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29章 單面契約 文 / 玖尋
「可是你捨得？」女子問道，她站在豈牧的身後看不到豈牧的表情，只能猜測豈牧的情緒。豈牧在所有人面前就是一個好團長，討伐團的神，對所有人盡心盡力的好，但是只有她明白，他對他們好是因為他們是他手中的棋子，以後隨時都可能被送上戰場的士兵。為了能夠讓他們毫無怨言的衝上戰場，他什麼都可以做出來。
他豈牧就是一個士兵培養者，為了自己的復仇誰都可以利用的人。
「……」豈牧沒有回答他，只是拉開了窗簾點燃了手中的香煙。站在這個被夕陽的光芒映紅的房間內，看著遠處的太陽一點一點的沉入山中。
「誰知道呢。」
「告訴我我可以獲得什麼？」這是在豈牧還沒有開口前，小男孩就已經發問了。他笑的很邪魅，盯著豈牧的眼神空洞卻又深邃，讓人忍不住的想要說出自己內心深處最隱秘的秘密，所有人都下意識的躲開了他的目光。
這就是神給予人類的最強武器？神最大的錯誤？
「不問問我要你做什麼？」豈牧顯得很有興趣的問道。
「那麼明顯的要求已經不用再說了吧？」小男孩說道，小女孩跳下座椅來到小男孩懷裡一起看著所有人，男孩把下巴頂在女孩的頭上，微笑著打量所有人。
這個房間內擺滿了來自世界各地的書籍，都躺在黑白格的地板上向上翻開，幾乎每本書上都印著不同的語言。漢字、日文、英語、拉丁美文、德文、甲骨文……甚至還有著神的文字。
「武器找到了？」小男孩說道。
這句話一出口，豈牧明顯一愣，隨後他很開心的笑了起來，在所有討伐團人員的眼中莫名其妙的笑了起來。
「還沒有，不過已經知道位置了。」
「所以你背後的人就是組建來用於當他保姆的咯？」小男孩繼續說道。討伐團已經跟不上這兩人的話題了，他們完全不知道小男孩在和豈牧說些什麼。
「當然。他還太脆弱了。」
「這點人不夠啊……你有要其他人跟著吧？」
「沒錯。」豈牧臉上的笑容越來越盛。
「看來是另一個重要的武器呢，專門設置一個武器去保護另一個武器，你們很看重這個武器呢。人類對抗神，不管多麼厲害的陰獵都是要制約於神，想要反身的話……難不成你們這次打算造出一個和王神對抗的人類出來麼？我很有興趣。」小男孩說道。
他親了一口懷中的小女孩，對著豈牧說道。
「那麼回道話題，我能得到什麼？」
「你想要什麼？」豈牧反問道，對於這個小男孩來說似乎什麼東西都不夠，金錢？他需要麼？只要他想他可以隨意的在很短時間內賺夠可以讓一個國家經濟崩潰的錢。美女？對於他這個年齡來說似乎還不存有那方面的事情吧，而且以他的能力，只要他想，他可以用最快的方法讓一個女性為他專一不二。
權利？
作為掌權者可能讓這種人類獲得權利麼？而且他想要，或許都可以快速的組建一個軍隊攻下一個小國家然後獲得最初的小權利然後以這個國家為輻射點然後慢慢控制世界吧。
「要我來說麼？」小男孩勾勾手指，豈牧俯下身，貼到小男孩面前。用著幾乎不會有第三人可以聽到的聲音在豈牧的耳邊說道。
然後小男孩笑著看著豈牧，等著豈牧的回答，豈牧點點頭，對著小男孩伸出了手。
「沒問題。」
「好，那麼成交。我叫羅本。」
「當初他做出了什麼要求？」女子好奇的問道。
她作為當初去接羅本的一員，自然也看了羅本和豈牧交談的過程，更是看到了後來羅本幫助豈牧規劃討伐團並且幫助豈牧完成很多討伐神的任務，但是慢慢的，隨著時間的流逝，羅本似乎不再如當初的那個研究所的小男孩一般，而是表現的越來越普通，沒有了當初代替豈牧出去和各個組織商談合作只是的那種鋒芒畢露的時候，那時候的他被稱為討伐團的智刀，與被叫為武刀的豈牧並稱。現在羅本隱藏起自己之後，所有人都只記得住豈牧，而忘了羅本。
從某一方面來說，這也是他保護自身的一種辦法吧。
「我不能說。」豈牧搖搖頭道。
「不能說？」女子疑惑的問道。
「嗯，因為當初他對我說這件事情的時候，同時下了一個契約。一個利用了契約創界式缺陷處所創造出來的單方面強制的契約。我在沒有任何發覺的情況下沒立下了這個契約。」豈牧說著就張開了嘴巴，女子看到，在豈牧的舌頭上有著一個隱隱約約的紋章。
「如果說出這件事情，這個紋章會變為炸彈然後炸爛我的腦袋。而且，無論是寫出或者畫出，都會激活這個創界式。」豈牧說著就坐在了窗台上，靠著窗戶看著女子發笑。
「不過可以告訴你，這件事情絕對和他沒有關係。我的意思是，他說的條件絕對不是和他有關。」
他想起了當初小男孩在說完自己的要求後說的話。
「我知道你是誰，所以我的要求絕對可以達成，不用隱瞞。當然我會在我的大腦內把你對你剛才完成的摸索刪除，如果你不想我再次得知你的身份的話，你以後可以禁止我進入你的大腦三十厘米之內，對於我的這個能力我選擇遺忘。」
然後在他的眼中，小男孩笑著舉起手指，在手指上出現了一個創界式，他明明沒有神的力量，但是卻憑借自己對於神文的理解強行的運行了以神文為基礎的創界式。那是大部分資深陰獵都無法使用出來的控制記憶創界式，而且是徹底控制，沒有任何恢復的辦法。
在這種情況下豈牧並沒有感到惱怒，而是微笑著點點頭。
「沒問題。」他說道，然後用著只有兩人才能聽到的聲音說道，「我答應你的要求，全知的人類——羅本。」
但是沒有想到的是，羅本卻用了另一個結果來回應他。
在原有創界式之上，突然升起了另一個創界式。然後在和豈牧握手之時，那創界式猛的和原來的創界式一起打進他的腦內。
「放心豈牧，這是為了以後的能夠和睦相處，我知道你想要我幫你建立壯大這個為了那個武器的軍隊，我會幫你完成，但是我不得為我自己留條後路。當這個軍隊壯大之後我們一定會出現分歧，那時候擁有著絕對的力量，我會封住我的全知能力，在逐漸幫你建立這個軍隊之時，我會慢慢的因為封印失去這個力量。到完成的時候，我不會記得這次這次交易，我會表現的像個正常人一樣，做著一切我只希望你能給到時候的我，一個活路。」
小男孩說道，目光中不帶一絲的動搖。
「我一直留你一命，但是現在，你摸到了不該知道的真相的邊緣，你的天性會讓你一直追查下去，所以，我不能讓你繼續活著下去了。」
畢竟你的那條法則之中，並沒有說不允許傷害你啊，這也是你……聰明之處。
一絲冷光從豈牧眼中閃過，那份資料一旦暴露出去，那麼整個討伐團就會瞬間崩潰，而且王媛背後的秘密一旦挖出來，那麼就連以解放人類為口號的陰獵協會也可能就會因此解散。
這是豈牧好不容易才建立起的軍隊，借羅本之腦培養成可以和神對抗的軍隊，絕對不能就這樣毀在忘了一切發羅本自己手上。
任何人都不能阻止他向神復仇，特別是那幾位高位上的王神，他要把他們拖下王座，一定要把他們，拖下王座，即使付出的，是人類的未來。
不過這在豈牧心中，又有什麼關係呢。人類的未來……和他有什麼關係，反正以後擔憂這件事情的，不該是他。
「我們的王怎麼樣了？」豈牧突然問道。
「他還在攀枝花市呢。怎麼了麼？」
「沒什麼大事，只不過，恐怕我們的王要離開一段時間了吧。」豈牧丟掉手中的香煙說道。
就在這個時候豈牧的手機突然響了起來，來電顯示是陰獵協會的監控中心，他按下了接通鍵。
「喂，團長。」一個老人的聲音順著手機傳了過來。
「是我，發生了什麼？」
「剛才下面的技術部門報告說，在西安出現了第二個王域反應。」
「知道了。」豈牧掛掉了手機，對著女子說道。「通知討伐團，物質與軀殼之王的成員現在立刻前往西安。物質與軀殼之王出現了。」
說著，豈牧明顯興奮了起來。
李辰站在房門，看著空掉的床鋪。手中的餐盤隨意一放，雖然幾天前就感覺雅不對勁了，但是現在這個不對勁果然出現了。
一個不知道是從那裡來的帶著黑帽子的男子手中提著昏睡的雅，站在玻璃前，玻璃中一圈一圈的繞著奇怪的符文，那是創界式，一個定向傳送的創界式。
沒有說任何話，李辰拔出腰間的手槍一槍打破了玻璃，瞬間創界式被打破，李辰用著不善的語氣問道。
「你是誰？想帶著雅去哪裡？」
男子沒有回答，只是摘下帽子，對著李辰微微彎腰，一瞬間無數的黑色羽毛灌滿了整個房間，在房間內捲起一陣羽毛狂風！
李辰連續開槍，子彈在黑色的屏障之中連續打出空洞，但是瞬間又有新的黑色羽毛將空洞補齊，玻璃破碎聲不斷響起，黑羽順著玻璃跑出，向著天空飛去。
留下的……只有滿房間的黑色羽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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