻地笑：「輝哥，沒打痛快呢！」

    我努努嘴，示意還有一幫人，不可掉以輕心。

    這時上廁所的哥們出宮回來，提著褲子，哼著流行歌曲，同樣光著膀子，跟老四一般紋了條龍在身上，突然想起《水滸傳》裡的九紋龍，身上到底是九條龍還是九條蟲，看來一會兒要問問出宮這小子屬實不？

    遠瞧提褲腰帶哥們有點眼熟，但是不確定是誰，以前一定打過交道，一時半會兒想不起來，我倆四目相對時，終於回憶起。

    老四這人愛衝動，總是用拳頭解決問題，我努嘴的意思是要他注意那幫人的舉止，稍有動作再打不遲，誰知老四誤解我意思，猜想老大打半天，也累了，先休息休息，這幫小屁孩留給他享受。

    啤酒瓶高高舉過頭頂，被提褲子那哥們攔住，只聽到那小子說道：「四哥？是四哥嗎？哎呀，我是小炮呀，自家人不打自家人，誤會誤會呀！」

    「誤會個屁！你給讓開，信不信連你也削了？」老四勁頭犯沖，正要享受一番，半路殺出個陳咬金，揮手攔住，他能不怒火中燒嗎？

    「四哥，真不認識我了？小炮想起沒？」叫小炮那傢伙給老四散煙，老四打了一巴掌，煙滾了幾圈落到我的腳下。

    小炮眼尖，瞧見我在場，突然撒丫子朝我跑來，他明白我是老四的大哥，打狗也要看主人吧？這句話怎麼這麼彆扭，不對，不對，應該是，諂媚也要找對人，口誤，口誤！！

    老四嘿嘿嘿笑著，捂嘴偷樂：「小炮，泡你妹！」

    我看老四消了氣，隨即放下心，蹙眉瞧著小炮屁顛顛朝我走來，倒要看看今天的事情，小炮如何收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