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三章 第9節 挖牆腳 文 / 北隱樵夫

    當金寶和大力在明坡入獄，二偉槍殺瘸禿子之後的大半里每天醉生夢死，消極且安逸的時候，市東有個叫程斌的一夥人迅速壯大。他們在市東一帶經營著兩家帶有特殊服務的足療店，並且長期霸佔著菜市場，強行收取小販的保護費。

    程斌早年喪母，他的父親早在八十年代初，就已經是橫行本市的大流氓頭子了。他不僅躲過了對所有流氓團伙來說都是滅頂之災的1983年全國性嚴打，並且在87年嚴打風過去之後便以各種非法手段承包了市裡的一家大型汽車修配廠。

    那個年代能有汽車的基本都是市裡的機關幹部或各個局裡的領導。從此程斌的父親成為了本市第一批暴富的人。但好景不長，在1991年，程斌初中還沒畢業的時候，程斌的父親因為與另一夥流氓結怨，然後被其僱傭了幾個外地流竄犯捅死在了自家門口。

    程斌並沒在他父親的慘死中得到血的教訓。從他父親被殺以後，他就輟了學，浪跡於江湖中，並且繼承了他父親的凶狠和殘暴。

    兩年後，那個雇兇殺了他父親的流氓慘死在家中，被人捅了整整十八刀，刀刀致命。警察曾經也懷疑並逮捕過程斌。但程斌拒不認罪，並且現場也沒留下任何能證明是他殺人的證據，關押了兩個月後程斌被無罪釋放。

    打那以後，程斌就揪集了一些狐朋狗友和他在拘留所中認識的小混混，在市東一帶欺行霸市，打家劫舍，無惡不作。

    折騰了十多年，幾進幾出看守所後，程斌終於帶著這夥人混出了點名堂，在06年初的時候開了兩家足療店。說是足療店，其實就是一個晃子，裡面的足療師全是給客人提供特殊服務的三陪小姐。

    按理說這買賣應該也屬於暴利行業了，但每個月一算賬下來，程斌發現這些「足療師」的業績也太差了，根本沒賺什麼錢。

    經過深入的調查和研究以後，程斌找到了問題的根源。他的這些「足療師」不僅年齡偏大，相貌普通，而且服務態度和質量還非常差。他自己就接到過無數次的客人投訴。

    為了解決這一問題，程斌明察暗訪了本市大大小小幾十家的色.情服務場所。並以親身體驗做出了應對方案。除了要給客人提供製服，蕾絲等個性化服務意外，他還必須要高薪去挖幾個年輕漂亮具有專業水平資深的導師來帶動生意和傳授經驗。

    在訪察中程斌發現，本市同行業中，服務水平最高，最專業的就得數范老六的洗浴中心。所以程斌就動起了去范老六那挖牆腳的心思。

    2006年10月裡的一天，程斌再次接到了客人對他店裡「足療師」的投訴。

    「程老闆，你這兒的小姐服務也太差了，躺在那兒抱著手機聊天，我讓她投入點兒吧，她還嫌我事兒多，嫌我慢，耽誤她生意了，氣的我弄一半兒就出來了。臨走的時候還讓我下次別點她的鐘，說看我噁心，我……」顧客喋喋不休的跟程斌抱怨著。

    「哦哦哦，我知道了，我這就去教育教育她，不好意思，不好意思，過幾天我招點新人，到時我請你試試水！」程斌滿臉堆笑，又是遞煙又是賠禮道歉。

    雖然程斌很凶狠，但做生意絕對本著顧客至上的原則。而且他明白，這些嫖客是他的財神爺，即使他再牛逼也不能跟財神爺發火。

    「那說好了，到時候我來試試！」聽程斌這麼一說，顧客的怒火也消了一半，滿懷期待的走了。

    顧客一走，程斌老臉就沉了下來。召集了所有的「足療師」開會。

    看著「足療師」一個個站沒站相坐沒坐相，還一復吊兒郎當的樣子，程斌的肺都快氣炸了。東瞅西望的想砸點東西出出氣，可瞅來瞅去也沒找到一個捨得砸的東西。最後看到了身後一個小兄弟手裡的手機，一把搶了過來。

    「啪！」手機落地而碎。

    「斌哥，我的……」那小兄弟還沒反應過來，手機已經被程斌砸的粉碎。心疼的他差點哭了，剛想要說點什麼，可話還沒說完，就被程斌的凶狠的眼神瞪了回去。

    別說，這下還真把這些一臉無所謂的「按摩師」們嚇一跳。一個個驚恐的看著程斌。

    程斌滿意的點點頭，清了清嗓子，說：「你看看你們一個個的，都什麼樣子，啊？整天的有客人來投訴你們，你們好意思嗎？要懂得敬業知道不？雖然我們是特殊服務行業，但也是服務行業嘛。要本著顧客是上帝的原則，不然我們靠什麼吃飯？以後要是再有顧客來投訴的，一次扣百分之二十的分紅，兩次扣百分之五十，三次就白干！」

    程斌說到這，看了看「按摩師」們的反應，見大家都低頭沉默，喝了一口水後，又繼續說：「罰你們不是目的，目的是要讓你們長記性，提高服務質量。這樣吧，這幾天我去請幾個「培訓老師」給你們傳授點先進的技術。你們要記住，我們要高標準，嚴要求，這樣才能謀求發展嘛！」

    別看程斌初中都沒畢業，但講起話來還一套一套的，還真把他的這些小姐們給鎮住了。

    事不宜遲，散會以後程斌決定，馬上就去范老六的洗浴中心挖牆角去。

    稍稍做了打扮之後，就帶著兩個小兄弟出門了。

    「你倆在車上等我吧！」一到洗浴中心門口，程斌就對他的兩個小兄弟說。范老六這的消費水平遠比他的足療店要高得多，程斌哪裡捨得再帶倆人進去，何況他今天是來辦正事兒的。

    「啊？……哦！」滿心歡喜跟著程斌來樂呵的兩個小兄弟，聽到要他們在門口等著，心情一下跌倒了底谷。

    程斌一個人進了洗浴中心，洗完澡換了浴服，哼著小調進了包房，又點了上次他察訪時那位小姐的鐘。

    一番**之後，程斌又續了鐘。不過，這回他是要挖人。

    「老闆，你續了鍾怎麼不快點做嘛？」范老六洗浴中心的小姐就是比程斌足療店裡的小姐素質高，續了鍾以後，馬上摟著程斌的脖子，嬌滴滴問。

    「嘿嘿，歇會兒，歇會兒，咱嘮會嗑。」程斌憨憨一笑，擦了擦頭上的汗。

    「好啊，我最喜歡跟事業有成的男人聊天了！」小姐點了一根煙，坐在了程斌的身旁，用手指輕輕的摩挲著程斌的身體。

    程斌被小姐溫柔的動作和甜膩的聲音勾的慾火重生，抓起床頭的礦泉水瓶子，咕咚了半瓶下去，才壓制住了自己的情緒。顯眼，程斌還沒忘記他今天來的目的。

    「那啥，我吧，其實我還真是個有事業的男人。」程斌一邊說，還一邊挺了挺腰板兒，做出一副很正經的樣子。

    「老闆哪裡高就啊，做什麼大買賣啊？閱男人無數的小姐，看著程斌的樣子就知道他肯定是想玩什麼貓膩。順著話茬繼續恭維著。

    「我吧，有兩家大型的足療中心，生意還不錯！」

    程斌看了看眼前的小姐。見她眨巴著大眼睛正看著他，不驚訝卻很期待的樣子。

    「我看你在這天天上鍾也挺累的，我那正好缺個領班兒，不知道你有沒有興趣？」程斌繼續說。

    「這個………」小姐面露難色。

    「你放心，待遇方面絕對比這裡高。你看我像差錢兒的人嗎？」程斌拍了拍胸脯子說。

    「這事兒吧倒是好事兒，就是我還有一個姐妹和我一起的，我不能把她丟下啊！」小姐故作遲疑。

    程斌一聽小姐說還有一個姐妹，一下就樂了，別說一個就是十個他也照單全收，他正愁這個呢。要是能在這多拉幾個小姐回去，他的足療店絕對就上了一個檔次，不像現在比火車站那邊的小旅館也強不了哪去。

    「哎呀，就這個啊，沒事兒，一起來，你什麼待遇她就什麼待遇。那就這樣，咱們說好了啊，明天我就來接你們。不許反悔！」程斌興沖沖的說。

    「別介，我總得跟我那姐妹商量商量吧！」

    「啊，也對，那這樣吧，明晚我在小月灣請你倆吃飯，咱們一起談好不？」

    「行吧！」

    「行，那一言為定啊，明晚六點，咱不見不散啊！」

    就這樣，在范老六洗浴中心的vip包房裡，程斌光著身子就完成了他的挖牆腳任務。

    回到更衣室，穿好了衣服，程斌美滋滋的出了洗浴中心。

    「斌哥，事兒都辦妥啦？」程斌的小兄弟等了兩個多小時，終於把他等出來了。

    「操，你斌哥我出馬，能有辦不妥的事兒嗎？」程斌洋洋得意的說。

    「那是，斌哥出馬，一個頂倆！」

    「走，回去睡覺去，媽的，這兒的小姐功夫就是好，現在我腿還發軟呢！」

    程斌回去後，美美的睡了一大覺。第二天晚上還沒到五點半，程斌就到了小月灣飯店找了一個位置，等著他聘請的兩位高級「金領麗人」。

    程斌心裡這個美啊。有了兩位這麼技術高超，服務一流的領軍人物，還愁自己的事業沒有發展？鈔票不往自己的兜裡進？

    半個小時過後，已經到了相約的時間，可這兩位金領卻不見人影。

    又過去了十分鐘，這兩位金領還是沒有來，卻出現了五個凶神惡煞的大漢在程斌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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