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十八章 榮升副校長 文 / 低調堅忍
我們進得包房，裡面林子聰和他媽媽馮桂紅都早早等候著了，我這也得改稱呼了，那是大舅嫂。
「嫂子的腿不要緊吧？你別動了，千萬不能碰到了。」
我見新大嫂非要林子聰攙著站起來，我趕忙跑過去攙住另一側，再請她坐下說話。
林老二非常滿意老婆孩子的行為，直誇兒子孝順，連帶是老婆教育的好。
林老二的小舅子開車載著林英和張夢美去接英語班學習的江南了。
我們剛剛坐好，林老二就要接著談剛才的話題，我不敢讓他再「尿性」下去，就抱拳哀求著座位上的幾人。
「大哥，大嫂，程哥，還有子聰，一會我老婆兒子和張女士來時，咱別再提換腎的事了，這些天我在學校都被這事磨死了，我是就怕誰再提起呀，大哥，何況這是你妹妹心裡的傷疤，千萬不要再提了，求求你們了。」
「這事求個屁，我不說就是，但大哥心裡感動了，這事踹心裡熱乎著！尿性！真尿性！」
我沒敢再回應，尿性就尿性吧。
老程明顯還想談這事，看我這態度，就想著以後就我們倆人時再仔細問我，就答應一會絕不會提起這件事。
我想起老程找我有事，正好等那三個人，閒著就聊聊吧。
「老程，上午急著找我什麼事？談談吧，我大舅哥，大嫂和孩子，都不是外人。」
「哦，我是想把圍棋學校擴大規模，在進門那處休息廳做一排玻璃窗，裡面擺你們獲獎的證書，獎盃，照片，製成宣傳牆，在門外再放上幾個大宣傳板，做的漂亮點，使勁宣傳宣傳，還有……」
「哎，程校長，這我來呀，你教給我，別看我識字不多，我保證給你弄得賊有文化口味，我告訴你啊，你那有些需要長時間保存的，給他薄拉的壓層膜，幾年都不壞，擺著還漂亮，還上檔次……」
我這一句話還沒說呢，他們倆就嘮上了，後來林老二也不喊程校長了，直接喊老程了。
他們倆的話題開始從裝修到宣傳，再到招生和授課時間，一直談到我家老婆兒子以及張夢美進來。
張夢美一進來就看到老程站了起來，不由奇怪得問了句，「程胖子，你怎麼來了？想明白沒有？我剛才路上正考慮給你打電話呢，你先給江銀川個副校長當當。」
副校長？
我和老程一塊發出疑問句。
老程，加我，再加上教初級班那小張，我們仨人，一個校長，還提拔個副校長？這不有病嗎？
「張俠女，你怎麼想的啊？我們三個人教課，一個正校長，還一個副校長？這官有意義嗎？」
我看老程一眼見他是不敢問，就我問吧！
「當然有意義，坐下說，程胖子，給我倒杯飲料。」
張夢美不管什麼場合，就跟她是主人一樣，端著女王架子。
但你還不得不服她，就是能壓得住場子，似乎誰也無法在她上風說話，就是上位者也不過如此吧？
林老二也上前打著哈哈，誇我當官好啊，給他長臉，作為主人又張羅大家入坐。
老程這回特別聰明，借口聽張夢美仔細講講，坐在了張夢美左手邊。
「這是門藝術，經營理念，要在你的受眾面前樹立起你的崇高形象來，沒人注意你那小破圍棋班幾個老師教課，家長們在意的是教他們孩子的老師地位、水平有多高，過些天我那棋院辦下來，江銀川，你也是副校長，我用我表哥名申辦的，你也等著走馬上任吧！」
又一個副校長？這不會也仨人吧？一定不會，棋院比老程的圍棋學校規模要大多了。
「你還真要辦棋院啊？你也真忙的過來？」林英也跟著問，這可是關係到她姐妹和老公的事業。
「當然真的，也不忙，前期弄完我就脫手不管了，收錢就是，我都聯繫開辦典禮時就來場全省規模的圍棋比賽，那時你們倆都是主力。唉，行行行了，來吃飯的，都趕緊著動筷子，林老二，你作為主人不知道張羅張羅啊！」
張夢美的炮火無往而不利，碰者皆萎靡，林老二也沒倖免。
這回終於是開席了，先是大舅哥林老二轉了一圈的倒酒和飲料，還非常細心地把專門給林英吃的萊放在離林英夾萊近的地方，又專門倒了杯白水，還挺有大哥的樣子。
林老二介紹了一下後進來的他的小舅子馮天林，然後以大哥身份命令大家端起杯。
緊接著，他的大嗓門就開始扯上了。
「今天是我林老二和我這新認的妹妹林英認親的大日子，我也不會說啥，我妹夫幫忙找我兒子小聰，這才認識的，可這一認識，我就知道，這哥們值得交哇！反正啊，我就認準了一個事，以後我妹妹家的事，就是我林老二的事，絕不尿性！」
我都站起來準備和他碰杯來一口了，他最後一說「絕不尿性」我手一抖差點把酒給灑了。
到底在他那，尿性一詞是好詞還是壞詞？
開餐之後就簡單了，我和林英都不愛熱鬧，簡單敬了新大舅哥一家子之後，開始吃了一些墊個大半飽，兩個孩子撐好了就擠一邊玩去了，林子聰個子矮，兩小的一般高，玩的倒開心。
林老二對我和林英是真關心，說他特意問了醫生朋友關於換腎後的身體保養，我和林英都極感興趣，聊了一會兒，我提到準備下個月去和林英上北京查一查，大舅哥就立馬停下筷子打電話給他中午提到的董總，聯繫醫院和大夫，還預約了時間。
這大舅哥沒白認啊，我們這聲大哥才叫了幾個小時，就見到好處了呀！
新大嫂給了林英一隻手鐲，我們拉扯半天不肯收，大嫂馮桂紅露出胳膊上的另一隻讓我們看，原來手鐲也可以是一對一樣的？
「你是我小姑子了，這是見面禮可不能不收，這現在不是老時侯，都興戴一隻，咱姑嫂一人一隻也親近，不行不收，你不是要去北京嗎？回來想著給我買點東西，我准收！」
我們不能再拒絕了，林英只好接了過來，套到手腕上，拿給馮桂紅看，兩人都伸著胳膊比著看，姑嫂一團和氣。
那邊老程正熱衷於和張夢美增進感情，話題自然是老程的圍棋學校和張夢美還在謀劃中的棋院。
我聯想到我這即將有兩個副校長職位降臨到頭上，真想擠過去和他們好好談談，但又不好打擾二人在一起的機會，怕老程嫉恨。
就剩下看兩個孩子玩什麼的大舅哥的小舅子了，大舅哥林老二跟著看鐲子傻樂呢。
這小兄弟剛才我剛知道叫馮天林，我端杯上前對他說聲感謝，謝謝他開車接送兩趟的辛苦。
我剛想和這個小兄弟問幾句家常，餘光掃到我的張夢美喊我過去說話，我還沒過去，大舅哥先起身坐到老程身邊的座位，不請自到，捷足先登。
我再次佩服這林老二乃民間高人，精到家了。
他早聽出了商機，但他知道時機未到，就一直看著火候。
一旦解除當電燈泡的嫌疑，趕緊就湊了過去。
「我都聽到你們二位領導都要搶著提拔我妹夫當副校長，我這大舅哥一定要幫些忙，你們有什麼需要可不要客氣，儘管說，是要找校址，設計裝潢還是施工，就是招生宣傳咱也行，給你們找一幫子人上大街宣傳去，開學典禮咱也有人，為我妹夫，咱幹啥都行！」
老程純一少社交的知識分子，一聽這話，頓覺說的在理，連忙站起身來，握住林老二的手，一個勁感謝。
我拉過張夢美身邊的椅子剛剛坐好，張夢美那略帶嘲諷毫不客氣的話就說出來了。
「那好哇，不要錢是吧？」
林老二是見過大風大浪的混子，自然應付自如。
「廢話！我要錢還是一家人了嗎？我為我妹夫幹活累死也願意！我那幫兄弟你也不能多給，誰多給我跟誰急！」
憑什麼多給呀？還多給？合著就省他一個人的錢！
張夢美這回只撇撇嘴，沒再說什麼，可能也知道這是根老油條，沒必要多說。
我張口結舌，都是高手啊！
不過他們緊接著真開始談起來下一步規劃來，我只是是不是被提及該做些什麼，我一律點頭答應著。
我越聽越震驚，張夢美家什麼親戚這麼大的財力呀，竟然不是租校舍，而是買下一棟三層樓的建築作校址啊。
這我們國家剛剛開過奧運會，房價一路飆升，原來我們學校有過一次分房，我特別嚮往，可惜沒錢就根本沒想法，但我也打聽了價格，是七百一平米，現在都一千四五百一平米了，這價格買整整一棟三層小獨樓，好傢伙，不得千萬啊？
我就剩豎起耳朵仔細聽著了，後來聽明白原來是一家大型幼兒園給買了下來，花了六百萬，有二十個教室，還有四間原來小孩中午睡覺的臥室。
這回林老二可樂壞了，這後來的張女士才是財主哇。
他們三人開始大談如何裝修，我也不懂，只好干聽著。
大體商量定了，張夢美又指示我和老程準備好明天下午上節圍棋公開課。
我這才知道老程已經答應把自己的圍棋學校給人當分校址了。
那還吃什麼呀？
趕緊回家準備一下啊，再說我下午那圍棋班得先去辭職了。
我這當了一晚上的配角，終於不再失落。
我這個副校長可不是配角，明天就是主角！